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9我便是在闹,我也能给你哄好了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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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
他的眉宇间温和,“是因为今天谢芝的事情?”
“说来也荒谬,我自己也摸不清。”
外面狂啸的凛风被栏于一窗之隔,只能虛张声势地尖声叫嚣。
“是他救了我,我与他也再无瓜葛。”
温玉摇了摇头,声音低的可怜,道:“可是你以前很喜欢他。”
“我现在最喜欢你。”
温玉像溺海的人捕捉到稀薄氧气,就忙不迭的充斥肺脏。
温玉从沉郁的海脱身时,仍不可避免地沾上了周身寒意,贪恋着虚妄。
他在瞬间略微支吾,不知所措。裴瞻赠了一颗定心丸 就成了自己的瘾和依赖。
“好。 ”
这时他才切实觉得烛火的黄染了热温,铺在肩颈。
裴瞻的温柔乡太诱人,让漂泊的他几乎失重,甚至禁不住裴瞻的一丝挑拨,就兀自七零八落。
他听见裴瞻低低笑出了声,他的眼弯了弯,“我知道阿玉是明白我的。”
裴瞻的温柔是天性使然,还是格外与众不同。
温玉开口,“对不起, 让你担心了。”
尽管他的惴惴不安是一篮空,却更感明快。
裴瞻因着人的话而笑,更多似觉可爱,他无法用自己的言语去描绘出来人的性格,可爱的敏感、小心翼翼却又肆无忌惮,那是三两步就能够逾矩,而裴瞻大抵也能够感知一二。
于是他才起身,才将宽厚温热的手搭在温玉的发顶,他说,“用词不规范可要被扣钱的。”如猫一般的抚慰。温玉想,裴瞻大概是养了很久猫的,才会动作如此熟练,要把张牙舞爪圈在怀中。
“我相信你。”他又这么说,抬头时与人四目相对,额顶还贪留一段余温。
裴瞻道:“你想要什么。”
裴瞻的应答如此,他视线深邃,从温和到如此似乎沉淀了些什么在他深棕色的瞳孔里,分明只是问询,凭空添了一份别样的情愫,该称之为承诺,又将其叫做令人信服的安全感。
言罢,他又再度是低笑,垂下眼帘地低语,“那我就承诺你,我永远在你身边。”
裴瞻的温柔像稠密的绵网,将温玉裹挟、包围、进而吞噬。
烛火炽热得仿佛要融做岩浆滴落,在原处摇摇欲坠。
外头夜色越浓,越显得此处温馨。雪仍然纷纷扬扬,将屋檐残绿都覆上浓厚的白,再不能窥见半分底色。
温玉颔首没敢与他对视,就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裴瞻,你说到做到。”
裴瞻抬手,虚虚抚过人的发,温柔地将它拢在你耳后,又轻轻拍了拍人的背。
“我对你保证,好不好?”
温玉点点头,听人说的认真,满心的喜悦冲昏头脑,他对裴瞻的气,顷刻间荡然无存。
裴瞻的手捉上了人的手腕,是滚烫的温度。他蓦然贴近温玉,附在人耳旁,薄唇上扬三分弧度,有灼热的鼻息喷洒在温玉的脖颈,他的动情话语炸开了一室的静谧。
“有幸能得阿玉青睐,死也无憾。”说完借势揽住人。
外面还在降着一场轻盈的落雪,温玉抬头,恰好撞进人眼中。
他的嘴角分明有笑,却又挑眉,从这缤纷的雪中望着他,道:“一直在等我?”
温玉思绪竟是有些恍惚,在迷迷糊糊之间,他只一双目睹少年意气仍在的眼,盈盈是含着几分雾气般的水光,晶亮晶亮的。 他的脸上绛红上未褪尽,是一抹鲜艳瑰丽的晚霞,映在裴瞻的眼底。
“我刚才吃了一碗汤圆,不然早睡了。”
“什么馅的?”
“芝麻。”
闻言,裴瞻摆出一副费力思忖的模样,只见他的眉头一舒,从身后抽出一只手来,轻轻捏了捏人的鼻子,话里不掺半分假,“那我今夜要尝尝阿玉是不是更甜了。”
他像是识破了温玉的小心思,又点了点人的眉心,指尖沾到淡淡的百合香。
温玉像是变得更乖巧,鼻尖被他一捏,上了几分晕开的红色,未散去。他自己用指腹也轻轻擦过鼻尖,沾得裴瞻手掌间空余的温度。
“待会儿早些歇了。”
话音刚落就听人接上话,“省的叫我闹你?”
裴瞻倒是顺着人的话,他分明说的责怪的话,却漏的是宠着人的眼神。
他对上温玉的双眼,叫他尽管放宽了心,便逗弄孩子似的在他鼻梁上轻轻刮了,“我便是在闹,我也能给你哄好了。”
温玉哑然,顿了顿,最后不曾忍住,眨了眨眼睛笑了一下,倒是笑自己了。
“明日我做酒酿圆子给你吃。”
“酒酿和圆子都可暖身御寒,若是好吃,以后我也做给你吃。你看成不成?”
温玉点点头,碰了碰人的手指,心里是开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