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喜儿不见了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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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琳琳和别的女孩子不同,她一整天下来,人还是显得干干净净的。这次国庆县城汇演,她被推荐学生代表去参加。早上,琳琳上课,下午才会去参练。大家都很羡慕范琳琳,她的身边总是围了一大堆的人。

    我对范琳琳的事漠不关心。我担心喜儿。自从上次喜儿病好后,虽然喜婆尊医生的话,给她穿了很多的衣服保暖御寒,但是中秋时节的天气冷暖变幻莫测,之前没有再喘重气的喜儿,也不知是不是突然受了寒气的侵扰,这两天哮喘又开始加重了。她有时为了透气,会把嘴张得极大,一张原本苍白的小脸憋得紫红,看着很是难受。她不得不在庙宇呆着,就没有上学。

    喜儿吃的药,喜婆把钱给我,让我到一个老中医家去拿。以前喜婆拿药有时没有钱,就赊欠,待喜婆挑了柴去买了就还上。喜儿吃了药,病情稍有改观,虽是疗效不大,但是还是得让她吃。也不知这样要吃到什么时候。

    我去拿药的时候,老中医问我喜婆怎么样?晚上还叨叨不了?我回说不叨了,挺好。老中医望着我,眼里满是疑惑。我心里记挂着喜儿,晚放学总是很快的回到庙宇陪她。上学放学的路上,没有了喜婆陪着,总觉得缺少些什么。有时我望着喜儿,心中总有不安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我也弄不清楚。

    喜儿还是一如既往的叫我起床上学。有时还会交待我不要逞凶跟人打架。这一天回到庙宇,喜儿就高兴的跟我说:“山子哥,今晚儿有肉吃。好大一坨子肉呢。怕是要吃好几个天。”拉着我去厨房看肉。果然,一大块肉放在盘子里。

    我说:“咋来这么多的肉肉?”喜儿说:“中午的时候,婆子和一个大叔过来,大叔的手里就拿这一大坨肉肉。”我说:“中午?那婆子不去公社吗?”喜儿说:“不去了。大叔走后,她说挑柴去公社。这会也该回来了的。”

    喜儿的话音刚落,喜婆就回来了。把柴挑子摞下,说:“喜儿,过来哟。”喜儿跑向喜婆,说:“咋呢?”喜婆展开一个布包,说:“给你置身新衣衣。”喜儿拍手欢欢的跳起来,噢噢噢地叫说:“穿新衣衣咯穿新衣衣咯。”停跳了说:“婆子,山子哥的新衣衣呢?”喜婆把喜儿揽在怀里,说:“山子的延后再。”

    一个大叔,一大块肉,还有新衣衣……这些都显示不寻常。喜婆看向我时,我看到的喜婆却是一副想哭的神色。喜儿挣脱喜婆的怀抱,抱着新衣到我的面前,说:“山子哥,这新衣衣你穿。山子哥,你怎么啦?”我心里没来由的惴惴不安。喜儿又问了我一句,我说:“没什么。”

    喜婆难得的大方了一回,把那一大块肉都炒了,还让我们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尽心尽力吃。但是怪异的气氛笼罩着我,我怎么也放不开心。天黑了,喜婆就催我们早点睡。这又是一个反常的现象。喜婆以前从来不催促我们早睡的。

    喜儿吃了他出生以来最多的一顿肉,满意的睡了过去。喜婆翻来复去,坐起睡下,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也合上了眼。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我猛地坐了起来,因为我又听到喜婆的叨叨声了。不同的是,以前喜婆叨叨时,是坐在床上,而此时的她则是在前院。

    我起身来到前院,喜婆在院子里来回的走着,一会又蹲靠墙根。她看到了我,却对我熟视无睹,从墙根立起,又绕着院围走。不论是什么时候她的嘴里都是一刻不停的叨叨着。我去拉喜婆,说:“婆子,你咋了嘛?”喜婆甩开我的手,没有回答我。

    这时我看到院门是半开着的。我去把院门关好,忽然想起了什么,赶回睡房,果然我没看到喜儿。我切切的叫喊起来:“喜儿喜儿。”我又跑出来,庙宇前后的叫喊。怎么也听不到喜儿的回应声。

    再回到前院时,我想跟喜婆说喜儿不见了。可是在我要出口的那一时,我却明白了。现在只有一个解释,就是那个大叔乘喜儿睡着了把她抱走。而喜婆一早就知道这是要发生的事。我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我知道,以后,我是不可能再见到喜儿了。喜儿也再也不会叫我起床上学了。

    我看着喜婆,心里充满了埋怨。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要把喜儿给人抱走?大家在一起不是好好的么?但这埋怨很快就消失。这时的喜婆,满院子逛跑起来,嘴里不是叨叨的,而是哼哼哈哈,突然停住,举手向天,不一会又趴在地上嘻嘻哈哈不停,从地上起来又逛跑不止。好几次想去把门打开,却都打不开。我在关院门时也不知怎么的下意识的就把院门用锁锁上了。

    我想抱住喜婆不让她再疯跑,但喜婆的力气比我的大得多,我试了几次都被她推开倒在地上。老中医曾跟我说过,喜婆要是有什么不好就去跟他说。我打开院门转身再锁上。这个时候已经有半弯的月亮了。只是有云遮着,进而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毫不犹豫的冲进了茫茫黑夜里,一口气跑到了公社。老中医看到我,还没等我说明来意,他就说:“是不是喜婆……。”我轻嗯了一声。老中医让家人给检拾了些药给我带上。我说:“我现在没钱,可过后给么?”

    老中医叹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