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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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道:“手滑。”后背却是已经开始冒汗,这个黄三儿怎么回事?去青梧家提亲不就成了,怎么还能闹到这里!
正楼那边,郭云静已经说书一般将黄三儿和马嬷嬷的话又照搬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假惺惺地叹道:“若是二房的丫鬟私相授受,我或打或卖早发落了,只是与这黄三儿做下丑事的是凝晖轩的人,母亲前阵子才让我不要管凝晖轩的事,我只好将人拿了,来讨母亲示下。”
刘母听完,脸色阴沉得像覆了一层霜。
木槿在一旁时刻留神,见状正要说话,门外却先传来一道沉闷的男声——
“什么叫做下这等丑事的是凝晖轩的人?”
屋内各人闻声去看时,就见刘从俭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右边的萧举年众人自是认得,左边那位倒是面生得紧。
那人二十五六岁模样,生得蜂腰猿臂、鹤势螂形,眉眼间难掩英武之气,旁人还未待如何,他已经一个箭步、单膝跪在刘母身前,道:“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一向身子可好?老夫人越发雍容贵气了,晚辈瞧着,您比画上的观音还要面善呢。”
“哈哈哈!”刘母脸上才结的冰瞬间就化了,她忙笑说道,“大郎,还不快替我扶尉迟小将军起来?才几年不见,六郎竟貌胜潘安了!你母亲可安好?尉迟刺史可好?”
“都好,都好,我母亲也常惦记着您呢!这不,特意打发我来在您跟前尽些孝心。从俭兄方才还想赶我走呢,老夫人可得替我做主啊!”
刘母呵呵笑着,嗔了刘从俭几句。
郭云静恨得牙痒痒,她的事儿还没说完呢。瞅了一个空隙,她又忙问道:“母亲,儿媳方才说的事,您看——”
郭云喧眼底泄出一丝冷笑,愚不可及!哪有当着客人的面抖露家丑的?
果不其然,刘母神色一敛,射向郭氏的眼神含着刀片。
刘从俭哂笑一声,道:“我方才没听全,只听得最后一句,想问问弟妹,凝晖轩何人做下丑事了?”
“大郎,你先带六郎下去休息,内宅之事,我自有道理。”刘母仍顾念着外人在场。
不料,尉迟延为人最是急公好义,此前在梅园无意间听到了郭云喧的私事,他还恨不能打抱不平,此时又怎会错过这桩公案!他忙说道:“老夫人,我又不是外人,我最爱听旁人断案了。您别赶我走啊,让我一块儿听听。说不得又是什么曲折离奇的冤案呢。”< /p>
郭云喧掩袖,遮住唇边的笑意。
郭云静脸色一僵,这个尉迟六郎怕不是来捣乱的!
刘从俭的眼神又添了三分威严和压迫,盯着郭云静,道:“弟妹?”
郭云静扶着春雪的手,三言两语地又将黄三儿一事说了一遍,道:“青梧是大伯身边的人,与一个小厮私相授受,大伯既然来了,不如就交由大伯处置吧。”
刘从俭拧着眉头,似乎在思索郭云静这话的真假,说实话,他起初倒是以为郭云静要说的是秦秋,毕竟秦秋是帮他写账册的人,最有可能遭二房忌恨,竟然是青梧……
萧举年一直垂首静默,听完郭云静的话,他忽然心念一动,莫非这就是秦秋前日说的要命的事?
是时候了!木槿深吸一口气,猛地双膝跪地,道:“回老夫人,回大人,奴婢有话要说。”
刘母吃了一惊,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刘从俭略一沉吟,道:“你说。”
木槿不看任何人,只看着刘母和刘从俭,一字一顿地说道:“奴婢认为,二夫人是受了小人的蒙蔽——”
“木槿你——”郭云静气急败坏。
“你闭嘴!听她说完。”刘母喝道。
木槿继续:“这个黄三儿,府里下人无人不知的,是个游手好闲、惯会偷巧耍滑的人,因为整日里只知喝酒赌钱,所以耽误到三十来岁都无人愿意与他结亲。这样的一个人,府里的丫鬟人人避如蛇蝎,但凡长了眼睛的,都不会看上他,更何况是青梧?这黄三儿是二房的人,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青梧若是想去二房,何必挑这个黄三儿?”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郭氏一眼。
那意思不言而喻,谁不知道二爷好色,青梧即便是想私相授受,随便冲二爷勾一指头不就成了?现放着二爷不去勾搭,去勾搭一个小厮?
刘母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木槿说得在理。青梧和碧霄,即便不给儿子做姨娘,在这府里也还有别的选择。
郭云静气个倒仰,她咬着牙,道:“木槿,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拿住黄三的时候,他可还有凭证呢,有青梧绣的手帕,还有贴身的小袄和袜子,若不是青梧给他的,难道还是他进凝晖轩偷的?”
郭云静不曾留意,当她说到“贴身的小袄和袜子”时,郭云喧眸中一闪,露出少许玩味之色。
木槿眼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