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一点点酸疼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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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周,我正常地组织活动,参赛,带领2年C组拿下排球团体赛优胜;参与学生举办的现充娱乐聚会;处理好班集体琐碎的事务,帮老师一起维护活动结束后的课堂秩序,最后按部就班地回到三点一线——学校、社团、家。www.xueyuwx.com
事实上,我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同学们不知晓某个中午的剧变,我所知的“西贺维亲卫队”成员不减反增。
星纱也并没有回到排球部。
最初那会儿,部活刚开始时,我偶尔会观察到牧野前辈抱着球,状若无意地往门外看。
这状况延续的第三天,我问:“不去班里叫她么?”
前辈顿时一副“你怎么看出来了有那么明显吗”的表情,随后睨我一眼,叹了口气。
有人主动来询问分担,让她得以顺理成章地诉说。牧野道:“干嘛要那样,她要是想来自己会来。”
我两腕一并,轻盈地垫起她随手发来的排球:“星纱同学可能需要别人用力推一把。”
“我推过了。”她继续把球扣过来。
我垫:“不够啦。”
她扣:“你和她同年段,你去A班找她。”
排球在半空中飞旋,落进我两只手的掌握里。
“……”我盯着球片刻,故意摆出槽点满满的严肃神情,“牧野前辈,像我们这种代表班级形象的人,不能随意去别班门口抓人的。”
牧野很平静:“我是不会顺你的意吐槽的,放弃吧。”
其实我也认同前辈的观点。
星纱说话容易别扭,却也喜恶分明,不会愿意把时间花在自己认为是浪费的事情上。或许,她对排球仍留有感情,但那也可能只是一种对“稍微擅长的东西”的选择倾向。
喜欢和擅长,有时会被命运残忍地区分开来。
社团训练的氛围一般,她不回来才是最不出意外的情况。
因此,要说我生活中唯一的变数,应当就属某个也在2年A组的男同学。只是自打那晚道歉并被我强势两清后,我顺利地几乎再也没和他碰过面。
首先,我的回家路线和竹寿司在反方向。
其次,除了上课,我经常会被簇拥在人群的中心。
另外,就算是体育课,A组和C组都鲜少被安排在同一个课堂里。哪怕真的在校园某处不慎偶遇,我身边也通常会有三两学生陪同,全程热聊,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
最后,也是那句老话:谁都很忙。
时间能模糊回忆,忙碌的时间则可以短暂地抛去回忆。我相信坚持远离会获得成效。等到白驹过隙,毕业相忘于江湖,这就会是那场荒唐闹剧最体面的收尾了。
寿司很好吃。可我决计不会再踏进那家店里一步。
虽说睡前仍会不时地想起尴尬的记忆,于是动不动失眠两下……不过事实证明,度过当时以为人生都要完蛋的时刻后,天还是没有塌下来。
——在今早之前,我始终是这么想的。
凌晨五点半左右的河堤,芦竹低垂,天蒙蒙亮。
町内笼罩着一片日出前的孱弱的自然光辉。即使近日开始升温,这时也让鼻尖嗅到一丝建筑阴面独有的冷意。我穿着长袖长裤的黑色运动服,外套拉链扯到立领,站在空无一人的桥洞下。
面前是灰色的坚硬墙壁,斜上方的堤岸绿意葱葱。
我抬头,双手伸过头顶,一颗黄蓝色的排球稳当当地被托起,悬空,落下。再托起。今日的指腹刚熟悉好上手接球的手感,下一秒,球体高悬之际,耳朵好死不死地听见岸上较远地传来的声音:
“西贺?”
我的心直接咯噔一跳,下意识往声源处瞥去。
明显一身晨练行头的山本武站在堤岸的人行步道上,单手扯着挎肩的棒球背包,难掩讶异地往这里看。
但很快,他的表情变得紧迫。
在男生用更确切的语气第二次呼喊我的姓氏之际,我感到鼻子骤然受冲击一般酸疼,险些以为自己又要重蹈覆辙地掉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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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很痛吗?”
山本武蹲在桥洞边上的石头长椅前,仰起头看我。我真不想承认我居然听得出来他的语调比平时更温柔、更小心翼翼,“打到脸还是鼻子了?”
我用两只手捂住下半张脸,难过地低头皱着眉,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山本左看看:“脸?”
我盯着鞋子。
山本右瞧瞧:“鼻子?”
我的眉头拧成毛线:“……”
山本福至心灵,赶忙掏一掏放在地上的背包,拿出一包纸巾与一小罐药膏。
一米八的大男孩,即使蹲在脚边都显得肩宽腿长。我刻意不去看他,也能瞅见深蓝色运动服的衣角、裤脚,伸出手臂时衣袖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