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松鼠与金陵(十九)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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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男配绑定近距离系统后》 

    鱼妖已败,刺史府上下松了一口气,都道今后终于可以好好生活了。

    可只有谢惊春,路植晏和齐怀金知道,根本没结束,这个鱼妖分明只是个插曲,只有那个游龙和金樽同时出动都未伤其分毫的黑影,恐怕才是真正可怕的东西。

    这妖到底是走了,还是它早已附了某人的身。

    那它是有蔽气珠还是有藏妖木?要不然不可能藏得这般深。

    路植晏抱手靠在椅子上,所有人说的话在脑海中如走马灯一样穿梭而过。

    天沉沉欲坠,夏日燥热氛围已然随着几场雨涌了出来,一抹倩影从身后悄然而至,路植晏眼皮微动,面色并无变化。

    不是谢惊春。

    所以在对方马上就要进入自己的三尺禁域时,他突然一个手刀劈回,掌风刚劲冷厉。

    “路公子路公子!是我。”宋如遇闭着眼,满脸惊恐,紧紧拽着衣裙。

    “宋小姐?”手堪堪停在宋如遇的脖颈前一寸,路植晏曲了曲手指,立马撤步拉开距离。

    说实话,他很烦这个宋小姐,比当初的谢大小姐还要烦。

    宋如遇生怕路植晏还在生自己的气:“今天我不是故意叫来齐司使的。”

    “宋小姐已经说过了,为何还要特地来再说一遍?”

    “我……”宋如遇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路公子,能借一步说话吗?”

    路植晏视线在她面上掠过,转过头,来到月光陈铺最耀眼的一顶假山处。

    两人默视着,面前人潭眼山眉,目盛蟾光,睫毛垂下时,却沉沉如盖幕,一眼扫过来,总有一种莫名的逼视感。

    宋如遇始终等不到他先问出那一句“宋小姐想说什么”,索性自己开了头:“我知道这府中还有妖邪。”

    “宋小姐肯同在下这般说,想必是有一定的证据。”

    宋如遇紧着帕子,犹疑迟徊:“证据……证据应算不上。我,我只能将自己所知,告知路公子。”

    “两个月前,父亲说要去一趟乐州,因我从小身体不好,体弱多病,所以他就没带我去,只带了一心想走科考的阿兄见见世面,结识人脉。

    大概三四天后吧,父亲独自一人回来了,心急火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府里顿时忙上忙下,县衙的人也是陆陆续续的过来。我这才知道阿兄失踪了。也是从阿兄的失踪起,金陵城中也渐渐有人失踪了。”

    路植晏捡起假山上的一颗小石头,捻着看了看,散漫道:“宋小姐所说,都已在案册。”

    宋如遇摇了摇头,肃然道:“其实一个月前,在阿兄的葬礼上,我亲眼见过他。”

    路植晏一停,终于露出一些疑惑与诧然:“宋小姐是说,你见过本该失踪的宋公子?”

    “是。虽然是一扫而过,但我十分确定就是宋揭,只是我没想到……”宋如遇害怕地抖了抖,“只是我没想到他会那样!”

    她指着路植晏身旁的假山:“对,就是那夜,那夜的假山后,我看见了他。”

    她目光涣散,陷入回忆。

    “阿兄出殡没多久,四月初十,当时阿爹还没搬小佛室,我去书房寻他,想问问我最近身体好多了,可不可以出府散散心,碰巧他离开。镜儿一直催促着我赶紧回西院,我也没执着,便想着明日再问也一样。

    从前厅到花园的距离也不远,我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一阵水声。

    顺着声音走到这假山后面,我就看到了一截残影一闪而过,衣服上好像还挂着血,我想再瞧得真切一些,那道影子却忽然不见了。我又惊又惧,只觉得此人身形很像阿兄,于是壮着胆子撇开镜儿,顺着路寻去。”

    “谁知他七绕八绕,竟去了西院,我就喊了一声‘宋揭!’,他并没什么反应,跑得愈发快了,我不死心,又喊了一声‘阿兄!’他就突然没了影。”

    宋如遇捂着嘴,可还是控制不住地哆嗦:“路公子你说,我阿兄会不会是……”

    她不敢说,她怕一说出来,一切就变成事实了。比如宋揭成了鬼,比如宋揭成了妖。

    “没影?宋小姐当时可听到什么声音?”

    为何早没影晚没影,偏偏到西院没影了。

    宋如遇摇了摇头:“没有,他虽跑得不快,但我心中害怕,有意和他拉了些距离。”

    “宋小姐,勿惊。”路植晏垂眸,默默伸手挡住明月照在假山上的光线,他手掌抬抬降降,竟像是与月光玩了起来,“宋小姐没有将此事对任何人说过?又为何突然说出?”

    宋如遇被他轻如鸿毛的话一逼,顿时变得局促,显而易见地慌乱起来:“没对其他人说过,只是我……我本以为那是我的……我的错觉。

    可看见你们和齐司使,我才知道金陵案牵扯之人甚广,现在是任何一条线索都不能放过。再说了,我也是想了很久……想了很久才有勇气和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