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何须隐瞒(一)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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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仇男主竟是白莲花》 

    陈京观离开澄州时地上的积雪尚未消融,他行至途中,越靠近雍州,便越能看到春日的初景。

    那日他离开后,第二日陆栖野就将那袋饴糖交给了林朝槿,可不知为何,林朝槿只是收了起来,托陆栖野给陈京观道谢,没有再说什么。

    等到初九林朝槿回门,她临走时带上了那袋饴糖。

    林家的墓园在澄州东南方向,处在平州与凌州的交界。清早陆栖川就套好了马,天微亮时便与林朝槿一人一马动身了。

    一路上林朝槿都沉默着,陆栖川时不时侧身看她,她也只是回之以微笑。陆栖川察觉得出此事与陈京观有关,他在等林朝槿愿意开口的时候。

    “先生,我以为你临走时也如我一般有许多话要说,可直到最后,你却未对我留下只言片语。”

    陆栖川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朝槿,她今日一身白衣,未着粉黛,简单纨了发髻,几日的低迷让她看上去更清瘦,在北地的风雪里摇摇欲坠。

    林朝槿有些木讷地往火堆里丢纸钱,窜起来火光在她脸上摇曳。

    “离鸿与我说那日陈公子去了林府。”

    林朝槿微微点头,手里的纸钱已经都被火舌吞没,她盯着最后的黄纸化为灰烬,打算起身,陆栖川上手将她扶住。

    “先生最后的愿望,去请陈京观。”

    陆栖川盯着墓碑上的名字,为了不引人注目,何须的墓穴选在了林家墓园的边角,一片桃林的背后,朝远望,能看到屹立的敬安山。

    “先生怎会知道他?”

    林朝槿没有说话,拍了拍身上的灰,在陆栖川的搀扶下朝马匹走去。

    “我也不知,我觉得他瞒了我许多。”

    林朝槿说着,从怀里拿出那袋饴糖,陆栖川盯着看了许久,没有任何头绪。

    “栖野前日给我的,说是陈公子送我的贺礼,可他的贺礼早就托董将军送到了林府。这袋饴糖,”林朝槿顿了一下,“我至今还没打开过。我等着今日,与你、与父亲一起。”

    林朝槿重新将那包饴糖收好,接过了陆栖川递来的披肩,她本要上马,却被陆栖川拦住。

    眼前的人不知何时在路旁折了梅花,一路的颠簸下还有几朵仍娇艳欲滴,陆栖川选了一朵开得最好的,别在了林朝槿的发髻上。

    “你今日打扮得素雅,又刚红了眼,如今用梅花装点一下,免得林相担心。”

    林朝槿轻轻点头,临上马前又用手抚了抚头上的梅花。

    自己与陆栖川,其实早就形似一个人了。

    而此时的林府,那日的喜字还留在窗棂上,与门口的福交相辉映。

    梅椿早就算好了日子,一大早就吩咐厨房准备林朝槿爱吃的饭菜,林均许早朝回来一路上婉拒了好几个要来登门的学生,也在家候着这对新婚小夫妻。

    就连林家两个小的,都一改平日吵吵嚷嚷的习性,跟着母亲在家里忙东忙西。

    “娘,您说姐姐出嫁时开心吗?”

    林家二女儿林含晚跟着梅椿,手里抱着母亲刚从铺子里买来的料子。

    这冬日还没过去,可春日里的布料已经上新,梅椿早起去选了两身,一身青黛一身粉红,想着找裁缝赶工给林朝槿做两身去平州穿。

    “怎么这么问?”

    梅椿一边走一边侧过来看着林含晚,边说着边拍了林含章一把,示意他去帮林含晚拿东西。

    “姐姐那日一直在哭,我很少见到姐姐哭。”

    林含晚小嘴嘟囔着,声音越说越小。梅椿闻言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她站定在女儿面前,捏了捏她的脸。

    “有时候哭,不一定意味着不开心,有时候哭,也不一定就是在哭自己。”

    林含晚没有太懂母亲的话,但是她还是乖乖地点头表明自己记下了。

    倒是旁边的林含章,嘴里还吃着街上买的果子,有些不解地问母亲:“那姐姐是哭谁?”

    梅椿没有回答,她此刻抬头,正好能看到林家祠堂里那块刻着“梅樾”的排位。

    “夫人,大小姐和陆小将军回来了。”

    门口报信的小厮朝堂内喊了一声,然后跑出门去迎接刚下马的二人。

    陆栖川给岳丈家送的东西早在昨日就备好了,但是他为了早起与林朝槿去墓园,便让家里的随从卡着点来送,如今他前脚刚进门,后脚陆家的人就将东西抬了进来。

    林朝槿侧身看了看陆栖川,陆栖川没说话,捏了捏她的手。

    “女婿拜见岳母。”

    陆栖川见梅椿走过来,弯腰对着来人行礼,林朝槿也随着跪了下去。

    “起来吧,起来吧,你父亲在书房等着呢,你们去书房与他说话,我去盯着厨房,等下就开饭。”

    梅椿屈身将二人扶起,她看着眼前的林朝槿,她自然明白这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