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祂的第三命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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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红裙坠地,宛如盛放的妖冶芙蓉;纤腰丰臀,举手投足无不引得酒客瞩目。然此女双目偏偏只看这少年一人,愣是半个眼神亦不屑递与旁人。
泽兰噙着抹笑,拿托盘随意扫开肩头玉手:“芙蓉娘子怎这般心急?这玉华酒遭人撞翻,且容我再取一壶。”
“与公子饮乐,奴家哪夜不心急?”芙蓉亲昵地揪住少年衣袖,一双美目轻飘飘扫过那抓人离去的阵仗道,“哟,那可是梁嫲嫲新得的宝贝儿,破题之夜卖得天价。我这寻笑坊头牌之位,怕是明朝就要易主咯。”
“娘子花容月貌,岂是随便一个女伶可比?”少年虽这般应,但后头却接了句打听,“不过那女子看着眼生,不像琏州人士,不知是何来历?”
芙蓉笑得含讥带讽:“她啊,是嫲嫲从地里挖来的宝贝。”
“地里挖的?”
“有趣吧?这可是坊中秘事,公子若肯陪我一夜快活,奴家便同你说道说道。”
“娘子说笑了,酒肆中的积年旧账还等着在下回去算呢。”泽兰欲迎还拒,一拂袖便甩开芙蓉作势要走。
芙蓉见状忙跟上前:“瞧你,这偌大的琏州啊~也就你泽兰公子三翻四次推拒奴家。也罢,奴家今夜不快,公子陪我多饮一壶玉华总行吧?”
泽兰浅浅弯了唇角,回身应下:“听凭娘子安排。”
众目睽睽之下,白檀被几个大汉抬回后院厢房。
她浑不在乎般任绳索捆住手脚,紧连于床榻四柱。静静望着顶上青纱帐,少女黑瞳空洞,好——饿啊,被方才那块糕点勾出饿虫,现下腹内好似生出百条饿虫正张着大口……要不索性变回猫身溜回花楼去摸点吃食?
适逢门外传来开锁动静。
随后又是那股子酒臭味钻进鼻腔,白檀蹙起眉不耐地瞟向门边,果然是刚才那臭胖子。脸上抓伤处已上了些药,远远看去似是横肉褶皱多了几条。
“哎哟,小娘子,不是气性烈着吗?怎么不动啦?”钱冲搓着双手靠近,两眼放光盯住青纱帐下的曼妙躯体,“老子看上的女人,就没有搞不到手的。你呀,就乖乖从了我吧,本少爷可是个难得的好主子。”
眼见钱冲掀开她身前的天青色半透纱衣,白檀终于动了动唇瓣道:“妄,想。”
“什么?”声音太轻没听清,钱冲便凑近道,“你说什么?”
“我说——”白檀抬高音量,同时仰头猛地咬住他那肥大的耳朵,利齿尖牙顿时咬得他鲜血四溢!
钱冲吃痛大叫,摔了她一个巴掌才挣脱出来。
血迹一路淌过脖颈渗进衣领,他捂着开裂的耳朵满脸涨红,怒声喝退冲进屋来的侍从:“滚出去!老子还不信了,驯不服这么个小妮子?!”
白檀舔掉唇角残血,嫌恶地“呸”了声道:“连血都是臭的,真脏了本君的牙。”
钱冲气得扯下腰带,揉成团塞进她嘴里:“叫你咬我!看你还有哪里能动!”说着一双大手便要剥她胸前亵衣。
不料口鼻猛地一阵剧痛,钱冲疼得捂住嘴,掌心竟多了颗带血的门牙。
那女子分明被绳索绑着,怎可能突然打他一拳!
偏偏榻上女子转着灵活的右腕,吐掉口中布团道:“哝,这只手能动了。噢,不止这只。”方才被绑住的手脚均已不知何时脱离桎梏。
“你,你你!”钱冲震惊地连连退后。
白檀跟着跳下床榻,随手还了他一个巴掌:“你什么你?”
男人嘴里仅剩的门牙当即配合地飞将出去。
她满意地瞧了瞧不大熟悉的双手,而后睨了眼钱冲道:“想做本君的主人?就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