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捉摸不透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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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恩浩荡》 

    秋棠先行去温居堂打点,只说娘娘腿疾复发,在顺安宫歇息片刻就来。

    纾纾急匆匆将衣裳鞋袜都换下才往温居堂去,紧赶慢赶在岑湜回来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朵图酒醉,瘫倒在皇帝的銮驾上,岑湜却在地上走着。纾纾嗤笑一声,又装作淡然模样,见礼问安。

    “陛下,热水和床铺都已备好,随时可用。”她温柔浅笑。

    岑湜细眼一睨,纾纾垂下头,让出路来。

    “你留两个婢子照顾她,明日我再着宫苑局送新的。”

    “是,臣妾告退。”纾纾当机立断。

    今日不想再与他纠缠,还要回去好好想想金簪的事。

    闻言,岑湜忽停下脚步,面露愠色,“淑妃可有不满?”

    纾纾轻巧答道:“臣妾并无不满,陛下何不问问沈姐姐?”

    沈苹苹那里自是不满的,纾纾想他谁都喜欢,谁都爱,听了这话定是不高兴,赶紧轰她走罢。

    果不其然,岑湜冷眉一蹙,嘴角笔直。刚欲发怒,兀地又笑了,皮肉不一,内里像暗藏一支利箭,就要破空而出。

    “沈婕妤那儿我当会再去。但是淑妃,今夜一定要好好安抚……你。”他嘴皮都懒得掀掀,字从齿缝里一一蹦出。

    纾纾知道他是真恼,正欲逃,岑湜一个大步流星弯腰将她扛起,整个人就横在肩上。

    “陛下,放我下来!陛下!”她不住扑腾。

    席上吃过瓜果,岑湜的肩膀正顶着她小腹,走一步撞一步,难受得想吐。

    “陛下!”

    “闭嘴!”岑湜手掌一挥拍在她屁股上。

    这下彻底止声。

    已过子时,秋棠靠在廊柱上发呆。她也看出岑湜是真恼,越想越觉莫偃戈不是个东西。

    先前不知者无罪,今日分明认出姑娘是何人,却还来当众故意挑拨。陛下是什么人!到底察觉到几分?她辨不出来。“唉。”

    偏偏杏花簪还是没有着落,心头一方大石总也悬在那里。

    殿内一片昏暗,岑湜从宴席上偷藏几颗荔枝在怀,此刻让纾纾一颗一颗喂给自己吃。

    “酸的?”他似笑非笑,一双眼静静盯着她,仿佛要看透什么。

    纾纾坐于他膝,漫不经心剥着皮,“自然是酸的。”青葱似的指尖晃动,扰得鼻尖一股幽香缥缈。

    岑湜越看她满不在乎越是怒火中烧,用力掐住她腰身,冷笑反问:“哦?怎么有人吃着是甜的?”

    纾纾将最后一片果肉塞进他嘴里,低眉回道:“臣妾不知。”

    岑湜细细看她,古井无波,嘴角却饶似一抹嘲讽。他猛地将她脑袋一扣,重重将嘴里的荔枝强喂至喉,咬得她泪水迸发,直咳不已。

    “陛下,陛下,臣妾真的不知。”纾纾嗽了几声,娇弱地对他摇头,睫上水珠微微颤动。

    又来,拿这副模样叫人心软,岑湜轻笑,手掌起意,慢慢揉捻。

    只听低低吟啊一声,她便不自觉攀上他的肩。

    “尝到了?是甜的,还是酸的?”他啃啮起她的耳朵,一声一字将呼吸都输进她脑海中。

    纾纾只能咬着唇忍耐,始终不肯松口,“是……酸的,京城……里的,都是酸的。”

    “那你说,他,知道吗?”岑湜也喘起来。

    纾纾已仰面瘫倒,胸膛高高耸起,虽不住想用手推开他,却毫无力气,骨酥筋软。寝衣轻薄,丝罗下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她敏感,发丝和手指扭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岑湜用嘴衔开她腹前矜带,烛光下玉/体/横陈,纾纾蹙着眉心抱住自己肩头,连声朝他告饶,“岑湜,求求你,对我好一点。”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唤他名字,带着恳求和委屈,隐隐还有些埋怨。

    他全身一滞,随后将她缓缓扶起揽在怀中。

    纾纾将衣裳拉紧,徐徐开口,“你明知莫少将军年少轻狂,臣妾位卑言轻,他是当着众人的面捉弄我,席上除去臣妾父亲无一人调停。我知陛下权柄不稳,各方都在看笑话。您恼怒、羞愤、无能为力,臣妾心知肚明。但......”纾纾无奈叹道:“还不是时机,陛下。”她轻轻吻上岑湜脸颊,“再等等,您和父亲还在筹谋不是吗?”

    人,如今最紧要的是人。他必须利用薛铭破开仕官派失信的缺口,再拉拢中立的官员,才能一齐对付宗室派。西南莫家军,重兵在握,一方豪强,他得罪不起。

    岑湜深吸口气,她说得不错,但也不仅于此。他是看那莫偃戈......

    “陛下。”纾纾狎扭他的脸,略将嘴唇一嘟,嗔怪道:“还不是你,那朵图好看吗?身子比我娇美吗?你怎么不留在温居堂?”

    她一叠声质问将岑湜唬得一愣一愣。

    “冤枉啊,那分明是莫老将军送来讨好我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