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云锦书院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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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度春风》 

    卫湃还记得长孙初真,莎车国护送和亲公主的勇士一案时曾经在场:“长孙公子和死去的学子曾在后山约见?”

    长孙初真手腕上的绳子被解开,活动一下酸胀的手臂和僵住的手腕,一夜未进米水嘴唇干涩声音沙哑:“是……”

    轻咳一声接着说:“书院举办诗词比赛,在争论一首诗的时候发生意见解析不和,争论起来各不让步,于是我约他未时初在后山菜园相间,他也如常赴约了,我们二人只是争论了一下诗词的事情,还各自秉持己见最后不欢而散。”

    “后来你去了哪里?”

    “我就直接回去用晚膳接着休息了,用晚膳的时候就没见到他回来,还以为他仍旧郁结索性不吃了。”长孙初真微皱着眉,对俞容的死内心歉疚,若是不和他争执,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卫湃看向其他学子:“用晚膳的时候他可在场?”

    “……在。”学子们互相对视一眼:“用晚膳后他先离开的,去了哪里就不清楚了……”

    应玉堂眉梢一挑,看来这位在小婢女们口中受人欢迎的初真公子并不招人待见,这些同窗对他带着莫名的排斥。

    “嫌疑暂不能排除,但其余人也并非没有作案的可能,还是要逐一排查。”卫湃毕竟与长孙山相识:“院士,还不确定是否为真凶,轻易下定论不妥。”

    赵为公擦了一下额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是是……但是……俞家那边……”

    “就说是我的意思。”卫湃抬手止住院士还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俞容的父亲是翰林院学士,品阶比长孙初真的父亲高,见到云锦书院院士眼色不善,看见卫湃收敛几分,语气仍旧强硬:“卫大人,杀害俞容的真凶是否就是这个人!”

    指着长孙初真的手指坚定微颤。

    卫湃摇摇头:“事情还未查明。”

    俞兆情绪激动起来,手指恨不得戳到长孙初真的脸上:“就是他!他和俞容发生过冲突,定然怀恨在心故意报复!”

    “一场诗词比赛而已,我还不至于怀恨在心起杀意……”长孙初真的话无人在意,指着他的手指似乎就要将罪名摁到他身上。

    应玉堂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不小心呛了一口剧烈咳嗦起来,好不容易止住嗓子里的痒意,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不愉看向她。

    “姑娘不如回到客房去休息吧。”就别留下添乱了,俞兆冷眼横过去。

    “确实,这样的事情不是女子能参与的……”赵为公也跟着应和。

    卫湃没出声,看着应玉堂会作何反应。

    薄唇勾起,应玉堂轻蔑出声:“查案的如果没记错,应该是卫大人吧,你就算失去爱子悲痛欲绝,也不该就如此随意认定真凶,难道不怕真凶逍遥法外继续作案?那书院里的其他学子可就危险了……”

    “或者……你是知道他父亲官职不如你,才随意指认污蔑,就算真凶不是他,也只是想出一口恶气发泄出来……”

    “你……你……”俞兆指着长孙初真的手改成指着应玉堂,支吾了半晌出不出话来。

    见这女子出言不逊目中无人,卫湃反而不加以阻止,赵为公站出来圆场:“这位姑娘是跟随卫大人而来,想必能力出众,能对查案有所帮助。”

    这话圆的叫众人接不上,索性没人应和。

    应玉堂对查案没兴趣,只不过看不惯不分青红皂白的栽赃,搅合到这件事中,也只能跟着卫湃继续查,一路上不忘观察书院布置。

    走出拱门便是后山菜园。

    “冬季种植青菜……是有何特殊办法吗?”禇思早就想问出口,一踏进后山觉得潮湿很热扑面而来,忍不住开口。

    “这后山地下原本是一处温泉,因此地下是热的,极其适合冬季种植,雪落在地上都会被融化。”赵为公欣然解惑,话语中透露着得意。

    卫湃看向靴底沾上的泥若有所思:“长孙公子,那日你和死者是约在什么位置见面?”

    长孙初真认真思索后才指着面前一处:“大概是那里……我也不太能确定了。”当时光顾着争执出个一二,没注意这些细节。

    在后山查看一圈,也没看出有任何打斗或者拖拽的痕迹,正巧长孙山也抵达书院,众人便一起回到大堂等待,弟子们被夫子劝诫回房温书,两位夫子和院士留下。

    长孙山一路风尘仆仆未曾停歇,见到换过干净衣衫的长孙初真一颗紧绷着的心终于放下,坐下好好喝了一盏茶。

    “卫大人……”话中带着苦涩,没想到经历过莎车国使者的事情后又见面了,还是这种境遇之下。

    “犬子给卫大人添麻烦了。”长孙山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无比看重。

    卫湃没接他郑重的一拜,出手扶起长孙山手肘:“长孙大人不必如此,长孙公子有罪或无罪亦不是本官说了算的,只待查明案情,如果长孙公子真的无罪,自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