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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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服》 

    果不其然,他面色微变,却在下一瞬又敛了神情,他朝他逼近,一双如古井般骇然的眉眼紧紧盯着他,吐出一句话来:“你说什么?”

    叶古今自是不曾被吓到,反而耸了耸肩:“你莫非不知这牡丹阁乃是风流之所?”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用脚指头想想也该清楚。”

    听罢,他只觉脑中轰鸣炸裂,伸手推开他要往牡丹阁去,却被他一把拦住,话语傲慢:“你一介书生,拳脚不通,你配得上她吗?”

    “一介书生又如何?你虽通拳脚,却恃强凌弱,趁火打劫,莫非就有本事了不成?”他讥讽,眸中泠然,无一丝温度。

    叶古今:“那也比你强,毕竟你连心爱之人都救不得。”

    “她既害了钱家,便让她成钱家儿媳,为我钱家传宗接代,亦是美事一桩。”他幽幽接着道。

    “你可真令人恶心。”他嫌恶说道。

    叶古今挑眉:“如今一刻已过半,你若想救她,便将木盒拿来。”

    陆舒客:“……”

    叶古今:“果真世间男子一般无二,”你既口口声声说爱她,怎地临头却犹豫了?”

    陆舒客:“我要先见她,确定她无恙,否则,我是不会把木盒交给你的。”

    “你也不想钱家被判个株连九族的罪名吧。”

    叶古今眯了眯眼,陆舒客丝毫不惧,回望着他。

    叶古今:“好。”

    便将他带至凌云木所在处之门外,门内寂静无声,陆舒客轻声唤道:“阿云……”

    屋内凌云木趴在塌上上药,药粉激的肌肤生疼,额头沁出丝丝薄汗,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心中一惊,循着声音望去,眸光定格在门边,却并不言语。

    直到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凌云木才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我在这儿。”

    陆舒客:“你可还好?”

    接下来久久无声,凌云木也懒得回答。

    心中喜忧参半,她觉得她很奇怪,怪异,她有点厌弃这般的自己。

    喜得是,他来寻她,说明她在他心头有分量。

    忧得也正是他来寻她,他将自己真心交付,可到事情败露那一日,又该如何?

    再者,她打心眼里不相信两个人会陪伴到老,难道不会腻吗?

    陆舒客在门外叹了口气,心中自责懊悔万分,若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落得这步田地。

    身受重伤,被昔日仇人找上门来,困于一隅,受了侮辱,终究是他害了她。

    和她比起来,没有什么更重要的了。

    牡丹阁人声鼎沸,香烟弥漫,他觉得头昏脑涨却又无比清醒。

    此事过后,他便带她远走高飞,用余生弥补他所犯下的错,他在心头认真想着。

    叶古今:“现在总可以把木盒交出来了吧。”

    “自然。”陆舒客毫不犹豫,转身便要离开。

    叶古今心头微惊:“你确定?那可是你是仕途大事呐,为着一个女子,值得吗?”

    “本就是我害了她,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说罢,转身而去。

    叶古今微微沉吟,眸光涣散,似是想起来早些年他曾干过的蠢事,这蠢事足以让他懊悔终身。

    他心下微叹,离开了此地。

    屋内凌云木亦上完了药,起身更衣,心中亦是思绪万千,便迈步打算离去,却被拽住衣角,不得已止了步。

    “姑娘……求您救救我……”她当是下了很大功夫,声音磕磕绊绊,二人对视一眼她便忙移开目光。

    “怎么?”她回头看她,语调不疾不徐,目光沉静如冰河,似乎已经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一般。

    “求您救救我!”她哭着道,泪水似决堤那般自眼眶中流淌而下。

    “我本是福州人氏,三代从民,家境贫寒,因听闻朝廷下发诏书,称有手艺之女子去遐方传播手艺满一年者,可入官籍。”

    “我本是不愿意去的,奈何受不住父母所愿,不得已来了此地。”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抹擦泪水,眉头紧紧凑在一起,怕是心里面也痛极了,恨极了,悔极了。

    “若我记得不错,前些日子,陆县令曾发告示,不允许外州人入内,并例行一系列措施,驱逐外州之少女。”凌云木眉头稍蹙,眼睛里凝聚起一抹疑惑。

    “你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乌苏长长叹了一口气:“那日我初到崖州,有一孩童哭闹,称丢了20文买猪肉的铜钱,不敢回家唯恐父亲责打。”

    “我于心不忍便自掏腰包给了他20文,正要往前走,那孩童忽而拽住我的衣袖,哭哭啼啼大喊道‘我爹来了!’话音刚落,便转身而逃。”

    她神色懊悔:“谁承想我情不自禁跟着他到了一处小巷内,而在那巷内,有两个中年男人,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