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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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若西南风(公主×世家公子)》 

    木槿出来,拎着花灯一只。

    褚洛卿看去,笑着轻声道:“木槿姑娘,有事要说?”

    孙鹿缇眼轻眨,知他在为方才尴尬解围。不过,也顺势而下,问木槿:“是有何事?”

    木槿将花灯放下。孙鹿缇偏了偏额,伸出手,取出里头一只竹筒——方知,是适才南风悄悄带信回来。

    狱中,曾为她献玉石的李恩已晋升为狱丞副官,传密信,谷氏说孩子并非太子之后,而是五年前,与一病逝农夫所生。

    荀廷尉带人循谷氏所言找到墓冢。农夫与她,都是卫家庄园奴仆。

    荀家问,既是农夫之子,孩子又为何被劫持、是何人所劫?谷氏答,怕是周家劫持。卫家有周家的眼线,她为自保,曾将卫家密谋扩散出去。

    信帛贴火,孙鹿缇将它烧掉。

    于时,木槿拎起孙鹿缇身后那只被抓破的花灯,退下去,又回屋了。

    眼睹着火苗吞噬,褚洛卿的目光移上,低声问:“殿下,五年前,谷氏应在东宫?”

    孙鹿缇知他不解。毕竟,只凭一个农夫的墓冢,荀家怎会盖棺定论。

    她答:“若在东宫,那卫家,更不能置身事外。”

    褚洛卿定睛,眸中掠过一光,垂眸自笑。

    谷氏原是卫家安插在东宫的眼线,若卫家否认谷氏之言,荀家层层追查,定查到东宫。

    若查出谷氏确在东宫服侍过,此水变深,为避免嫌疑,卫家不会道出实情,反倒顺着谷氏的话承认——谷氏一直在卫家,孩子也是谷氏与农夫所生。且东宫那边,孙鹿缇已做关照。

    “如此一来。”褚洛卿前后想了一遍,“谷氏与孩子,就是无辜受迫,成了卫家之过。”

    孙鹿缇点头,道:“可是,荀大人眼下,依照谷氏所言,搜寻周家,也是一无所获。”

    褚洛卿却接道:“若一击即中,未免显得周家大意,像是有人刻意陷害。”

    孙鹿缇眼角不自觉含了笑意,但是眨眼,掩饰过去。可她犹想,他的确,总是跟得上她。

    褚洛卿不禁试问:“在下猜测,殿下下一步,应是让荀大人——”

    “你可会画,引蛇出洞?”孙鹿缇却打断他。

    手中的笔递到他前,褚洛卿眼眸一滞,垂眼一看,伸手接过:“殿下,想要怎么画?”

    孙鹿缇答:“怎么画都好,画在,本宫要送给荀表兄的花灯上。”

    褚洛卿知她意,转身拿起一只尚白的花灯,思忖半晌后,徐徐提笔。

    期间,短暂无话。

    孙鹿缇,暗自瞥他。褚洛正卿垂眸于精笔细画,专心致志。天色暗,烛光更暖融,晕染于二人面容上。

    忽小风一吹摇曳火苗,褚洛卿抬眼,见火光在她脸上晃悠几下。而她也瞬即,瞥向蜡心,像那目光,是被乱灯引来。

    殿下,在想什么呢?

    褚洛卿琉璃一般的眼眸,在火光中愈显流情。

    可他收敛眼神,又顿半晌后,才决定温和问道:“殿下,是何时,发现的湖君?”

    “事太多。”孙鹿缇却叹道,“本宫都忘了,已收留它这么久。”

    “它受殿下庇佑。”褚洛卿温煦道,语中有感激意,“如同在下。”

    于时,孙鹿缇抬眸,烛光瞬过其中。她缓缓说:“是令兄当日,将它托付于公主府。”

    褚洛卿闻之落目,之前,也猜到是这么回事。他眼帘半垂,唇角却浅浅笑着:“兄长......他带不走褚家,只能带走它了。”

    孙鹿缇回:“回南方路远,所要照料的人多,他的确顾不上。”

    褚洛卿眼帘轻颤,又勉强抬起回道:“只当是兄长,送给殿下解忧的。”

    孙鹿缇回避他的目光,拾起笔,继续勾勒所需花灯:“令兄助本宫良多,本宫也会照拂你。”

    褚洛卿颔首而笑,眼底却更加黯淡。

    适才对话,孙鹿缇先是解释,自己因琐事而忘了告诉他湖君在公主府,显得她并不在意。后来,当褚洛卿由猫谈及自身时,她又强调,收留湖君仅仅是因褚洛风的托付,而无他意。

    对他的猫如此,对他,也是如此。

    殿下,总在推开他。

    而他一次次明白她意,又一次次情不自禁,想要靠近,又被推回。

    他只能思索他事。不过,勾勒蛇形时,却不禁想到,虽然殿下心中有计,可被算计者,真的会坐以待毙吗?

    灯画完了。

    花灯随许多礼,送到荀府。

    荀子慕拎起公主亲笔画作的灯,眼神奕奕。可荀父见了,却道:“子慕,拿下去悄悄烧了吧。”

    “父亲......”荀子慕怔愣了一下,“殿下亲笔,好不容易送我。”

    荀父脸上顿起愠色,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