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49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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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着眉,指尖夹着一根烟,那一点猩红色在黑夜里格外明显。

    他没有抽,只是很静静的看着黑夜,任烟一寸寸燃下去。

    地下,有一地的烟头。

    明瑟看着他的背影,原也不打算出声,可那烟烧到了尽头,灼红燃到他瓷白的指尖。

    她连忙推开阳台门,扬声:“席沐白,烟!”

    席沐白诧异的回头,眉宇间还有未来得及收拢的冷意,转身看到她更沉了两分:“穿鞋。”

    明瑟跑出去的脚步已经收不回,拨了一下他的手把烟头拨掉。

    她握着他烧红的指尖,气急败坏:“你感觉不到疼吗?”

    指腹上,烫出一块小小的痕。

    她捧着他的手吹气,身子一下子腾空,席沐白单手抱起她,墨黑的眸子盯着她看:“不穿鞋跑出来还有理了?”

    明瑟摇摇他的手:“那你为什么不穿衣服大半夜出来抽烟,不冷吗?”

    被抱在怀里,都能感受到一身的烟凉气。

    席沐白哑然失语,轻轻松松的抱着她抬脚回屋,顺手关实了阳台门。

    回到温暖的床上,明瑟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

    她折腾一番,也毫无睡意了,靠在席沐白身上,玩着他刚才被烫伤的手指。

    席沐白摩挲着柔软的脸颊,突然出声:“瑟瑟,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

    “提前去纽约吧,我帮你把机票改签到明天了。”

    “为什么?”明瑟抬头。

    席沐白无言,神情泄露了他的担忧。

    他怕这样的事情再来一次。

    他要彻底着手对付席沛丰,必然会把席沛丰逼入绝境。

    明瑟沉默了会儿,知道自己乖乖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留下只会让席沐白束手束脚。

    她轻轻点头:“好。”

    “席沐白,”她凑近他,眼眸沉静:“你帮我改签的机票是几点的?”

    “下午三点,怎么了?”

    席沐白刚答完,就突然被她压住了唇。

    他手自然扶住她的后脑勺,防止她掉下去。

    结果她温热柔软的手从他睡衣下摆探了下去。

    明瑟挪动了下,跨坐到席沐白的身上,整个人贴向他,轻咬着他的下巴,瞳仁在黑夜里微亮,声若蚊蝇:“你困吗?”

    席沐白捏住她的肩,原本沉重的心情被冲淡的七分,不自觉带上笑意,想逗逗她。

    “困。”他故意说。

    在他身上的姑娘脸色在黑暗中都能看出更红了一点,手往下动了动,碰到他,嗫嚅着说:“你骗人。”

    她的动作莽撞,席沐白不自觉闷哼了一声,笑意淡下来,掐着她的腰翻了个身。

    二人颠倒了个位。

    明瑟侧头看窗外的月亮,水银一样粼粼的银光,落在席沐白的肩头。

    席沐白俯下身,在她耳边说:“你嗓子还疼着,我轻点。”

    明瑟发现,无论经历过多少次,自己在听到他说这种话时,还是不可能不羞赧。

    席沐白箍住她想偏过去的头,强迫她睁开眼睛,调笑着说:“刚才不是还很主动吗?怎么又害羞了?”

    明瑟低头在他虎口上咬了一口,压抑下紧张,尽量直视他,眼角像坠了泪,轻轻的说:“才不害羞呢。”

    席沐白喉间一紧,堵住她的唇。

    他口腔中有陌生的清苦的烟草气,压过来时身上却又有熟悉的浅淡雪松香,致命的沉沦。

    明瑟溺在席沐白的温柔中,被推上云端。

    又缓缓的,缓缓的下坠,下坠到似乎无尽的尽头。

    金光刺破拂晓的黯淡时,她脱力的睡去。

    席沐白拉上窗帘,凝视着她的睡颜,俯身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

    起身,拿了衣服出门去。

    上车的时候,唐樱注意到席沐白指尖的烧痕:“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无事。”席沐白合上眼:“去仁民医院。”

    唐樱愣了下,沉默的闭上了嘴。

    在段维民的病房内,席沐白见到段声,有一丝意外。

    他还记得这个女孩,明瑟心心念念的“美人鱼姐姐。”

    大概,也是她真正的姐姐。

    段声看到他,却不太意外,疲惫的说:“你来晚了,段维民昨天去世了。”

    席沐白皱眉,说了句:“节哀。”

    “没什么可节哀的。”段声淡淡道:“你不就是想知道明瑟的身世吗,我跟你说也一样。”

    其实就是很平常很俗套的渣男与痴情女。

    段维民有家室,却放荡不堪,在外面和各种女人交往,致使段声的母亲很早就郁郁而终。

    沈素意就是那些女人的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