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3若是回去了,替我说一声对不起。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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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声色喑哑,低声道:“想我了没有?”
苏昭面色微红,双臂围上他的脖颈,声音软糯,道:“嗯....”
他正犹豫着,这房门却开了,苏昭出现在眼前,见他也是微微一愣。
“你怎么来了?这里现下都是太后身边的人……”
话未说完就被齐景搂紧怀里。
“我只来寻你。”
两人进了屋子,齐景关好门窗,见他脸色苍白,把披风解下来,披在他身上,贴着他的脸颊,重又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寒风透过了微厚的披风,像要冻住苏昭的骨血。
“我不知道母后会这般做。”
苏昭只紧紧抱住他,从他身上汲取温暖,除了净柔,齐景就是他坚持下去的动力,他要度过这个难关,他要和齐景一直在一起。
“让你担心了。”
齐景擦干他脸上的泪渍,道:“阿昭,你要记着,不管怎样,我都是一直在的。”
苏昭握紧他的右手,“现下这里都是太后的人,你过来找我已是冒险,我不能再害了你,你就先回去,好不好……”
齐景抵住他额头,“阿昭,我回去后,恐再不能出来了。”
苏昭转身去案台,取出一锦盒,放入他手中。
“阿景,你等我。”
他也想齐景陪在他身边,却也怕这朝廷纷争让他淌了浑水,也怕自己到时候再面对时会说不上话来。
齐景将锦盒收好,出了将军府,也没回宫,直接去了自己外祖父,楼老侯爷家里。
进了慈宁宫,过往的窃窃私语着实令人头大,那边箬衣已经快步走来,满脸愁容,“陛下,你怎么来了?现下多少只眼睛盯着呢?”
“朕找太后,他可在书房?”
箬衣叹口气道:“陛下且随我来吧。”
进了书房,齐景抬头,看见陆鹊时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泛着光泽,齐景却心下一跳,这是母亲之前送予陆鹊时的,之前都不曾戴在身上。如今拿了出来,想必这里已经说不通了。
“母后。”
陆鹊时抬起眼皮,看了他半晌,道:“坐吧。”
齐景袖下双拳紧握,艰难开口,“母后知道我今天来的意思。”
陆鹊时轻拨茶盖,笑道:“景儿,你今日已去过苏昭处,又何必再来问我呢。”
“儿臣…………”
“景儿,儿女情长不是皇室子弟该有的……”
“如果没了他,我……”
“住嘴!”话未说完,那茶盏已落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声音尤为响亮。
“出去,今日的事情便当做”
微弱日光的颜色朦胧如烟,卷着寒凉的风吹来,寒气袭人,却是吹得心中松了一口气,手上的劲儿缓了下来。
窗纸承受着疾风,呼啸的声响一刻也不停歇,骨脊都打颤。
谢芝细打量着裴瞻的眼窝。这人总是淡薄,拒人千里。世人未肯窥全貌,怎可论说真假。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莹白的耳垂丈量同着人肩的距离,像一只狡黠的小兽,偷取热源。
谢芝唇齿间抵着一句话,“我希望你留下来。”
云水沧沧,败坏风骨。
裴瞻道:“人总是会变的。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谢芝只道:“贪功喜大,是为糊涂,贪财好利,欺君罔上,是为不忠,里应宫闱,是为野心。如此之人,那里是保家卫国的大人,我们,不孝成全义理。”
他眉间透着凌厉,叱骂溢满胸腔,可只能低声说这么几句。想到那句没有养恩,心颤微着飘落了
谢芝犹豫了一瞬,握住裴瞻的手,没由来地说出那句话,实则是,他多年肺腑。
谢芝的心在此刻摇摇欲坠,裴瞻性虽冷了些,但总归是温柔的。他曾无数次说他像月亮,此刻他才蓦然,许是裴瞻在他的人间里艳绝无双,就如同是夜有月,便再也看不得星。
以后他还可以是千千万人的月亮,却再也不是我的了。
良久的沉默后,他将无措藏起,又变成了那位端矜清雅的谢芝,缓缓道:“若是回去了,替我说一声对不起。”
星月碎了满地,刺痛眼眸,仿若再见那日苍穹,比烈日更甚。
再找不见当日那颗明珠,但凡半分相似也罢。
裴瞻强忍心中愠怒,欲与其好言相待,出口确是依旧冰冷,或甚于往常。
“该是你自己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