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49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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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瑟眼睁睁看着席沐白签下了什么文件,却又无能为力。

    走出那间房子,她才发现这里地处郊区,荒芜的像电影里的场面。

    席沐白的步子一刻没停,身体紧绷着,直到坐进车里,沉声吩咐司机:“开车去医院。”

    明瑟喉咙痛的发不出声,被他抱在怀里,轻轻拽了一下他,声音像刀片划木板:“席沐白,你签了什么?”

    席沐白的手碰上她的脖子,眼里有克制的强烈的怒气,声音却放轻:“没什么。你先别说话了,我们去医院看看。”

    他把她整个人搂在怀中,力道很紧,明瑟能感觉到他的僵硬。

    她红了眼眶,贴近紧紧回搂住他的腰:“席沐白,我没事。”

    到医院里,席沐白不顾旁人的目光,直接把她抱进去,要医生给她做一个全身检查。

    老医生笑呵呵的,把席沐白关在了检查室门外。

    顾景之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他静静的站在医院冷白的墙壁前,浑身像一座石膏像。

    “没事吧?”

    “不知道,”席沐白摇了摇头:“席沛丰手里不干净,不知道有什么药物,正在做检查。”

    顾景之沉默了下,才说:“席二,你太冲动了,这不像你的做事风格。顾家和席家的产业盘根错节,你就这样向席沛丰妥协,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席沐白苦笑了下:“景之,抱歉。知道她被席沛丰带走的时候,我一时顾虑不了那么多。”

    他从来对任何事,都是从容淡定,胜券在握的,包括对席沛丰,也是步步杀缴。

    可没想到,会牵连到她。

    顾景之叹息:“字已经签了,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席沐白转身,脸上的笑意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寒,声音冰:“我不会再给席沛丰钻空子的余地,有些东西,我能给他,也能夺回来。”

    顾景之看了他一会,倏尔笑起来。

    他这位好兄弟,自年少起,就永远是这般让人心甘情愿的信服。

    人生唯一一次失控,大约就是因为里面那个人了。

    明瑟检查完,其余的地方都没有问题,只是嗓子受药物影响,可能得修养一段时间才能好。

    回到别墅里,天已经黑了。

    席沐白抱着她,一步一步上楼梯,到卧室里,灯都没开,坐到床上,一言不发,脸埋进她脖颈间。

    明瑟在医院吃了药,此刻嗓子稍微没有那么疼了,轻声喊他:“席沐白。”

    他动也不动,只哑声说:“别说话,嗓子疼。”

    明瑟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掰过他的头,眸光温柔的看他,仰颈吻他的唇。

    席沐白皱着眉,想要扯开她,她稍一用力就勾住他的脖子,唇舌他的齿间钻进去,往前坐了一步,贴的更紧。

    她退出来,鼻息相抵,席沐白闭了闭眼,才喑哑着说:“瑟瑟,对不起。”

    他无法不自责。

    是他想的不够周全,不料席沛丰会鱼死网破到这一步。

    明瑟亲一亲他的鼻尖,摇摇头:“你没有错。”

    她轻声说:“席沐白,做错事的是别人,你不需要自责。”

    黑暗的房间里,每一下心跳声都清晰。

    席沐白指尖描摹着她五官的轮廓,柳叶眉,弯月眼,从泪痣到微淡的唇。

    而后扣住她的下巴,温柔的吻过去。

    他无法形容,自己在听到她被席沛丰带走的那一刻,头一回生出了害怕的情绪。

    席沐白从来没有过这样恐惧的时刻,母亲死的时候没有,年少被席沛丰挑拨陷害的时候没有,到后来在商场上,更是游刃有余。

    原来再坚不可摧的盔甲,也有软肋。

    在席沛丰提出条件的那一刻,他也没想到,自己心里的天平居然如此自然的倾斜。

    自然到,同她相比,苦心经营了多年的东西,都显得那么不重要。

    明瑟躺到床上,和席沐白相拥而眠的时候,脑子里再一次回想起白天在医院时文颂说的话。

    相比于当时不由自主的恐慌,现在冷静下来,她居然觉得无比的平静。

    如果因为担忧不可知的未来,就放弃眼前深爱的人,那么多年后,她一定也会后悔。

    既然都会后悔,不如选择让现在的自己开心的事。

    至少,他们深爱对方。

    卸下这层压力,加上在医院吃的药物有些安神的作用,她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明瑟一向好眠,一睡是一夜,今夜却难得在半夜醒来。

    她睁开眼,触到身旁一片空荡,愣了下,扶着脑袋坐起来。

    侧目过去,阳台有一点火光。

    明瑟掀开被子下床,没穿鞋,赤着脚走到阳台的玻璃门前。

    席沐白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