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花伶恨嫁8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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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胡言乱语,还说是白檀夜半闯入伤她。”

    “真是疯了,她们哪有交集!”

    “就是,况且那钱府护院是吃素的吗?一个小娘子还能闯得进去!”

    几个女伶凑在一起说闲话,忽被楼上的摔门声惊得一默。只见梁四娘扶着额,被张叔搀扶着迈下台阶——看来又是赎身的价钱没谈妥。

    “你们说,芙蓉真要自赎吗?”

    “梁嫲嫲都气坏了,看起来不像假的。”

    “我瞧芙蓉脸上恢复得极好,为何非要自赎?秦素自赎散尽积蓄,难不成芙蓉也想学她做个村野农妇?”

    又听房门吱呀声起,女伶们再次抬眼,却见白檀门也不敲就进了芙蓉屋里。

    说来也怪,往日针锋相对的两人,好似在春樱出嫁后关系莫名缓和,也不知两人私底下达成过什么共识。

    见白檀推门而入,收拾包袱的芙蓉停下手里动作,转身替她沏了杯茶。

    茶杯还没递到她手里,嘴上不饶人的话先跳出来:“你最近也来得太勤了!我是要赎身的清白人家,可不想让人误以为你我关系亲近。”

    “又不是来看你的,瞎叫唤个什么劲儿。”白檀没接那杯茶,兀自抱起圆凳上的长毛狸奴撸了撸道,“喵喵喵呜~喵呜!”——你真要跟芙蓉走吗?她过惯有人伺候的日子了,以后能不能好好照顾你可两说呢!

    长毛狸奴也“喵呜”应着,一人一猫就这么旁若无人地交流起来。

    芙蓉见状,放下那茶盏道:“喜欢狸奴就自己去聘一只,天天抱着人家的狸奴算怎么回事。”说罢,就从白檀怀里将长毛狸奴抱回来,搂在胸前上下摩挲。

    白檀笑嘻嘻地拿起那杯茶,小啜一口道:“真想好要走?不执着当小                                                妾的事了?”

    芙蓉睨她一眼,神情颇为无语:“世上哪有人执着做小妾的?我早就看明白了,就算当日嫁去钱家的是我,也不见得能在那后宅里过上好日子。中原广阔,八荒浩瀚,我就不信以我的姿色迷不倒一干青年才俊!”

    “啧,这意思是凑够赎身钱了?”

    “没有……哎呀,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总之,我不接客嫲嫲也奈何不了我,平白养个闲人她可没那肚量!迟早要将我赶出去的。”

    “梁嫲嫲是没那肚量,说不准今晚就赶你去住柴房。”

    “我瞧着是你想看我笑话吧?白檀,这一坊头牌可不好当,我呀早晚是要看你笑话的!”

    没聊几句,便听张叔在房外敲门道:“芙蓉娘子,嫲嫲松口了,快同我去账房!”芙蓉几乎是弹起身,二话没说攥起钱袋子就往外走,踏出房门时又回头道:“白檀,我便将泽兰公子让与你了,日后可别真让我看笑话。”

    什么笑不笑话的。

    再者说,泽兰是什么物件吗?还能让来让去。

    她还是意思一下点了头,目送芙蓉随张叔离去。想起此前泽兰派人送酒来的画面,白檀不免有些唏嘘。

    “小公子,成人之美却不让美人知晓,你何时变得这般深情了?”她曾如此问。

    “此言差矣。”泽兰悠悠同她解释道,“那十坛卿容醉,本是我当日承诺送与她的,鄙人向来言出必行。她既婚事不成无需贺礼,那这酒换她个自由身也不错。至于不让她知道嘛,自然是因为我人品好,时常做好事不留名。”

    这话能信,那可真是有鬼。

    白檀“嘁”了一声,回到自己屋里。窗外河水奔流,她靠着窗台低声道:“铛铛,其实那臭小子人品还行,是吧?”

    铛铛却叫道:「小白,看窗外!」

    窗外?

    白檀迟疑着转头,竟瞧见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漂浮着几具猫尸!

    她立刻前往河道下游,设法捞起这几具猫尸。

    猫尸上不约而同有毛发烧焦的痕迹,尸骨七歪八扭显然遭人弄断数根骨头。细探之下,竟发现这些狸奴身上皆有不同程度的扎伤,且四爪多有断甲,与此前庄斯照收治的狸奴伤势如出一辙。

    白檀气愤地锤向一旁的柳树干,连日来她四处探寻,皆未能觅得虐猫者踪迹,不想又有狸奴惨遭毒手。

    「泽兰那日所言,你可记得?」

    “记得。”

    白檀曾听泽兰提过那猫肆大老板黎孟。

    言及此人常年倒卖珍稀狸奴,现如今,琏州城几乎所有猫肆都掌控在黎孟手中。

    前些时日,泽兰曾拜访淑然娘子,得知她所养狸奴突然不知所踪,叫她惋惜了好些时日。他格外留意到,淑然、芙蓉、春樱等人所养狸奴均出自黎孟之手,且售价不菲。

    黎孟趁夜从延寿堂中运走猫笼,而庄斯照就在现场,两人言辞熟络必是商量好的。而黎孟送庄斯照出城后,便没在琏州城里露过脸。

    说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