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有些感慨：“这若是放在从前，哪里还用思来想去……”杨家虽不那样奢华，应季衫裙还是能随意挑选的。

    如今……

    看到杨茹手上粗糙泛红的痕迹，心疼得不行。

    杨茹时常托隔壁张家婶子去卖帕                                                子，听说有一家成衣铺子的料子结实还厚实，就想出去看看，想了两日也定不下心，忍不住找青萝商量。

    “出去买棉衣？”青萝仔细看看她身上的，确实单薄了些。

    “这件事还是问一下应姑娘吧，不知如今外面是何情况，轻易出去万一惹来麻烦就不好了。”

    杨茹也是这个想法。

    “要出去？”应玉堂站在院子里练功，闻言手臂依旧平稳，反倒是杨灿惊了一下，把水洒出来些。

    “阿姐，还是不要出去吧。”杨灿怕她们遇上那些杀手。

    青萝和杨茹没接话，看着应玉堂。

    “你们要去哪？”

    二人对视一眼：“有些手工活做好了，想去铺子上卖。”

    应玉堂捉摸不透女儿家的心思，无事时她从不上街闲逛，脂粉铺子也没去过，只从门前路过就被香气熏得头晕。

    “行，去吧。”

    杨灿侧头看她：“出去没关系吗？遇上那些杀手怎么办。”

    “所以，你暗中跟着。”应玉堂放下水桶：“把水倒缸里。”

    杨灿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能出去了？

    青萝和杨茹穿着粗麻布衣头上缠着布巾，缩肩抄手的样子与村中妇人一模一样，低着头只管看脚下的路，布鞋脏污沾着雪。

    杨灿练功穿的那套麻布衣就已经很朴素，没办法再换，偷偷跟在后面不远处。

    见俩人路过胭脂铺子走进一间成衣铺，不好再跟上去，只能在拐角处站住缩着手，远远盯着。

    他发觉练拳后不止力气变大了，也不那么怕冷了，耳聪目明，整条街上的人都能观察到，有任何危险能及时反应。

    这就是练武带来的好处吗，真好。

    一直盯着成衣铺，直到感觉脚都有些僵了，才见到她们出来。

    女子真是麻烦，卖个手工活要这么久吗，两手还提着些东西。

    见她们要提溜不动了，杨灿立马跑过去帮忙，一手拎一个，肩上还抗一个。

    “灿儿，你怎么在这？”杨茹真拿不住了，冻得手都红了。

    “这都是给大家买的棉衣，这段日子我和青萝绣帕子挣了些银子，咱们的衣衫太单薄了，再怎么样也要穿厚实些。”

    “这些都是棉衣？”杨灿举起手上的一大包看了看。

    杨茹和青萝跟在后面抄手笑着，从前只知道玩乐的杨家小公子长大了。

    回到小院后，应玉堂淡淡扫他们一眼，吩咐杨灿：“去外面再走一遍，看看有没有尾巴跟着。”

    杨茹和青萝愣住，她们只顾着高兴，没想到还要警惕着，幸好应姑娘反应快。

    “你这么放心叫他去看？”禇思来了几日，也知道杨家小公子每日练功打拳，以为只是花架子，闹着玩的，万一出去真的遇上跟着的人，怎么应付？

    应玉堂还没说什么，淡墨插话道：“你还别说，他的这两把刷子贼的很，对付一两个不成问题。”

    禇思将信将疑，只以为他是在溜须应玉堂，虚夸的话罢了。

    “应姑娘，这些袄子你先挑。”杨茹把所有新衣都摆在杨老夫人房中，男子们的则由青萝去送到房中让他们自己挑。

    “还有我的？”应玉堂凑过去。

    杨老夫人笑着：“每个人都有，这是茹儿和青萝给大家的一点心意。”

    新袄子摸上去软和又厚实，选了一件鸦青色对襟束袖的。

    “这个颜色有点深沉，那些桃红和嫩黄的不喜欢吗？”杨老夫人见她选了这一件，劝说道：“多穿鲜艳点的颜色，人也看着精神”。

    杨茹看着鸦青色的对襟袄子欲言又止，这件本是给灿儿准备的，没成想被应姑娘看中，她此时若是说出来，未免尴尬。

    应玉堂已经把袄子穿到身上，袖口有点长，挽上去些正好：“这件很好，我们习武之人就该穿的低调些。”

    她最近似乎强调‘习武’这个词有些频繁。

    都怪卫湃问些奇怪的话。

    杨灿依然早起练功，到院子里闲逛的禇思看见他身上的袄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笑够了才问：“杨公子，你怎么穿了这么一件？”

    杨灿低头看看身上淡蓝色的袄子，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到我这里就剩这么一件了，先对付穿着吧。”

    卫湃和禇思一大早就出去了，直到午后才回，应玉堂正在院子里与杨灿过招，瞥见卫湃伸手鸦青色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