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不愿攀高枝的时探花郎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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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送走严时文,尤宪同岁岁回了后院。m.qinyuanshu.cc
她刚才吩咐了事下去办,这时候红菱和阿莺都在久安居正屋等她。
还有瑚光。
“你怎么没回去?”尤宪往罗床上一坐,不解问。
瑚光的易容.面具哪都好,就是金贵,太薄太软,摘带都麻烦,将将用个十来次就得报废,若是保养得当还能多用段时间。每次面具一摘下来,瑚光总是急吼吼带回去清理,生怕损坏了她的宝贝。
可眼下瑚光同另两人站在一起,看不出半分急躁。
尤宪满头疑问,她没留她啊?
还是阿莺先开口:“县主,这香囊里装的是一些灵犀香粉和最寻常的艾草,没什么特别。”
阿莺手上拿着的正是昨日严时文宴上赠给尤宪的那枚香囊,车上尤宪将这物丢给她,她那时醉醺醺的,回去一睡到天亮,竟没想起这茬,方才听了尤宪的吩咐才赶紧回屋查看这香囊。
“灵犀香?”她接过那烟紫香囊,凑上鼻前,忽而拧了拧眉,似是不甚喜欢这味道,把香囊给放下了。
阿莺点头:“灵犀香里有甘松,县主还是少闻。”
尤宪挑剔,生活里禁忌颇多,别的像是她这般年龄的上京姑娘都爱打扮得桃夭柳媚,熏一身浓重香气,可她入京六年仍是习惯不了京人这些奢侈爱好,说是有些味道闻着难受,又是气短恶心的又是头晕眼花。
是以,尤宪开口就道:“怪不得我昨日收下这香囊之后就一直迷糊。”甘松的味道她就不太闻得。
阿莺:“同这关系应当不大,该是昨天那烧酒惹的祸,樱桃宴就不该上那般浓烈的酒。”
“知道那久酒烈你就该少喝些,昨晚醉成什么样了。”红菱插嘴,被阿莺斜了一眼。
红菱接过话:“县主,探花郎今日前来是为着什么事?”她只得了留下的指令,却未被吩咐差事,直觉与严时文的突然来访有关。
尤宪不开口,岁岁心领神会,解释道:“严探花郎二十日要在畅欢楼办谢恩宴,今儿个是来送请柬求咱县主赏脸的。”
“县主答应了?”红菱问。
尤宪点头:“你明日去八珍楼帮我看看。”
八珍楼是上京一位官家娘子的私产,主营金银珠宝、头面首饰。那位娘子与尤宪有些交情,二人彼此信得过。开价虽有些高,但客人提的要求都能被满足,尤宪送礼大多去那定做。
这月底还有楚国公主府上小郡主的周岁宴,尤宪提早去八珍楼定了只金锁,顺带给自己定了套头面。
“若那套新头面打好了,严时文的谢恩宴上我就带了去,你再帮我搭套衣裙。”
“知道了……”
红菱登时泄了气,方才摩拳擦掌还以为能有什么大事给她去办,到头来竟是跑腿。
“那你,又是为着何事留在这?”尤宪最后问瑚光。
瑚光眨眨眼,诚恳道:“没什么事,只是担心县主。”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严时文还能吃了我不成?”尤宪莫名其妙。
瑚光还犹豫是否开口,就见尤宪从罗床上起身,示意岁岁把那封请柬给阿莺,又听她嘴里骂骂咧咧——
“这些上京人也真是做作,一封请柬,都要教香熏过才肯送。你回去再看看这请柬可有什么问题。”顿了顿,尤宪又补充,“写字的墨也检查下。”
阿莺接过请柬,应答下。瑚光这才找着机会,问:“县主……是担心探花郎害您?”
“无事献殷勤,我疑他不是很正常?”尤宪眉眼冰冷,“而且你们别忘了,他忠毅侯府可不干净——”
*
“恭贺时兄!”
时昀头有些昏沉,却还是在听到一陌生男声时警惕睁眼。
正隆十七年放榜日后第二日,那名被令安县主绑回公主府的新科探花郎就被放了回去。
时昀不明白。县主放他离开时,安排的马车并无公主府标志。且他走时已是黄昏时分,路上行人零落。可为何他一回到下榻的旅店,他被县主送回的消息就不胫而走。
当晚,就有住在同坊的同科进士登门拜访。
他不善交际,更知自己当下居住的小旅店不是个待客的好地方。
但他还是礼貌接待来人,尽量不让自己显露出一分一毫的失落与不耐。
那名进士名唤刘翰,约莫三十出头的年龄,已蓄起胡须,说话时一双丹凤眼闪着精明凌厉的光。
“时兄刚刚高中又得令安县主青眼,如今一睹尊容,时兄果然青年才俊、一表人才,也难怪会被县主相中。”
这人来拜访他,打得是贺他高中的名号,却句句不离“县主”二字。
“这才刚放榜不久,时兄的青云路就已分明。日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