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弱娇小皇帝延延子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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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个坏心眼的臭小子!”尚容一听脸立马黑了,他翘起兰花指,气的吹胡子瞪眼,只不过他是个没宝贝的,长不出来胡子。“不当讲你这臭小子还给讲出来!”
汪晚意看着尚容气得不行的模样,他眯着眼,笑意盈盈。
“就不陪尚公了,陛下还在里头等着汪正复命。”他走过尚容身侧,想了想又停住脚步,在尚容耳边轻声道。
“三日前尚公在太和殿上是无心之举还是要将汪正就地正法,汪正都可以不计较,但,一朝天子一朝臣,商公还是认清局势活在当下,方能善终。”
尚容勾着背转过身子,看着汪晚意直如竹立的背影,甩着袖子直哼哼。
进入乾清宫,内殿外候的内侍躬身颔首,面色两难,两边都不敢得罪。
“提督大人,陛下刚歇下……”
这内侍太监话还没说完,汪晚意摆了摆手,就给他支了下去。
内殿里,云顶檀木作梁,雕金龙钳红玛瑙做柱,上百颗的琉璃宝珠串成帘幕,殿中升着一炉燃龙涎香的香炉,云雾缭绕宛若云顶天宫。
沉香木雕龙画凤的阔床边,悬挂着明黄色宝账,轻纱遮掩,朦胧间依稀只能看见一个侧着身的影子。
纱帐后的人斜靠在榻上,一身绯色大红闪缎寝衣,披散着的黑发下,是一张面色病态苍白的脸,他闭着眼睛,眉头却是皱成一团,唇色也是破碎的病色。
汪晚意皱着眉,只瞧着朱昭延腰腹间仅盖着的一张薄如蝉翼的锦缎。
这小皇帝怕是又在折腾龙体,身子弱,还容易得风寒邪病,一年四季手脚冰凉,偏偏又任性的不行,说也说不得,管又管不得,最是难搞。
还没等他给朱昭延加床龙被暖身子,那榻上的人便睁开了眼睛,琉璃般的眸子淡淡一扫,在看清床前人是汪晚意的时候,眼眸悠的一亮。
“晚意。”有气无力的沙哑声,语气却是柔软的。
“内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汪晚意跪地叩首。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纱帐中伸了出来,轻拨开帘子。
“咳咳。”人还未见,这咳嗽声就先到了耳朵里。
“陛下,可有按御医嘱咐按时辰服药?”
汪晚意双膝跪在地上,下臣未得平身不可直视君王,他能看见的只有朱昭延撑着膝盖的手,还有暗绯色的衣料。
“在朕前晚意不必如此,平身吧。”他轻咳了几声,毫无血色的唇被描出了几笔血色。“那药佐着蜜饯也是苦的难以下咽,朕不想喝。”
朱昭延欲支起身子,汪晚意连忙上前搀扶,黑发垂下来拂在汪晚意的手背,痒的挠人。
“朕很害怕。”
那双长的漂亮的手紧紧抓住汪晚意的赐服,琉璃般的眸子里是害怕是无助是泬寥,就像是碎掉的玉。
“陛下可是又梦魇了。”汪晚意关切的问。
朱昭延闭着眼睛深深点了点头,才将凤眼睁开,眼尾有一抹深红。
“朕梦见妖道李子龙,梦见衡王叔,梦见老师,梦见女真大军逼宫太和殿,梦见了很多想害朕的人……”
从夺门陛下登位,到妖道李子龙勾结内官韦设,两个奸人狼狈为奸意图谋害陛朱昭延,再到衡王内叛一事,高处不胜寒,人在高位,每一刻都提心吊胆。
“陛下,乱臣贼子已经被五马分尸,暴尸街口,衡王一党内臣定连根揪出,望陛下保重龙体切莫忧心。”
他轻抚着朱昭延的背,汪晚意先服侍于万贵妃又伴在陛下身侧,主仆年少相伴,朱昭延经历的所有他都看在眼里历历在目,包括他的恐惧他的懦弱。
他给他荣光赏他尊严,他也为他排除异己,稳定朝权。
“满朝上下,朕信任的只有晚意。”他说道。
躺在龙榻上,汪晚意服侍他盖上龙被,又给朱昭延复命道。
“陛下,臣已查封徐氏,缴获火器冷器万支火炮三台,黄金白银万两,涉案之人均伏法,臣今日又得边关战士报信,境外女真蠢蠢欲动,臣觉事有蹊跷,臣有一事斗胆进谏。”
“讲。”朱昭延皱眉说道。
“我朝内忧外患,除锦衣六扇门东西两厂训练体系之外,我朝兴文官,寒门武将人才并不受到重用,臣觉得既有文举,那武举亦可有壮榜探三元,我朝火器虽强,但同不可疏忽武官,只有国强兵壮才能为百姓造福保陛下国泰民安。”
汪晚意垂首,这不仅是为了陛下,也是为了他自己站稳脚跟。
社稷是第一,提拔武官稳实权是第二,笼络人心为第三,有了衡王徐氏做铺垫,他便可见风使舵,顺水推舟。
“一切事宜交给晚意你来办就好。”朱昭延躺在龙榻之上,虚弱的闭上眼睛。
“那臣便不打扰陛下休息,内官先行告退。”汪晚意起身便准备退出内殿。
“晚意刚来见朕就要走吗?”朱昭延又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