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3裴瞻已经被他挑断了手筋,是再也拿不起长枪了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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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将人推了推,“齐景。”

    齐景迷迷糊糊的醒来,见人睁着一双眼睛看他,笑着亲了亲人的额头,又将人揽进怀里。

    “再睡会儿。”

    苏昭埋在人的怀里,突然开口道:“你何时将温玉送出宫去?”

    “问这个作何?”

    “我只是见他闷闷不乐的,想必是忧思成疾,或许在将军府会好点。”

    齐景顿了顿,只道:“温玉还是在宫里安全些,不会被人欺负,”他捏了捏人的手指,“明日我便将宵儿接进来陪他。”

    “这你总放心了吧。”

    “嗯。”

    齐景嘟囔一句道:“你对他真好。”

    苏昭知道人吃醋了,笑着道:“只是见他和我弟弟年龄相仿罢了。”

    “该罚。”苏昭还在疑惑之际,就见人又将东西深深埋了进去,惊得他叫了出来。

    齐景抱着人,虽不用力,却也是慢慢悠悠,磨人的很,逼得苏昭自己开口。

    齐景亲了亲人羞红的脸,声音喑哑,“乖阿昭,我听你话便是。”

    彼时戈耀秋光,正露锋芒,收敛刀刃,快刀乱麻,只在刀影瞬息万变间,斩杀卿卿性命。

    月留残影,颜覆霜寒。

    谢芝双眸乍寒,放眼而去,是满地鲜红如血,和一地声息尽无的'' 硕鼠”。

    西风猎猎,月冷风高,寒窗见空。

    但见谢芝子然一身,孤如苍天盘旋之鹰鸟。褪去满身血腥,着一袭玼翟荣绣,君子玉琪象掃,扬暂如胡然而天也。

    少年终究是少年,纵历离别之殇,疾战之险,依旧批一身月色,晴晴朗朗。

    他眯起双眸,遥遥看向百步之外那的逃犯,拿起一旁那支刚刚做好的弧矢,用拇指第二关节勾弦,握拳用食指和中指压住拇指的第一关节来确保拉开弓弦。

    用拳眼将箭矢的末端夹紧来控制箭矢。拉满这近一百石大弓的人,竟然是个瘦削的少年,遥遥看去,似与当初那个风光意气的少年军师重叠起来,任草原风吹草动,不改他杀意凛然。

    尖锐的箭矢稳稳射出,将那拼命逃跑的人一击而亡。

    犹如燕州那夜,守将力战身亡, 三千将士,仅余二十。

    他却张开背后的弓,搭弦三箭,无不封喉咙,一一诛杀。

    寒风夜袭窗,错刀明晃晃。

    谢芝双目点漆,凌然杀意顿现。带茧的右手紧扣冰冷逼仄的剑匣。他将双瞳死死盯着房间里的男人。

    他思绪渐行渐远,仿佛远处的是两个风华正茂的少年,一个风姿绰约,指点江山,一个眉峰凌然,身怀将帅之才。

    谢芝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瘦削的手心,不满老茧,他冲洗掌心血色,犹记得昨晚裴瞻对他说的话。

    他任人戳着脊梁骨字字泣血,“你午夜梦回时,不心虚吗?”

    他一笑,“我午夜审案子,不睡觉。”

    梦里也是有酒的,只是那一碗是关山之外,摇摇欲坠的燕州,最后的酿藏。

    谢芝遥遥望着那月色之下,灼灼燃烧的一团炽热火焰,骨节分明处,似有道道细不可微的小口,那双瘦削纤长的手,苍白而有力。在冷风的扑打之下,那被压抑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咳嗽,一起泯灭在这风中。

    屋内,裴瞻自肺腑长长嗟叹,他屏住声息,面色逐渐缓和,胸腔被咳嗽震起的疼痛被唇齿死死抵压。

    谢芝微微阖眸,负手而立,裴瞻爽朗的笑意浮现,他始终迟钝了很久,冰冷混沌的双瞳,似陷入久久的迟疑。

    裴瞻蓦然抬眼,一阵冷风凌然而过,抬眼望去,谢芝当真是像极了一座冰冷的雕像。

    谢芝面上显出担忧之色,最后还是进了屋子,看来人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谢芝面色显然受寒风侵蚀有些苍白无力,带着些许请求之意。

    “吃点东西好吗?”

    谢芝呵出一口气,指尖颤抖,只觉心头有寒风裹霜,冻结肺腑,冷凝经脉。

    他看着眼底泛起的猩红,猛然忆起裴瞻已经被他挑断了手筋,是再也拿不起长枪了,可能连一双筷子也拿不起。

    谢芝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颤着声音,是未见的惊慌,“对不起....子瞻,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