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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房内如何动向且不去管他,单说杨潇送了匣子,回到署衙。www.qinxian.me
这些时日,因不日即将北伐,署衙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杨潇甫一转过山水屏风,就见人员满座,连个落脚的地儿也无。赵司马,徐判官,王书记等人,赫然在列。
他往前几步,拱手回话。没见到莲蓬,他所言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李涵埋头在累累案牍之后,闻声并未抬头,好似一丁点也不在意。
杨潇也知没能得到李涵想要的答案,讪讪转身之际,瞥见左手第一位的赵司马朝自己使眼色。虽然没明白为何,可各自散去之后,杨潇还是在花墙之下等着赵司马。
后日便是李涵婚期,偏居一隅的署衙一脚,花墙也较之往日鲜艳不少。火红似烈阳,灿然不知冬日将至。
赵司马一身素衣遥遥走来,到了近前,低声问:“适才可是去东厢房送东西去了?”
杨潇点头。
赵司马再问,“可知是个什么?”
“不知。”
“东厢房的姑娘,作何反应?”
杨潇:“并未见到姑娘,秋月姐姐拿了匣子回房。”
赵司马冷冷“哦”了一声,蓦地又问,“东厢房的姑娘有孕,今儿可是见熬药了?”
东厢房那处地方,敞亮得很,除开一颗大榕树,并无甚遮蔽之物,一眼便能望到头。杨潇略是回忆,并未见有人熬药,也未闻任何药味儿。当即摇头。
赵司马见状,背在身后的手,不停来回揉搓。
似乎想到什么,再次确认,待见杨潇再次点头,来回揉搓的手顿住,暗道一声糟糕,头也不回,朝议事之地飞奔。及至转过山水屏风,见李涵依旧之前模样,一身窄袖圆领长袍,端坐案头。
赵司马当即深吸一口气,佯装甚事也无,悄然打量李涵几眼。这人稳当当坐着,从容沉稳,一点子异样也不见。赵司马心中猜想的急躁,更是丁点不见。
他再道一声“不应该”,又翻来覆去打量李涵。
许久没瞧明白,赵司马索性径直问道:“藩帅,属下有事相询?不知藩帅能否作答?”
李涵头也不抬,“何事?”
赵司马正待说话,李涵出声,“不用跟我这儿藏着掖着,气喘匀了再说也不迟。www.jinyu.me你瞧我能瞧出个什么来!”
眼见没瞒过去,赵司马就此罢了,不再装模作样,斜坐玫瑰椅,饮茶之后方道:“臣想知道,方才藩帅让送去东厢房的物件,是个什么?为何如此着急忙慌,让人寻了来,又特意遣了杨都头去送。”
李涵拨冗看顾一眼,很是不满。
他给后院的姑娘送个什么物件,何时需要支会你赵司马。李涵眼角泛起丝丝寒意。
“作何?”
赵司马闻声,斜斜靠在玫瑰椅上的身子有些坐不住,悄无声息挪了挪。
“藩帅,属下觉得,有些事儿太过于凑巧。不得不防范一二。”
这话是何意,无需多说,李涵明白。
李涵忍住即将出口的怒气,一手合上节略,有些不悦,“司马想说,这都是假的不成?”
他言语中的压迫之感,四面袭来,赵司马如坐针毡,在玫瑰椅上又挪了挪。
“属下只是有此疑问,至于其他,有待藩帅裁决。”
饶是赵司马跟随李涵多年,也不敢直言,令李涵高兴了好些时候的消息,他即将成为父亲的消息,可能是个假的。
虽然没直接说出口,可话已至此,李涵如何不知。
李涵更为不悦,高声道:“司马若是得空,好生教教二爷和裴嘉赐也是好的。这等后宅私事,不劳司马操心!”
跟在李涵身后多年,这还是赵司马头次得了李涵如此坚定的拒绝。一时无话,赵司马借着饮茶的功夫细细思量。
这样赶巧的事儿,放在往常,不消他提醒,李涵早就将人查了个底儿朝天。可如今,这事儿落在李涵头上,落在他最在意之处,他却是想也不想地拒绝。
绝无巧合。
东厢房绝不会算计他。
这是李涵的想法,更是李涵告知赵司马的想法。
念及此,赵司马沉吟半晌,再无一言。
不愿意相信的话,又有什么说的必要。
横竖,多盯着些便是。
……
十月初三,阴沉了好些时日的天空,难得放晴。微风习习,秋高气爽。整个范阳,从署衙正门,到一街之隔的后楼兵操练之地,往来不绝,熙熙攘攘。因北海和范阳联姻,与寻常嫁娶不同,黄娴的花轿从后街出发,绕城一周再回到署衙大门。
午膳前后,花轿出发,喧天的鼓乐乍然而起,叫醒院内每个角落。
喜气洋洋的曲子,透过层层墙垣,越过幽深甬道,到得东厢房。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