1. 再正经不过的店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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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手搭上浓须大汉肩膀:
“老张——”
一拍仿佛惊动了什么。
浓须大汉忽惨叫,碗落地。
“啪!”
“老张?”
“啊、啊啊!”
盯住双手,浓须大汉痛到说不出话,只是哀嚎,眼珠似要脱眶——手上溅满淋漓刺目的血,掌心躺着一截猩红断舌。
“老张,你咋了?”
黝黑汉子和被他按下的人满脸不解。
“我的嘴……血,血啊!你们看不见吗!”黝黑汉子对面,喝下一口鱼汤的人亦大叫。尽管不似浓须大汉般话都说不出,却也脸煞白手狂抖,片刻他滑到地面,捂着肚子和嘴打滚。
“姓沈的!你往汤里放了什么!”
黝黑汉子怒目相视,甩了甩头,起身就是一招擒拿,却被沈眷反攥手腕砰地按倒在桌面:“放开、呃!疼……我们……可是抱月宗高仙师的人!沈眷!你敢下毒?!”
“早这么直接不就好了?直接地冲我来,别带上其他人。”沈眷的笑已经消失,“我可没下毒,我是帮你们治病。你们的嘴和舌头不能好好说话,为了治好只能全割掉。”
“咕、咕咚、咕咚……咳、不、不要!咕咚……”
“自己喝不舒服?非要喂?你也体会一下痊愈的快乐,”将剩下的鱼汤往黝黑汉子嘴里猛灌,沈眷贴近他圆睁双目,“我看你的同伴们已经爱上了!”
“呃!我……舌……”沈眷手放开的瞬间,黝黑汉子紧捂上嘴,磕磕巴巴地,“姓沈的……你死定了……高仙师……绝不会放过你!”
“他何时放过我了?我的饭馆变成现在这惨样,什么原因,你不知道?!”
声气和眼底凶光无遮无饰,便如铁水溅在冰雪,一下冲没了沈眷走出时的清沉气质。
“你一个凡人,仗着略懂拳脚……竟敢动仙师的人?!你找死!告诉你,至多三日,高仙师便可功晋出关,到时且看你怎么死!!你……还在落月城里开黑店!青鳞卫……会把你的头,挂在菜市口示众!以儆效尤!”
“李哥,你,你们,你们的嘴和舌头都好好的呀!”
没喝汤的脸色惨白。
“你们没发现自己还能说话吗?啊,这都咋了啊?真撞鬼了?”
“平常老做亏心事,早晚有天鬼敲门——这位贵客,你说是不是?”
三人都在地上翻滚,沈眷看向了最后一人:
“你是自己喝呢还是要我伺候?”
……
给失去反抗能力的四人一一灌酒,待四人因恐惧和疼痛昏迷,沈眷把四人抛至巷尾阴暗处。
灶台被小孟收拾得很干净,沈眷回到厨房,揣起盆自己早上烙的饼,手一按坐到灶台上,摸出干冷的饼开始啃,她并非故意自虐,而是因为失去了味觉,吃什么都如嚼蜡,加热不过令硬蜡变成软蜡,不值浪费薪柴。
这具身体失去的可不只味觉。
醒来时,沈眷脑中仅有上辈子高中生活的片段,以及关于死亡的记忆。
自己是刚高考完的准大学生,还没来得及体验据说很美好的大学生活,就死在十八岁生日后没几天。
为了从失控的车前救下一个女孩,自己被撞死。而那女孩并非陌生人,是病友的女儿。
可具体什么病进的医院、认识了病友?不记得了。
关于这具跟自己前世一模一样、连小腿上痣的位置都一样的身体的主人,除了面对炊具的熟悉感能推出大概是个厨子,其余信息都空空如也;自己的记忆也疑似在穿越中损失,惨成这样还不止。
应该说,惨的,才刚开始。
醒来见到的一直照顾原主身体的简姓老人,千味馆原本的老板,是个脑子已经糊涂了的老婆婆,关于原主的过去一问三不知。
半月后,简婆婆去世了。
千味馆留给了她,店里原本的大厨,当了她半个月老师的吴师傅,跟她一起料理完简婆婆的后事,便请辞而去。
接着,冬去春来的三个月,千味馆忽然来了一批又一批寻事的盲流混混。
他们并不伤人,也不损坏财物,只是要么用言语恶心食客,要么向其它食客乱抛瓜子皮花生壳,要么装酒醉吐一地秽物,使店内臭气熏天久久不散。每次来捣乱的都是新面孔,小孟拦都没法拦。
开在对面巷口的一品楼,则是对千味馆而言的第二重打击。
老食客评价她做的菜比曾经的吴大厨“少了点说不上来的滋味”;又道一品楼的徐大厨手艺非凡,“比不了你们千味馆原来的吴师傅,却胜你小沈师傅三分”。
没有美人奉酒歌舞,厨子手艺还差了点,菜价却定得差不多,食客自然都被吸引走了。一品楼做着不赚钱的生意,仿佛只为挤倒千味馆而生。
第三重打击,是忽然起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