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血色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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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推女主在古代治病种田啦》 

    老人家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谁知张登的话转眼就成了现实。

    那天,张登的老母买了些肉,炖得软烂入味,让张登给章父与章母也拿些去。这一去,竟成了张登与章父章母所见的最后一面。

    章家的大门紧闭,屋内却传来摔打声,张登担心章父与章母会遭遇不测,侧身撞门,门后不知是搬来了大石块,多次冲撞无果,张登只好借由老树爬上不太高的院墙,仅看一眼,他就从院墙上差点摔下去。

    章家院内,章父与章母从一个屋子里出来,手上拿着锋利的瓷片,身上又被麻绳捆绑的痕迹,明明是在自己家中,却像做贼一般弯着腰意图走向大门处,原来大门处是被推车堵住了。

    张登的手臂挥舞着,想引起章家二老的注意,终于,在他的手臂还没有完全酸软的时候,章父与章母看到了他,下一瞬,人高马大的几个大汉手持棍棒从另一间房走出来,向章父与章母走去。

    棍棒落在章父与章母的身上啪啪作响,张登惊惧地愣在原地。章父与章母不再看向张登,章父大声高呼,“休想拿我的命去威胁我的女儿!”这话倒不像在对壮汉说,反而像是要告诉张登,去!快去!不要让章安乔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章母体弱,没一会儿就断了呼吸,张登拼命地捂住嘴巴,不让哭声泄露出来。他眼看着壮汉们将章母翻过身来,蹲下去查探了一下气息,侧过脸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这老婆子真不经打,大人也太小瞧我们兄弟了,我们完全就毫不费力嘛,哈哈哈。”

    一旁的小弟阿谀道,“就是就是,这哪里用得着我们出手!”

    他们扯着章父花白的发迫着章父抬起头,要他看向章母的死状,又一下一下地摁着章父的头撞向地面,血水从章父的鼻子、眼睛处溢出与眼泪混合在一起。章父经不住几次折腾,想跑去门口处呼救,却爬了几步后呜咽着断了气。

    忽然,张登脚下滑了一跤,引起了壮汉们的注意。风声从他耳边呼啸而过,脚下的蚂蚁因着头顶快速踏来的脚步而进行生死赛跑,蚂蚁逃入地下的洞穴而不敢随意出现,正如张登在田地中躲了一整夜,露水撒在他的身上,肚子里空荡如也,发出异响。

    远远地看到章安乔与祁丰广,张登才敢从田地中出来快速奔上前。

    这些具体的细节在章安乔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的眼睛眨也不眨,仿佛田地里为了驱赶鸟儿的稻草所做成的人,一下子被抽出了全身的活力。祁丰广首次轻轻地揽住章安乔瘦弱的肩膀,柔柔地拍了拍章安乔消薄的脊背。此时他要变为一座山,挡住章安乔崩溃的情绪,问出最有价值的消息。

    “张登,我且问你,那富商的样子你可还记得?”

    张登快速点点头,“记得的,化成灰我也能认得他!”

    祁丰广刚想问一些具体的细节,却被章安乔打断。章安乔看向已经收敛好的爹娘尸身,神色木僵,小声地自言自语,“对,要安葬好他们。我要给他们穿好衣服,衣服穿好了还有擦脸呢,头发也乱了,也得梳理……葬在哪里呢?不能离田地太远,他们属于这片土地,还有什么呢,还有……”

    这幅模样张登从未见过,他看着祁丰广大力地摇晃了章安乔的肩膀,“安乔,安乔!没事的,没事!我们一起将章父与章母好好安葬!”章安乔往日闪烁着机灵与调皮的墨黑眼珠此刻却透不进一丝天色,始终定格在章父与章母僵直的尸身,骤然倒地。

    距离章安乔发烧并未过许久,发烧才刚刚好转,如今人又再次晕倒了。她的脸颊苍白消瘦了好几分,这不禁让祁丰广想起见到章安乔的第一面。年轻的女子身材干瘦,脸上毫无血色,看起来如弱柳扶风,救治病人时却坚定有力。喂过水后,章安乔缓缓醒来。

    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个人影,视线慢慢地变清晰。木质的茶色圆桌旁摆放着两个圆凳,一个男人仅靠其中一个圆凳双腿跪地,手上呈着一条两股皮绳紧绕而成的黑鞭,头恭敬地垂下。男子发出艰涩的声音,“请安乔责罚于我。我将富商带到章父与章母面前,致使章父与章母听信奸人的谣言而失去性命。此为一罪。我目睹了全部过程,却未能救下章父与章母,反而失去勇气,苟且活了下来,此为二罪。”

    生了病就是不大舒服,喉咙变得沙哑,说话也变得吃力,整个人就想躺在木床上静静地呆着。章安乔转了转眼珠,右边小臂撑在木床上欲撑起自己的身体,须臾,却又要落回。一只温热的大手托住了章安乔的后背,在其身后垫了木床上另外一个花鸟纹软枕。

    章安乔这才留意到,祁丰广一直沉默地站在床脚,她微弱的声音从口中飘出,“谢谢将军。”

    亲身经历永远印象深刻,那一天,血色弥漫张登的眼睛。他慌张、恐惧,本能地选择了躲起来,他始终是个懦夫,正如现在不敢抬头望向章安乔,看着章安乔的眼睛。

    “你先起来吧,现在已经入了冬,地上凉,寒气会入体,这样对膝盖不好。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