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再正经不过的店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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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穿越的第三个月零二十七天,依然没法想起更多上辈子的事。m.churuyunkt.com放我的那只盒子,也没有新的变化。有一个客人光临,询问了她的意见,改良了两道招牌菜的配方。”
“穿越第三个月零二十八天,没有客人光临。手画了一些传单跟小孟在巷口和菜市口分发。”
“今天没有客人。清理了大堂东南角一处新发现的蜘蛛网。抓住绀绿十二条腿蜘蛛一只,放养在空的牲口棚。”
……
“没人来。”
……
“今天有客!”
“……还不如无。”
*
“黑出奇了还不点灯?一进你家饭馆都以为我瞎了。”
“咱们哥几个可是冒着大风险来这杀人凶手开的店一探究竟,就拿馊茶招待?”
抱月宗山下凡人城池,城内一条小巷深处,呵斥和玩笑声从破旧的饭馆传出。
饭馆外春雷闷响阴雨如幕,饭馆门头悬挂古拙苍黑的牌匾,上镌褪色模糊的三字:
千口馆。
离得极近才能在这阴天辨出牌匾上“口”的右边是个未,往匾下大门进,如先前传出的抱怨声那样,尽管有光从门窗透入,饭馆却像是以门窗为口把光吞掉消化的兽,里头黑得看不清人面。
“来了来了,贵客久等!”光带影子摇晃,跑堂点了油灯,步履蹒跚地送上。
“跛子,小心点。”有人伸手去接,跑堂连连道谢。
“哎哟!”伸手的汉子大叫,猛一推,跑堂连人带灯摔在地上,不呼痛,不作声。
“嘿这小跛子,脚瘸,眼也瘸了?烫着爷了,你们掌柜是不是姓沈哪,喊她出来道歉。”
“道了歉哥几个今儿还要问问姓沈的,是不是诚心做生意?对面巷口常老板的一品楼,又是开胃小菜又是美人奉酒歌舞,你们呢?什么拿得出手?真就让咱们哥几个这么干坐着?”
“跛子会学狗叫吗?来声听听。”
“不吱声是吧,给爷装聋是吧?”浓须大汉将残茶往跑堂脸一泼,“帮你洗把脸!”
又将茶杯一掷,正中跑堂柔软腹部,跑堂忙接住茶杯,那汉子则扭脸大喊:
“姓沈的给爷滚出来!爷倒要看看是不是个真瞎子?!不然怎么招这种倒灶玩意儿在店里!”
“出去。”灯座在木桌砸出闷响,已爬起来的跑堂少年擦掉脸上茶水,“滚出去!!不做你们生意!”“嘿——”
“怎么了这是?客人且慢动手。”语速虽快,声音却给人一种主人脾气很好很稳定的感觉,随这话从暗里飘来一阵十分诱惑的异香。
“小孟年少气盛历练不够,一时不慎冲撞各位,沈某代他赔罪,今天的菜钱给几位免了。”
出来的年轻掌柜穿得破旧干练,长发以布带束齐。身量矫矫,但从毫无喉结的平滑颈部看绝不会错认性别。一张笑面规整如绘。
“掌柜的?”
“小孟,去歇会儿。”
“可他们!”
“交给我招待。去后边帮我收拾一下灶台,去吧。”沈眷长得很算清拔俊丽,可惜面无半分血色,纵带笑,昏暗里瞧仍略嫌阴森,“没事的,放心。”
“四位大侠乃是今日首先光顾本店的贵客,又给本店提了不少宝贵意见,沈某这个做掌柜的十分感谢,特给诸位添送卤味鲜汤,保证诸位一尝难忘。”
盛放四碟一盆的黑木盘大而沉,沈眷单手端得稳当轻松,膂力似异乎寻常。
香从盘中传出,沁人脏腑,勾人心魄。
“还站那干嘛?”吞口水声混着催促声响起,“上菜呀!”
四个碟子一一上桌,每只雪白瓷碟各自盛放一段赤红舌肉。
深紫经络呈树枝状爬满舌肉表面,酱汁淋漓似血断舌宛如新切。
“蜗角牯舌?哟,这算难猎的野味了,你这小身板还有两下子?”
“酱的颜色真怪真渗人。”
汤是盆鱼头豆腐汤。
四人鼻孔大张,鼻翼不停翕动:
“鲜,有点鲜……”
白豆腐环绕硕大鱼头,同样很大的鱼眼圆睁,沉重死气滞在眼里。
鱼唇大张滑落赤酱。断头下一圈鳞泛着生铁色泽的幽冷光芒,却无人挑理鱼鳞没刮净。
黝黑汉子沾沾鱼嘴将指尖送入口,轻咂:“真是辣酱?还以为什么呢!”
“能是什么?小店做得可是再正经不过的生意。”
“香、真香!”浓须大汉飞快给自己来了一碗,呼噜喝下,没尝细就要再盛。
“等会!”边上黝黑汉子眉心一紧,放下勺伸开两只胳膊。
一手死死按住左侧人盛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