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人去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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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推女主在古代治病种田啦》
冰天雪地中,和蔼可亲的老人身着羽绒服在客厅下棋,章安乔就坐在一旁看着爷爷自己与自己下棋。好久没有这么温馨的时刻了,家里的暖气开的正好,自己今天也不用听讲大学里的课程,就这么安静地看着爷爷,爷孙两个一起度过一些闲暇时刻。
爷爷每次自己下棋都是这样,章安乔的嘴角勾起,永远到最后都是一样的布局。章安乔像往常那样拿起白色棋子又走动了一步,想让这盘棋重新活起来,“爷爷,不是跟你说了嘛,你要这样。”
往日会看着章安乔笑,夸孙女聪慧的爷爷只是手拿棋子仍在思索,对章安乔的话语充耳不闻。章安乔有些心悸,不,不该是这样。为什么爷爷不说话!章安乔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爷爷的面前扮鬼脸、大喊大叫,老人家却始终眉看过章安乔一眼。
章安乔颓然坐地,突然,爷爷的目光闪过来,章安乔又充满期待。
“慧慧,你该走了~”
“不,爷爷我不走!”
由不得章安乔说不,梦境缓缓碎裂成打破的镜片,章安乔哭红的眼睛睁开。自己正处于一座洞穴中,洞穴口处由木柴堵住,仍泄露阵阵冷风。她的身上披着白色毛绒披风,而祁丰广身着棉袍不见了踪影。
这时祁丰广手捧树叶做的水杯,拿着小心翼翼去河边取来的水,一眼望见章安乔醒了,克制不住内心的欣喜,而将水洒出了几滴,快步走到章安乔的身边,将章安乔扶起,“章医师,来,先喝点水。”
章安乔就着祁丰广拿来的水小小地啜了一口,声音有些沙哑,原来自己已经发烧了却不自知,就要把披风拿下还给祁丰广,“咳,没事,天气冷。将军赶紧披上,我自己能医治好我自己,将军要是发烧了可就不好了!”
这时,祁丰广强势那一面第一次漏了出来,伸手将章安乔身上的披风合得更紧了,“章医师,还请不要这样讲。你的身体关乎我们兵士们的身体健康。我是男子,男子遮风避雨理所应当。章医师本就忧心好几天,更是不该糟践自己的身体才是!往后休要再讲这样的话!”
女子依靠在祁丰广的怀中,朱唇此刻变得有些苍白,手也提不上劲,虚弱地笑了笑,“好的,谨记将军的话语。”
本该快到风城,但因着章安乔的病情在其后拖了几天。祁丰广每日接水打猎,有时甚至想一直这么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平静的生活总有结束的时刻,两个并肩而行的人影随着马蹄滚滚终于到了风城的大城门处。两人对视一眼,又勒紧缰绳向着城内赶去。农田与药田争相映入祁丰广与章安乔的眼帘,祁丰广倍感欣慰,越发觉得邀请章安乔进入自己的军营是他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
然而章安乔并没有那么喜悦,蛾眉微蹙,眼神四处观望,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怎么了,章医师?”
章安乔的心脏像一只即将被猎人抓住的兔子,跳的奇快,险些就要跳出自己的胸腔。她的嗓音带着掩饰不住的不安,“我的爹娘不在地里。”
农户一年四季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作物都需要悉心照料才能回报农户。如今已微微入冬,农户们都会检查自己的作物有没有可能已经受了冻伤。冻伤的作物又酸又涩,口感实在不佳。口感不好就卖不出好的银钱,收不回本。这对农户来说是巨大的打击。风城以种植作物为主,动物甚少,也没有特别浓密的山林。今日里,大部分的农家子女都在田地里训看,可是,这里没有章安乔的爹娘!
“章医师不必过于忧心,或许章父与章母仅仅是已经看过了呢”。祁丰广的心中也充斥了不安,他知道自己的话语立不住脚,但他更怕看到章安乔难过的模样。
终于,张登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拆穿了祁丰广粗略的理由,露出血淋淋的事实。
张登一个壮汉,脸上、腿上满是尘土,蓬头垢面地向前奔走,差点就要跌倒田地中。章安乔心道不好,立即下马扶住了张登,“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登一手掩面,一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胳膊让自己保持清醒,他不敢面对章安乔,但那是章父与章母临终的嘱托,他又怎能忍心不让章安乔知晓,“章父与章母,逝去了。”
章安乔迎着冷风奔跑在田间地头,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来到章家门口。这宅子的砖瓦是兵士们帮忙修补的,大门也已经换了新的,并没有关闭,而是处于半开的状态。章安乔的双手颤抖将门推得个更大,惨烈的景象下一瞬映入她的眼眸。
血,好多血,状似洁白无暇的雪花掩盖了部分的血迹。像是有人在雪地中画出了朵朵红梅。章父与章母面朝地,眼睛瞪得很大,似乎能看到章安乔。但双眼无神,走进看会发现眼神里什么也没有。章父一只手臂俯撑在雪地,另一只手臂弯曲摆在脸前,头侧歪着朝向章家的大门,似乎渴望着走出自己的家门。章母则面朝天,雪落在她的脸上也不会再融化,体温已然变冷,嘴角溢出了血迹,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