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殿前之变,汪嘟牙尖嘴利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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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这里就交给韦应吧。”韦应躬身道。
从被罢官到官复原职,韦应跟了自己短短两月,这两个月,别的韦应没学到,但这折磨人的本事倒是得了自己真传。
“有应儿替义父分忧,义父倍感欣慰。”
出了狱厂的门,就看到戴绍妗在西胡同口忧心忡忡的左右踱步,拳头打在手心,唉声又叹气。
外头日头已经大明,火把熄灭的飞絮随风飘舞,汪晚意一个皱眉,用袖子挥了挥。
戴绍妗刚接到小太监的回信,见到汪厂公出来,正了正歪倒的乌纱,提着官服小跑着来到汪晚意的身侧替他打着阳。
“心烦气躁,不成气候。”他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冷声道。
“提督大人,东厂尚厂公和徐学士清早就在乾清宫外候上疏,早朝时太和殿徐党残余弹劾您越俎代庖,私押朝廷命官呢!”戴绍妗急的如同锅上蚂蚁,他身子压的低但是这语调拔的老高。
“大人,您看该如何应对才是啊!”
“戴大人倒是比我这个被弹劾的还着急,本官被上疏也不是一次两次,诏狱都去了两个来回,本官不还是手掌权柄好端端的站在这?”汪晚意腰挺的笔直,高视阔步,脸上不见难色。
戴绍妗委屈的看了汪晚意一眼,他如何不着急,他是汪派的左右大护法,说难听点就是一丘之貉,汪厂公要是真倒了台,他也得跟着一起完蛋。
再入宫廷,远远望过去就是金顶红门的宫殿,云雾缥缈添的是庄重恢宏,太和殿下三十九阶汉白玉石雕台阶,三层重叠雕梁画柱,中间的丹陛沿着向大殿通去。
青天之下,肩挂黑披风身着绯衣的少官身后跟着六名着青绿绣金虎官服的宦官,丹陛左右两排站着手拿笏板的外臣和单手握刀的锦衣。
进了殿门,大殿之下文武百官群臣俯首,大殿之上,少年帝王坐于龙椅之上,如玉般雕琢的模样,薄唇紧抿眉头紧皱,一身方心曲领绛纱袍,头戴皮弁,生的精致明艳但少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度。
“内臣汪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汪晚意低垂着眸,挥开披风至手为拜三叩,眼尾瞥向身侧拿着笏板出列低首的侍读学士徐则庸和手持拂尘避在侧的东厂厂公尚容。
“皇上,汪正私押朝廷正二品官员,私刑朝廷命官,欺君之罪越俎代庖请圣上圣裁!”
徐则庸言辞激愤,话说一半余光对着汪晚意冷哼一声,瞪着眼睛捋着胡子继续说道。
“下官敢问汪公公,商大人刘大人和众吏部官员犯了大明的哪条律例!”
“汪正。”朱昭延软着语气,目光忽闪的望向殿下跪着的汪晚意,底气不足的说道。“你不是告诉朕,商大人辞官回乡了吗?”
“罪臣有罪!确是没有对陛下如实禀告!”
尚容见汪晚意败露,得意的上扬着嘴角,兰花指捋着乌纱上垂下的朱婴,甩了两下拂尘。
“汪正!你可知欺君是何罪!商大人与朕师生之谊,你竟然!”朱昭延大拍御桌,他白着脸,神色虚弱,那双凤眼里几分怒意。
“此事事出有因,罪臣也只是想为陛下分忧!”汪晚意连忙拱手说道。“请陛下注意龙体。”
汪晚意面无表情抬手,身后跪的宦官从后递过来一副卷轴,被他双手呈了上去。
“西厂奉命监官,罪臣手下探子查到商陆三月前秘密觐见衡王,商陆借下官复职之由愤故辞官回乡,实则同乱党与衡王密谋夺权,夺门之变后罪臣深感危机,遂派人深入敌营掌握证据,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有意隐瞒陛下,是罪臣罪该万死!”
“经审讯,嫌犯罪臣已招供伏诛,罪臣手上便是乱党所签的认罪书,请陛下过目。”他语速极快,噼里啪啦说的言辞合缝,字字珠玑。
内侍将汪晚意手中卷轴呈上,朱昭延接过翻了看起来,打开卷轴迎目而来的是触目惊心的血指印,一笔一笔的认罪书里有十几名要员的名字。
朱昭延急火攻心,大拍桌案。
“罪臣刘奕已招供,衡王与商陆和徐家里应外合,证据确凿,请陛下派人搜查,便可一目了然。”汪晚意继续说道,他眼神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
“阉狗你血口喷人!”徐则庸见汪晚意祸及徐家,立马双腿跪地激言辩解。“皇上勿听信这阉奴的一面之词啊!皇上!”
“皇上!汪公公所言极是,此等奸人试图颠覆朝纲,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请陛下诀不能姑息,望陛下圣裁!”戴绍妗见形势大转立马出列,转着黑白分明的眸子为汪晚意唱和道。
“望陛下圣裁!”
“望陛下圣裁!”
越来越多的官员纷纷应声,也有不做声之人并不想踩进这滩污水里。
尚容有些意料之外,他抹着脂粉白花花的脸上皱纹叠起,懵了片刻转着眼珠子也跟着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皇上!都是老奴听信奸人一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