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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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你有要事找朕?”

    他不曾抬眸,只是口中说着:“有何要事?”

    太子亦不在意,面上犹豫,做出为难之状,皇帝见久久无声,抬头看他,目光凛冽,带着重重压迫和不知我行我素奴役百姓多少年练就的天家威严。

    “怎么不说话?”皇帝问道。

    太子这才方道,微微垂首,做出一副恭敬谦逊模样:“儿臣不敢说。”

    皇帝:“朕免你无罪。”

    太子:“多谢父皇,只是……到底是手足情深,儿臣亦是为难得紧。”

    “可是父皇兢兢业业为大晟江山社稷着想,夙兴夜寐,定会为后人称之千古一帝。”

    皇帝:“是哪位皇子出了事了?”

    太子不言,自袖中取出已然修改过的罪证,交给张公公,张公公接过,递上前来。

    不过半盏茶功夫,皇帝勃然大怒,额头青筋暴起,拍案而起,眼睛瞪得像铜铃,厉声质问道:“太子,此事你如何得知?!”

    太子俯首,仍是一副乖顺模样,面色坦然,话语为难道:“四哥好养鸽,有日儿臣去寻他玩乐,恰巧见一白鸽摔落在地,腿上捆一信件,后便发觉。”

    他顿了顿,又道,做出一副深情款款不忍心的模样,眉宇之间凝聚着一抹愁苦与不解:“然毕竟是儿臣四哥,手足情深,故而儿臣一直未曾与父皇言明,唯恐错怪了四哥。”

    “可而今……”后面的话太子并未再多言,余意却是不言而喻。<                                                皇帝狐疑的将她上上下下扫视一遍,不放过他面上一丝一毫的神情。

    然太子安之若素,端得是一副问心无愧,清风朗月。

    她自幼在深宫长大,又因着身份一事不得不比其他皇子更为谨慎小心,在十岁之时便已如此,而今二十出头,更是将这活儿练得炉火纯青。

    皇帝:“张安乐,把四皇子方印给朕叫过来。”

    张公公忙应了声,离开了。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太子所收集的罪证以及四王爷与钱家的书信往来,写得分外详细,恐怕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

    “你怕是废了好一番功夫吧。”他语意不明,一双浑浊而略显疲倦的眼神瞅着太子。

    “四哥平日一向活泼有趣,儿臣平日亦常寻他射猎驾马,此番却不知是喝了什么迷魂汤,竟做出这般事来……”她紧紧蹙着眉头,分外不解。

    御书房内安静异常,彼此呼吸可闻,其中静谧非常人所能受。

    陆舒客与赵页刚至四王爷府上,几人亦顾不得多加寒暄客套,便将木盒打开,岂料其中空空如也,三人大惊,一语未发,张公公便疾驰而来。

    陆舒客与赵页二人见状,忙躲于屏风之后。

    四王爷:“张公公,怎地这般急切。”

    便又吩咐左右道:“来人,给张公公上茶。”

    张公公连连挥手:“四王爷,皇上要四王爷即刻入宫呢!”

    他心中一沉,问道:“这却是何故?”

    “奴也不知,只知皇上大怒,四王爷届时还需小心行事。”张公公提醒道。

    “皇上身旁可有旁人?”他敛了平日的笑容,正色问道。

    “奴家就实话与王爷说了吧,太子殿下不知呈上来了什么信件,圣上看了大怒。”张公公接着又催促道:“王爷,快随奴家走吧,莫让圣上等急了。”

    二人走后,陆舒客眉头紧锁,仿若明白了什么般,险些跌倒在地。

    他扶着额头,细细思索自来到崖州后的种种迹象,有一条线模糊不清,可他隐隐觉得,这成了旁人棋中之子。

    赵页:“这……宫内却是发生了何事?”他心中亦有些猜想,却是不知正确与否。

    陆舒客长长叹了一口气,眉头紧蹙:“我们被人算计了,四王爷此去恐是……九死一生。”

    赵页:“这……”

    陆舒客低头沉吟:“太子与四王爷历来明争暗斗,恐怕这便是他下得局,可他怎知我在暗中调查此事?”

    “除非一开始他便有这个打算……”他眸光思绪万千。

    “她私造器械而今反诬旁人,不仅除了政敌,亦造了兵器,真真是一石两鸟之计。”他咬牙切齿道。

    “定有人与他通风报信。”

    此言一出,赵页却是坐不住了:“大人,属下对你的忠心日月可鉴!”

    陆舒客摆了摆手,表示自个儿清楚了,又道:“莫非是钱家钱莱所为……”

    “可是私造兵器一事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最有可能的便是被当做了替罪羊。”

    现在,在他心中只剩下一个答案了,那个答案让他胆战心惊,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