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黄指导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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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到庙宇来之前,我虽然有一个家,但从来没有体验过家的滋味。我,喜儿,喜婆,我们三人彼此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是关切却让我们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
喜婆试着几次想站立起来,但都没有成功。在我的搀扶下起来了,只要我一放手,她就又跌坐在床上。我哭丧着脸说:“婆子,这可怎么办?”
喜婆抚着我的脸,说:“没事嘛。这好着呢。我走不了,就不想着嚷叫出去了。”
但我觉得喜婆不能走更麻烦。我去问了老中医,老中医叹了口气,说:“这喜婆的病是越发的沉重了。以前她也狂躁过,给她吃了几幅药就可以安定下来。还记得我给你的药有一小包的么?”
我点了点头说:“记得。”老中医说:“那小包的药就先不要给她吃了。那是挫力的药,吃了人会疲乏。现下喜婆不能走,停顿了过些时日就可以恢复了。”老中医的话让我欣慰了些。
……
距国庆节有五天的时间。因为参赛队伍有十二个,所以国庆前一天要开始预赛,选出前五名进入决赛。因此,实际上阿泉他们练习的时间也就只有四天了。
经过了十天时间的合练,虽然跑调唱错的还有,但是比刚开始前的好了很多。按照黄志伟的预想,从今天晚上开始,所有参演的队员就要一起合练了。晚上来公社大院看阿泉他们练习的人越来越多,以至把大院都挤了个水泄不通。
黄志伟在十一点的时候结束了练习,观者也随之散场。顿时整个大院都安静了下来。又过了两天,黄志伟说:“周老师,这还有两天就要上县城了,我是这样想的,从明天起,晚上你就不用来练习了。”
阿泉说:“为什么?”黄志伟说:“这些天,你都是高强度的练习,适当的放松一下,聚集体力,有了好的体力,比赛时就能有更好的状态。但是别的人,还是要来。”
阿泉说:“你是领导,你说的我们照办。不过……。”黄志伟说:“不过什么?”阿泉说:“你以后别再叫我周老师了。听着别扭。”
黄志伟笑说:“那你让我叫你什么?和你那位一样叫你妞?”阿泉说:“不行。”黄志伟说:“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叫你周老师,一个是叫你妞,你让我叫哪一个?”
阿泉说:“算了,你还是叫我周老师吧。”黄志伟说:“还是的呀。没来一起练习时,我们见面都是点头之交。现在一起练舞,你叫我黄指导,本来你这么叫我,我也别扭,不过现在听入心了。还觉得很亲切。回去休息吧。要休息好了。”
阿泉说:“黄指导,明天见。”黄志伟笑说:“好,明天见。”阿泉要走出大院时,回头看了一下,果然的,黄志伟站在原地一动没动的看着自己。
离家几十米就听到了叮叮当当的敲打声,这声音何其的熟悉,一时把阿泉听得呆了。铁匠铺里炉火生得炽旺,军哥挂着牛皮围裙正聚精会神翻烧着铁件,炉火映亮了他的面庞,铁件通红时钳出来放在铁砧上举锤敲打,全然没有顾及到阿泉。
阿泉说:”你这是干嘛?”军哥抬起头来,笑说:“妞回来了。周叔的簿子上记着好几十件没给人来得及打的家拾伙,我想收拾好给人家送过去。”
阿泉坐到旁边一张用铁枝焊的椅子上,就象以前周铁匠打铁时看周铁匠那样看着军哥。军哥打锤用的是正力也就是蛮力,而周铁匠用的是巧力,经过常年累月后积攒的心念,在铁锤落到铁砧上那一瞬间有个反弹力,趁着这反弹力举锤就会省力不少。
军哥瞥了一眼阿泉,说:“不累啊?”阿泉说:“还行吧。”军哥看了一眼手表,说:“这都几点了才回来还说不累。热情真高。”阿泉说:“就是不累嘛。”
军哥说:“你跳得真好。”阿泉说:“什么?跳得好?这才哪到哪呢别逗了。不对,你去看啦?”
军哥又把铁件放炉子上去烧,挠了挠头,说:“人群外看了几眼。”阿泉说:“看了多久?”军哥说:“也就几秒钟吧。”阿泉啊地一声说:“才几秒钟啊?老实说看了多久?”
军哥嘿嘿笑说:“十多分钟吧。”阿泉说:“你今晚不回村子,是不是人家的活都干完了。”军哥嗯地一声,说:“这算是了了一桩心事。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阿泉说:“你瘦了,人也变黑了些。”军哥放下铁锤,摸了一下头发,又抚了下下巴,说:“没感觉啊。是不是头发胡子长了显瘦?”
阿泉说:“你打这铁什干嘛?”军哥说:“我看了周叔挂墙上的记事簿,好几十件东西记着没有完活。”阿泉说:“然后呢?”军哥说:“然后我这把东西做出来,给人送过去啊。你看那两件我打出来的东西,瞧瞧还行不行?”
阿泉说:“瓦蓝瓦蓝的,看着还可以。”军哥拿起一把砍柴刀,虚空劈了两下,说:”总感觉跟周叔的比还差着那么一大截。我打算给人家送过去的时候再从街上买一件同样的。”
阿泉说:“为什么呀?”军哥说:“我做出来的东西怎么样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