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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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服》 

    当夜,月明星稀,凌云木心中惆怅,漫步至青石街,看这人间烟火,恍惚间,她似乎瞧见了一抹熟悉影子。

    那抹身影穿过万家灯火,朝她款步而来,眼眸比星光更璀璨,唇角带笑。

    凌云木很喜欢看他的衣衫下摆,看那变化各异的千种形态,她不知道他和他们是否一样,她害怕自己看错了人。

    她眸光之中思绪流转,心头发着阵阵隐忍却温暖的刺痛,那温暖模糊,朦胧,飘忽不定。

    如果就在此刻停止,她心中牵挂着的便一直是她欢喜着的那个少年,就这样停下来,停下来也是好的,毕竟他们马上便要针锋相对,各为其主了不是吗?

    便让他恨着她吧,恨着她,也记着她。

    这般思量之际,那人已站至其跟前,他声音温润,一双笑眼看着她。

    他生得本就俊美,肤色白皙,五官周正,气质干净,凌云木心头惆怅瞬间消了一大半。

    “你怎么在这儿?”凌云木问道。

    “你不是也在这儿。”他笑着回道。

    这般说着,二人便肩并肩同行起来,二人衣袖摩擦,灯光若隐若现,时而不经意间触碰到彼此的肌肤,心头皆有些许不明之感。

    凌云木的手是滚烫的,像是天上的红日,在这略显燥热的秋季,她的手好似一团火。

    可陆舒客的手却是凉的,好似深秋初冬之风,在这燥热秋季最是宜人。

    “阿云心情现在如何?”他微微侧头,看着她,却见她不知在凝思什么,神情专注,丝毫未曾听得他所言。

    “阿云?”他又唤了一声。

    凌云木:“嗯。”

    “阿云,你在想什么?”他微微弯腰,在她脸前晃了晃神,凌云木神思回笼,眨了眨眼。

    凌云木:“嗯?”

    “阿云,你真真可爱极了。”他眉眼弯弯,却是忍不住将她瞧了又瞧。

    “说来你方才在想什么,那般专注?”

    她深深叹了口气,似是已觉疲倦:“我在想……”

    “我在想王柔柔一事。”她坦白道,接着话锋一转,问他的想法。

    “她而今不过二十多岁,却已不能生育,若是嫁于旁人恐亦不得善终,若是以绣花为生,怕亦自顾不暇。”

    陆舒客想了想,眸光微暗,微叹道:“再者,她虽识字,却不曾读过几本书来,性子又弱,这……”

    凌云木忽而冷笑:“那依大人所言,该如何救她。”

    陆舒客眸光微顿,这却是个死结。

    “我与大人近日走得或是太近了,钱家一事了解后,日后还是莫要再牵连为好。”凌云木咬了咬牙,狠心道。

    这突如其来的诀别,让陆舒客一时失神语塞,心乱如麻,他不清楚为什么好端端的,二人便要分开。

    “为什么?”他问道,神色哀伤,凌云木朝他望去,心中一痛,面上却是不显。

    “因为我感到很无力。”她叹了一口气,苦笑道:“你会找到更好的,心甘情愿伴你余生的人。”

    话音刚落,她便转身欲走,可陆舒客不依,他挽留她,手拽住她的胳膊,只觉得呼吸都在刺痛。

    “你要做什么我可以陪你,什么都可以,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忽而要分开……”

    他细细数着近日的点点滴滴:“是不是最近我惹你生气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绝不还手。”

    她凌云木怎会甘为人妇?

    葬了自己名姓,被世人称一句陆夫人?

    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这是她自幼便厌恶的!

    晟朝女子除非嫁人否则便是死路一条,可女子的命运难道生来便这般凄惨?

    怎会!

    不过是那男性者迫害女子的手段罢了,手段愈是激烈,男婴便愈多,无妻者便更多。

    而今那堂堂大儒孔从文在粪堆里想出个妙计,却要诱骗平民之女入把荒僻之地,被人以铁链缠身生子!

    国法不变,她誓不成婚!

    二人散去,饶是陆舒客如何求她,她皆不为所动。

    回到府中,凌云木独身一人躺在屋顶,望着满天星光。

    在此之前,她从未有过这般进退两难之感。

    她喜欢他,可是她并不敢去了解他,尽管心中也隐隐明白结果或许并不如愿。

    美满皆是虚幻,苦痛才是现实。

    当将那一层金纱揭开,映入眼帘的,是丑恶不堪,或许,她本不该对爱情抱有诸多幻想。

    起码,是在现在。

    在晟朝,女子受的罪孽深重,律法对她们更是严苛,世俗则为她们雪上加霜,诸多女子被困于囚牢之中,互相攀比谁的更亮堂,更金贵,不断的为自己缩小笼围。

    她想要改变现状,势必会受到诸多反对,她会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