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4只是觉得名字有些耳熟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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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元灿抹了一把脸,道:“那日我是与他一起的,只是突袭来的实在让人措手不及,当时我遭到突袭,我们被追击到了悬崖边。”

    陈元灿垂下眸,声音逐渐哽咽,“一切来的太突然了,都是血,我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任何人,旁边都是野草。”

    “我找了很久,也没有看见,我从西边一路走了很久很久。”

    裴瞻拳头握紧,手指太过用力,直至苍白后才松开,“在什么地方?”

    陈元灿眼神错愕,“已经这么久了,就算是有,尸骨也早就喂了豺狼。”

    裴瞻直视着他,眼里带着水光,“你怎么会有簪子?那是我送给谢芝的。”

    “他在混乱中给我的,让我....”陈元灿捂着脸痛哭出来,“他让我带回来给你,谢芝对我有恩,靠着这个心愿,我才走了回来,走了一年又一年。”

    裴瞻长呼出一口浊气,给了他一大块银子,“等天亮了,找间客栈,打些热水,买两身衣服。”

    陈元灿停了好半晌才拿过银子,“长宁还好吗?”

    “嗯,好得很,一直在等你回来。”

    “那就好。”

    “拾掇好了,便来将军府吧,那么多间屋子,总有适合你的。”

    外面雨势渐歇,裴瞻先行了一步,待天色更亮了一些,陈元灿才收拾好东西起身。

    到了城内已经是接近晚上,陈元灿找了一间客栈,将银子递给了小二,“打点热水,再给我准备两套衣裳,能穿便行。”

    大约是陈元灿给的着实多了些,几个小二给他的房间送了两大浴桶热水又加了个屏风,和好几套簇新的衣裳。

    陈元灿脱了那身脏衣服,把自己泡在热水里,氤氲的热气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半张脸都埋到热水里,也半阖上眼睛,现在才有了逃出生天的释然。

    屏风那边传来声音,可能是热水熏得陈元灿一时发昏,暂时放下了戒备,没急着起身穿衣,连头也没回。

    等他出来,看见长宁时,直直的停住了脚步,大概是被热气蒸得愣愣地站着,被抱住时他都没有反抗,直到对方凉凉的手指碰到他微烫的脸颊,霎时从愣神的状态里回到尘世间。

    他回视着长宁,长宁的眼神和之前不一样,陈元灿也说不上来哪不一样,若要硬打比方,便像极黑极静的夜空上几簇星火跳跃,陈元灿一开始就意识到,这种眼神或许就叫“惊艳”。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了你。”

    陈元灿感受到肩上的温度,长宁大搞是哭了,他把人抱得更紧了些,“我回来了。”

    “公子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陈元灿蹙眉,“他告诉你了。”

    “嗯。你还真是狠心,不让他告诉我,难道让我难过一辈子吗。”

    陈元灿亲了亲他的脸,“对不起....”

    小二推门推的倒是及时,两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就这么放在了桌上,殷勤地问他们还有没有什么吩咐,陈元灿一概摇头。看着撒了葱花的面,他这才想了想自己方才给了人多少钱,除去买衣物,剩下的估计够小二一年月钱。

    长宁瞧他对陈元灿点头哈腰殷切的模样,不露声色地挑了挑眉把药递给他说让他煎药,说罢就把他赶了出去,一边就拿起了半干的毛巾,“那小二怎么突然...对你这么殷切啊..”

    陈元灿将湿发撩至肩后,穿上外衣在桌边坐下,身后的动静还是让他本能的挺直脊背,直到长宁用柔软布巾轻轻地擦拭他的湿发,他才道:“给的银子多了吧,”

    说实在的,很多年没有人为他擦过头发了,长宁的动作够亲密够自然,很容易勾起他记忆最深处的那段温暖美好的日子。

    他不易察觉地蜷缩了下手指,尽量放轻松,听人提起衣服,转头看了对方一眼,而后喝了口面汤悠悠道:“若来真的是缘分,不过我见到了第一个人不是裴瞻。”

    “是谁?”

    “鹤顷。”

    “鹤公子?”

    “嗯,没想到他还没离开将军府。”

    “公子在那里,他便不会再去别的地方了。”

    陈元灿垂着眼,吹了吹面,见人一直没说话,很轻地笑起来,分明的棱角也柔和多了,“你是吃面,还是继续帮我擦头发?”

    长宁愣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就看着陈元灿满脸无所谓地坐下重新吃起面条,嘴角扬起大大的微笑凑过去重新给他擦起头发,“擦头发擦头发,当然是继续给你擦头发。”

    结果刚动作几下,就被陈元灿握住了手,长宁见着面被吹凉了递过来,于是他软了脸色温温和和接过来,也没有敷衍对方。

    他从早上赶路回来,到中午寻医拜佛,后来又在东街西街来回跑给陈元灿换药,马不停蹄地忙到现在才吃上一碗面条,吸溜几口就吃了个干干净净。

    “哝,小二已经把药给你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