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喜儿不见了 第(2/3)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拿去吧。她要是……她要是,就把她的手脚绑起来。”我想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喜婆给绑起来的。后面又交待我怎么煲药。我抱着药给老中医鞠躬才转身而去。街面上,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影。我已经不知道害怕了,又是一口气跑回庙宇。庙宇静悄悄的,我轻叫几声:“婆子。”没听到回应,我掌灯找了一圈,在后厨找到了喜婆。

    喜婆卧在柴草堆上,问我:“你是谁呀?”我抵身在喜婆身侧,说:“我是山子呀。婆子,你认不得我了么?”喜婆摇头说:“我认你不得。你是山子?哪个山子哦。”待我再仔细看时,喜婆的头上脸上手上都是伤,脸上更是一片血污。一直喘个不停。想必是累了。看到喜婆的嘴唇干裂,我倒了碗水给她。

    喜婆一气儿把水喝光。我又倒了一碗。喜婆说:“你是好人哦。他们任是谁也没有给我倒碗水。”说到后面声若游丝,睡了过去。我叫说:“喜婆,回屋睡吧。”喜婆喃喃的,也不知她说什么。叫她不醒,抱又抱不动,我看着喜婆,心如刀绞,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我把以前给喜儿用的药罐洗干净给喜婆熬药。边烧火边看喜婆。这会儿的喜婆,缩脚弓背勾头睡着。也不知我走后的那一段时间,她是如何把自己弄出这么血的。药滚锅了,这时也听到远处村子传来公鸡的晨鸣。我也困了,也没回屋去睡,靠着喜婆身则渐渐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喜婆把我推醒,说:“你是哪个?”也不等我回话,站起来往外走。我说:“婆子,你去哪?”喜婆没出声,自个的走到了前院,又回身来问我:“这里是哪里来?锁我二人干什么?”要把院门打开。

    我过去挡着不让开,说:“婆子,你要去哪?”喜婆说:“这不是好地方,我要出去来,小娃儿让开去。”我说:“婆子你不能走。我药给您熬好了,您要去吃药。”喜婆说:“你娃拦我干甚?起开去。”

    我昨晚拿药回来忘了用锁锁上,喜婆轻易的就把院门打开了。我大叫一声:“婆子,别走。”也只能是跟了出去。喜婆说:“你起开去,别赖跟我。”还朝我吐口水。我跟着喜婆后面说:“婆子,咱回去吧。”

    喜婆没听我的,沿着土山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走,边走边哼,有时还唱着什么。我不离不弃的跟着。这边都是荒野林地,几乎是看不到一个村庄。从早上到中午,从中午到日落,看到喜婆扯草往嘴里送,我很后悔不听老中医的话把她绑起来。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我又累又饿又乏。这一整天滴米未进,就只是见了小水沟就埋头下去喝个饱。正在我不知今晚如何度过时,突然前面出现了煤油灯光。那应该是一个小村子。幸运的是,喜婆正往小村子走去。

    这是一个仅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村口榕树下有几个村人正在聊话。喜婆走到村人旁边坐了下来,什么也没有说,村人问她她也不回话,就那么抱膝坐着。没想到的是,村人当中竟有人识得喜婆。

    听了我的概述。村人给我们领家去吃饱了肚子,又分派两个人送我们回庙宇。也不知怎么回事,喜婆这一路走,很老实的走,也不唱也不哼。回到庙宇,喜婆就睡下了。我本来想把喜婆用布条绑起来,最后还是把厢房门关紧。到了后半夜,喜婆嚷叫起来,嚷叫着要我开门让她出去。这一嚷叫就直到天亮,而且把所有能破坏的东西,衣服,席子撕烂,床板,小黑柜砸坏,还拿头往墙上撞,磕出了血来。

    我虽然很是心痛,但是想要我开门绝不可能。我做的饭和开水通过窗户给送的。给喜婆递的草药,她刚吞进口就立马给吐了出来,还把碗给摔破了。有时为了不听喜婆歇斯底里的嚷叫,我只得跑到外面去。我不会忘了昨天的情景,不管喜婆如何叫,我都不会再开门。

    两天没去学校,班主任秦老师找了过来。看到喜婆的情形,离开时,秦老师说:“山子,能去学校就尽量去吧。”但是我怎么可能放下喜婆?

    断断续续的,喜婆熬叫了几日,人是再次的瘫软了下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把她扳正过来,一汤匙一汤匙的喂她粥水,喜婆闭着眼睛张口、吞咽。粥将将要吃完,喜婆张开眼,弱弱的说:“山子,难为你了。吓着你了吧?”

    我见喜婆回懂了人事,心中一喜,说:“没呢。婆子,你现在觉得怎样?”喜婆说:“肚子饿。”我赶紧又去盛了一碗粥来。出门的时候,我总是把房间锁上。不只是如此,连院门也上了锁。

    菊姐似乎是听到了消息,过来看了喜婆的样子,也是流下泪来。几天下来,喜婆不洗不涮,身上臭味浓郁。菊姐帮着给喜婆洗身换衣才回去。临走时,又给了五块钱说是让我给喜婆买些吃的。

    喜婆的脑子好一时,坏一时。好时就和喜儿在时的一样,但大多数的时间还是会歇斯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直到她累困了才会停止。在她好时,我赶紧给食喂药。完了出房间外面,隔着门和她说话。

    吃完药,我又去找老中医,用菊姐给的钱还了上次的药钱。老中医问了喜婆的情况。我说:“吃了药神情就好些。药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