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不疼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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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生二回熟,他们这次也没比上次好到哪去。m.juyuanshu.cc

    两人压根没有丝毫契合可言,也没有抚摸与亲吻,只有冷硬的手段与无趣的忍耐,然后怀揣着各异的心思逞凶斗恶。

    谢瑾既没有迎合,也没有反抗。

    还是出了好多血。

    裴珩弄了很久才好,也不带一分怜惜,起身后先脱了衣服,只顾着给自己清理擦汗。

    他一回头,才瞥见谢瑾的嘴角也出血了,唇珠都被染得殷红,嗤问:“皇兄是哑巴了么?”

    谢瑾疲惫地趴在榻上,一时有些疑惑地看他。

    “疼,怎么不叫啊?”裴珩眼尾一勾,佯装要用手去擦他嘴角的血痕。

    谢瑾拧眉,偏头躲开他的手,面色冷淡:“……不疼。”

    裴珩的掌心只抓到一缕卷曲的发丝,不由一声失笑:“真不疼啊?”

    谢瑾难得有不甘服输的时候,稍稍加重了语气,重复道:“不、疼。”

    裴珩的笑意更明了。

    虽不愿承认,可至此刻,早上堆积在他胸口的那股怒意已彻底烟消云散。

    “那你觉得舒服么?”谢瑾忽也问了他一句。

    裴珩对这个问题始料未及,浮出一丝尴尬,而后以一副极有经验的姿态置评道:“两个男人做这档子事,能舒服到哪去?”

    谢瑾联想到自己方才的切身感受,淡淡说了声“也是”。

    裴珩得了他的认同,胸口反倒掠过了一阵不快意。

    谢瑾见裴珩将衣服重新穿好要走,不及缓缓,就勉强稍直起身:“皇上,谢云翻案一事……”

    “朕不来插手。”

    裴珩趁心里还算爽快,轻言许诺,他继续弯腰套靴,用薄情的口吻道:“本来皇兄与朕也不是一条道上的,与你筹谋的人是康怀寿。不过可别怪朕没提醒,二十八年前靠踩着谢云尸骨上位的那帮老东西,好几个都还在朝中蹦跶,朕的相父便是头一个,你想为谢云洗刷罪名,他势必第一个不答应。到时皇兄要是惹了麻烦,丢了命,可别搭上朕——”

    谢瑾面色不改:“有皇上第一句话,便足够了。”

    他这是嫌自己说了通废话?

    裴珩脸色一青,掀袍就往外离开了。

    -

    相府今夜户门紧闭,正厅中坐了不少南党要员。

    “……康怀寿提出复审只是第一步,审刑院还要依照当年的案件卷宗,对照疑点一一核对,方可交给刑部立案重审。就算立了案又能如何,时隔二十八年之久,人证物证都不齐全,刑部要搜罗拼凑起当年所有线索,反证谢云没有叛国通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下官倒是觉得,丞相不必为此事过于忧虑了。”

    司徒钊呷了一口茶,面上仍心事重重:“刑部有我们的人,此案若只交由刑部办,是不必忧虑。可今日是康怀寿亲自出面重提旧案,这背后之人,多半是有备而来。”

    “丞相说的可是谢瑾?”

    “听闻他已被皇上幽禁在弄月阁,太后又已启程去了灵福寺清修,内宫无人帮衬他。凭他有通天本事,如何掀得起浪来?”

    席间正讨论得激烈,一相府下人匆忙来报:“丞相大人,皇、皇上不知为何突然造访,御辇此刻已到了正门外!”

    众人皆诧,不多时就见裴珩一身明黄色的便服,阔步肆意走了进来。

    司徒钊随即舒展开笑颜,走下去亲迎。其他人也纷纷离座,下跪行礼:“臣等见过皇上——”

    裴珩受着礼,一路穿过正厅,自觉上座,占了司徒钊原先坐着的那把椅子。

    下人见状,也只得赶紧再搬了把椅子过来,放在裴珩身侧,司徒钊才得以重新坐下。

    裴珩在厅内扫视了一圈,发笑道:“诸位爱卿快快平身吧,这又不是长昭殿,无须多礼了。”

    这话有些微妙,听得底下几人羞愧,面红耳赤起来。

    司徒钊笑道:“皇上深夜前来,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臣等也好提前恭候。”

    “朕有事想不明白,实在夜不能寐,便临时起意,想过来请教相父。哪承想这么晚了,诸位爱卿还是这般勤勉,在此商议国事。”

    裴珩说着,又对着司徒钊挤出了一分惶恐之色:“朕今夜贸然前来,可是打扰到相父和诸位大人商议正是了?”

    司徒钊也忙做出一副伤感,长吁短叹,与裴珩演了一出“父子情深”:“皇上这是说哪的话,要如此实在是生分见外了!在座的都是与皇上都是一条心的,谈什么打扰不打扰?”

    话是如此说,可在裴珩来之前这帮人分明还讨论得激烈,一时被打断后,竟无人敢再说半个字。

    裴珩都饮完了一盅茶,见这鸦雀无声死气沉沉的场面,笑着提醒:“诸位,怎么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