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5是温玉,还是茸茸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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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带着陈元灿进来的时候偶遇到了青棠。
青棠瞥了一眼人,而后笑道:“这位是长宁公子的友人?”
长宁冷着脸点了点头,出了陈元灿和裴瞻,他还没对别人有过好脸色,一般都是冷着一张脸,不过一会儿找他的人便会知趣的离开。
“今日故人相逢,青棠公子可还有事情?”
青棠眯了眯眼睛,看见陈元灿正打量着自己,他眉珠微动,反而被他语调略怪的发问怔住了,收回神来谦谦然一施礼,风骨自然神色淡若,指尖不过轻微攒动。
“想必也是小公子的故人,不过他现下正在书房受教,你们还要稍等片刻。”
青棠睫羽低压盈,盈福身而下,谦恭有礼,陈元灿心中有疑惑,自顾自的抬眸直勾勾的望了过去,知道青棠讪笑一声,他才回过神来,连忙解释,口气却依旧有些生硬,“是在下唐突了。只是见您有些像旧识。”
等到青棠离开,陈元灿才转头问道:“他就是你进来直视说的温玉?”
长宁摇了摇头,“比他还要像些。”
“我先带你去客房,等公子从书房出来再说其他。”
“好。”
长宁带着人来到自己住的屋子,陈元灿挑眉调笑道:“没想到你的屋子还挺干净的。”
“我又不是什么邋遢的人。”
两人眉目只离一寸而止,这样的时刻并不少有,从前兴许是横眉竖眼,如今倒成了忙忙后退几步的模样。
长宁额心再度吃痛,原是被人敲了一下,他拧着眉,唇齿微微松动,只应道:“不兴自夸么?”
长宁提了杯陈酿摆台上,摆上一尊,提壶添上七分陈酿,乐得自在。
三月春风裹着丝凉意,陈元灿倚在窗边,视线毫无目的扫落在窗棂外新寄住树梢头的群燕,惹出好一番喧闹景象里。
瞧见长宁又拎着什么东西回屋,他便快步凑上,“怎么不看你的燕子了?”陈元灿觉得好玩,听他语气生嫌,眉上一点弯钩,“这也吃醋了?”
长宁唇角上扬,推开他,“滚滚滚。”
陈元灿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凭着几本竹卷上读来的潦草记事便描述添起色彩来,含着激情万丈谈大漠孤烟,道马上弯弓千钧一发。
诗文墨色他倒是不算得精通,却偏生用那语气生生绘出番原野猎鹰,黄土沙场的生猛景象来,他一愣,“你还看这个?”
“若不是常常得不到你的消息,我又何苦看这个解相思之愁。”
长宁抬目一瞬,翡色映目。他被困在他之中,与他共目。
陈元灿将他搂进怀里,只道:“我再也不走了。”
“吃点东西吧。”
自昨天中午便没吃饭的陈元灿此时感觉到饿了,也不好拒绝,只道好。
两人坐在石桌旁,长宁见他吃了一块桂花糕就皱了眉,心想他大概是不喜欢的,自认为善解人意地给人添了一杯茶,顺手把一整盘桂花糕都拿了过来。
手里捏着半块桂花糕,长宁懒懒散散地瘫在椅子上,不做暗卫的日子的确舒服多了。
他把剩下半块桂花糕塞嘴里,很大方地冲陈元灿扬了扬下巴,喝完了茶壶里最后的茶水,直起身伸长了胳膊在陈元灿的脸上摸了一把。
指尖在人线条流畅的下颚划过,单指挑着他尖尖的下巴,忍不住用指肚捏了捏,笑眯眯地说:“晚上我一定要摸个够。”
陈元灿撇撇嘴,而后眼里带着笑意回应道:“那我倒要看看是谁摸谁了。”
乌云压满天,随着几道闪电与雷鸣,大雨便倾盆而下,直到午后才停,艳阳从散开的乌云里洒下阳光,许是刚被雨水冲刷过,天正是凉爽舒适的时候。
日头不盛,正午过了,还有点倦意。
齐景驻足在九曲廊,瞧庭上,浮翠之中,斜斜一枝桃。昨夜下了一场雨,扰人好睡,也打落一地花糜。
他抬头见那花正艳,独独一枝,笑的正好,不禁暗笑一声,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他未再去细瞧那株桃,转身去了暖阁内,摊了一卷画,延绵花雨。
他突然记起某一个晚上,他也是这般景象和苏昭在案台前执笔作画,贴耳厮磨着,他从背后抱住他,一双手,不老实的从他衣摆下面伸进去,和他说着,三生有幸。
想到这儿,他一忖,又摇摇头,此时,只怕苏昭已经将他遗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重又磨了墨,狼毫饱墨,他提了笔,落在宣纸上。
“仲春花正好,燕不归旧堂。寂寞颜色旧,独看人空瘦。”他一撂笔,飞溅了几滴墨色。
正在烦躁之际,听见了昌平的声音,“殿下怎的如此心烦?”
他转身,瞧见一位亭亭倩影立在眼前,彷佛是从仕女图里走下的画中仙。
齐景见到她也是愣了一愣,眨眼间,只看见昌平那一片绫罗衣角,他温声道:“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