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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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当做异类敬而远之,被男子以恶毒之语攻击。

    她身边聚集的,应是刺向敌人的利刃,而不是射向自己的暗箭。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次日一早,杏丫来报,陆大人造访,凌云木心中微叹,更衣前往大堂。

    堂内落座一人,短短一夜功夫,他似乎沧桑许多,白皙的皮肤覆着一层薄薄灰意,像是整个人掉入了尘埃一般。

    凌云木看了,心中好似蝗虫过境,将一颗心吞噬得千疮百孔。

    他根本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而她亦不能对他说只言片语,或许她们从一开始,就不该相遇。

    “陆大人造访,有何贵干?”她语气疏离有礼,一如二人初见,她张狂放肆,他内敛而被动。

    兜兜转转,一切仿若回到了原点。

    陆舒客不言,只是一双布满忧伤的眸子淡淡的盯着她,此番出门,他并未带赵页,故而凌云木屏退左右,大堂只余他们二人。

    路舒客苦笑道:“阿云当真是薄情,现而今竟要将我当做陌路人不成?”说着,他起身一步步走至她身旁,比昨晚更为冰凉的手轻柔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描摹着她的五官,眸光眷恋,仿若在看一样珍宝。

    凌云木不动,任他作为。

    “阿云日后想做什么?”他看着她的脸颊,眼中并无情绪,只是寻常一问。

    凌云木顿了顿,道:“自是在江湖行侠。”

    “那你为何落                                                脚崖州之地?”他再次问道。

    “崖州天高皇帝远,脚累了,停下歇歇。”她亦不疾不徐回答,看着他的双眸。

    “倒是陆大人,怕是马上便要官复原职了吧。”她的语气说不清是喜是悲,是怒是妒,可这句话听在陆舒客眼里,却是变了一番味道,眸光陡然一亮。

    “阿云可是因着此事要与我分开?”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眸中灰烬一扫而空:“若是因为此事,我大可随你一道去走江湖。”

    凌云木有些微惊讶,眨了眨眼,又问了句:“你说什么?”

    “你去何处,我愿追随。”他语气笃定,眸中洋溢着易碎的希望,谁想凌云木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陆大人,你莫要说笑。”她拍了拍他的肩:“江湖可不是那般好玩儿的,你可莫因一时冲动,做了那懊悔终身一事。”

    陆舒客:“我不后悔。”

    凌云木正色道:“可是我会后悔。”

    “我是个多情的人,保不齐日后遇了旧人旧情复燃,亦或是有了新欢忘了旧人。”凌云木这话说得轻巧,却是全然不顾。

    “届时你若跟了我,恐委屈了你。”她笑着望向他,却见陆舒客面色入土,眸光微惊,不知说何是好。

    “我不愿耽误你,陆大人还是寻个专情的人比较好。”本以为说完这些话,陆舒客定会灰溜溜离开,不曾想,他说:

    “你在怕什么。”

    凌云木蹙眉,掀眸看他:“何意?”

    “你可是怕了解到我是什么样的人,与你心中所想不符?”他一语中的,却并不完整。

    凌云木来了兴致,乐呵呵瞧着他:“你算是猜对了。”

    凌云木:“再者,你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怕亦会对我敬而远之。”

    陆舒客:“……”

    “不信我们打个赌如何。”她笑得狡黠。

    “赌什么?”他问道。

    “便赌谁先恨上谁。”她眼眸微眯,望着他缓缓说道。

    “赌注是什么?”他顿了顿,道。

    “命。”她唇角一勾,缓缓吐出一个字来。

    半个月后,凌云木身受重伤,陆舒客瞧见她那一刻,心痛如刀绞。

    那是一日雨夜,她身着蒙面黑衣,地上血水与泥水交织混杂,她手上捧着一只木盒,语气虚弱,面色苍白:“这是太子与钱家的罪证,你且速速入京。”

    说罢,便欲转身而去,可他却将她一把抱住,因着受了重伤之故,凌云木挣脱不得,只能感动身后之人温热的胸膛。

    “你干什么……”她喘了一口气道。

    “我与你上药,外面雨大,你且暂时在此处休憩。”说着,他便扶她到榻上躺着,自己则取了药箱与她包扎。

    “我不用你给我包,浮光在家等着我呢。”说着便强撑着身体欲离开,可是他不依,凌云木有些微怒,瞪着他喝道:“你莫不是见色起意。”

    陆舒客仍是不语,只是将干净麻布,盐水,所需药物等等一一取出。

    “我真好奇在你心里,我是个怎样的人。”他冷笑一声,抬眸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