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何须隐瞒(一)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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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却少有人知道。直到苏府挂了白帘,上面写着“苏曹氏”,至此,关于她的一生便草草结尾。

    “您是说,或许与萧霖有关?”

    林朝槿重新将那些信叠好,将它们放在了林均许的手上,那些纸页已有年岁,早已泛黄,而且看得出被人翻看过许多次,但是爱惜得很好。

    “不一定。对于萧霖这个人,我们没人真的能看透他。最初人们认为陈频是苏扬引荐的,萧霖自然就成了陈频的靠山,可陈频并不想要站队,他是孤臣。非要说他选择了谁,那他选择的应该是天下百姓。”林均许说到这,脸上的笑越来越苦涩,“而萧霖是知道陈频的秉性的,相比于两个下棋的人,他更像是一个观棋的,这盘棋谁赢都可以,他只想着他们彼此消耗。”

    提起自己这位师兄,林均许脸上只剩下悲悯和怜惜,他傲人的才华与令人唏嘘的下场,不知道寒了多少读书人的心。

    “不过若按你说的,我倒是有些明了。”林均许侧过脸看着女儿,“我觉得陈频之所以在最后脱开了苏扬的控制,是因为有一步他不得不走,他权衡了所有,最后用自己破了那盘棋局。而知道他必死,苏扬也便逃了。”

    说到这,林均许倒有些想发笑。他无法想象当时的陈频是如何想到了这一招,用自毁的方式逼着二人停下了无谓的斗争,也是自那时起,南魏内部出现了短暂的统一,这才让南魏又奄奄一息的活了这么久。

    林均许的话超出了林朝槿猜测过的所有原因,对于她的这位先生,虽只是短短七八年的相伴,可她已然能察觉得到他的危险。

    他的手上没沾过血,却握着许多条人命。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林朝槿将怀里的饴糖拿了出来,她示意林均许打开,而后者也有些犹豫。

    “这是?”

    “陈京观给的,说是给我的贺礼。”

    林均许微微皱眉,盯着桌上的饴糖看了许久,最后小心翼翼打开了那个包裹。里面除了饴糖再无其他,就连饴糖看起来也与寻常的没有不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梅椿的声音,呼喊着叫他们去吃饭。

    “他是何用意?”

    林朝槿看着那包饴糖,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免有些失望,但是与父亲说了许久,也让她明白了何须的意图。

    其实最后什么话也没留下,便是言明了一切。

    从此有关何须的一切,林朝槿都要如同探索母亲的过去般自己去查,而得到的信息无论好与坏,他都全盘接受。

    “你们先去吃饭吧,我收拾一下就去。”

    林均许转身作势要去放那一叠信,等着陆林二人走后,又楞楞地站在桌子旁。他看着桌上的饴糖,有些恍惚,他拿起一颗放进嘴里,突然笑出了声。

    那饴糖带着黄粱米的香味,可南魏的人多食麦芽糖,而北梁的饴糖大多是用高粱米做的。

    这世上除了自己,也就陈家那小子和林朝槿喜欢这带着一点涩味的饴糖。

    “好久不见啊,景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