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兰府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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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看向她,狭长黑眸在光线暗淡的地方愈加暗沉,睫毛像是一片鸦羽垂下,视线犀利的仿佛能被他看透。

    “暂时没问题。”

    应玉堂扭头把炉灰里的另一个烤毛芋递过去,还有些烫:“吃吗?”

    禇思不屑冷哼一声:“不干不净……我们公子……”才不会吃这种东西。

    话还没说完,就见他风光霁月的公子伸出手把带着灰皮焦黑的一团接过去。

    “这是什么?”卫湃没见过这种食物。

    “毛芋,很香。”

    卫湃只拿在手上没有当即吃,回到客房还在看。

    禇思不满道:“公子,她就是想看您出糗,心思太坏。”最好离她远些。

    “把香囊拿去检验。”月色并不浓重,光线飘逸迷离,依旧能分辨出清隽的意味。

    “那这个东西我帮公子拿出去扔了吧。”禇思揣好香囊伸手要去拿桌案上的烤毛芋。

    “不用。”卫湃头未抬,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分明浅笑。

    第二日天刚亮,禇思便双眼放光的回来复命,一边等着公子洗漱一边忍不住开始说:“您猜这香囊里有什么?是蓖麻种子,一种毒药,吃了会当场毙命,放在这个香囊中长期闻也会呼吸不畅逐渐五脏六腑衰竭而亡……”

    虽然和烟火筒没有关系,但总算有疑点出来,没准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顺藤摸瓜抓到真凶。

    “是谁的香囊?”

    “兰家老祖的,                                                大夫说里面有安神用的草药,之前那个婢女说老祖床头的香囊有这个功效。”

    “去把为兰家老祖配制香囊的大夫请来,不要声张。”卫湃眉心微皱,无论还否与兰家老祖的意外有关,这个香囊也要查清楚。

    给兰家老祖配制香囊的是丹阳药膳坊的大夫,常年为兰家出诊,已经听闻过兰家老祖发生的意外,被叫进兰家书房的时候心下忐忑:“不知大人要问何事?”

    “这个香囊你熟悉吗?”禇思把香囊递过去。

    老大夫手上满是皱纹和老年斑,双手接过香囊放在鼻下闻后,瞪大眼睛震惊道:“这不是老朽配制的香囊!这不是!”语气刚毅果决。

    “你可知这里面是什么?”卫湃淡淡问道。

    老大夫打开香囊:“……蓖麻种子。”又反复查看才确定道。

    “长期佩戴此香囊会呼吸困难肺腑衰竭……这和我没关系,不是我配制的这种东西……”老大夫急着解释,急出了一头冷汗顾不得擦,若是把兰家老祖的事怪到他头上,或者因为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香囊惹祸上身,他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我给兰家老祖和兰家二公子把脉看病从来不敢怠慢,还望大人明察。”

    卫湃皱眉:“你说不是你,可这香囊确实出自你手,要如何解释?”

    老大夫百口莫辩,哆嗦了一下心里没底:“这……这……”几次张口都未说出些什么。

    “本官会继续调查,不会因为这一点就定你的罪,但会将你收押几日,待查明之后再定论。”

    老大夫上了年纪,卫湃交代禇思几句,叫他和牢房值守之人说一声,不要苛待。

    再次走到兰府后厨,头顶和肩上都落了雪,果然在昏暗的厨房内看见烤火的女子,她还是穿着一身灰色短袄,夹的棉似乎都没多少了。

    “何事?”

    见到他也仿佛并不惊讶。

    卫湃视线落在炉灰里,果然还有埋着的一个个毛芋,她还真爱吃这个东西。

    “刨出香囊的狗是否就是咬伤二公子的那只?”

    “应该是吧,这个得问宝珠,我也不清楚。”应玉堂展眉:“我带你过去看看?”狗窝在小公子院中,没准能发现什么。

    “有劳了。”

    二人顶着雪走到兰宗奇的院门口,见到紧闭的院门驻足,卫湃抬手要敲门,被应玉堂拦住:“你不是要暗查?”

    抬步走到院墙出,搓了搓手退后几步助力登上红砖,借着冲力爬上去又轻松落地,院门被从内打开:“进来吧,没人。”

    卫湃走进院内,看见被狗窝在墙角处,上面被厚雪覆盖着:“是这只狗?”

    应玉堂已经走过去在狗窝前蹲下,趴在窝里的小白狗耸拉着脑袋看上去不太好:“它应该是咬住那个香囊被药到了,里面是什么药?有解药吗?给它吃点。”

    “是一种长期闻会肺腑衰竭的毒药。”

    “慢性毒药,那小白应该没事。”应玉堂伸手摸着冰凉的狗头,安抚着无辜受伤的小白狗:“那边的皮毛毡子就是它从二公子腿上撕扯来的,大概也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宝珠说它平日很温顺,从不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