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兰府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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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度春风》 

    卫湃拎起那块已经脏污的毛毡毯子:“我可以拿去检验吗?”

    “随你。”应玉堂掏出一块剩下的烤毛芋给小白狗,没想到反而被嫌弃了,小狗头一扭不搭理她。

    “给你馋的……”

    “我送你回去。”卫湃和应玉堂出了小公子的院子,雪还在下,落在脸上冰冰凉凉。

    应玉堂几不可见的勾了下唇:“我只是回后厨去干活而已,卫大人不必远送,抓紧破案还兰府太平,我也能顺利拿到月钱。”在兰府帮工的日子快到头了,只要找到碎片拿到月钱就能随时离开,哪一样没办成都走不了。

    分开后,卫湃拎着毛毡毯子回到客房,禇思跟上去:“公子,这是什么?”

    “送去检验。”多余的话一句没有。

    禇思一头雾水的接过脏污毯子,胳膊伸出去远离夹棉长袄,这袄子是新制的,弄脏太可惜。

    清早,应玉堂被宝珠叫到一旁神神秘秘的问:“你昨日是不是进小公子的院子了?”

    应玉堂也没想瞒着,点头。

    宝珠从袖口掏出一块冷掉冻硬的毛芋,谨慎的低声道:“这是你丢在小白狗窝那里的,我给你带过来了,你告诉我,去小公子院子里做什么,总不能就是喂狗去了吧。”

    应玉堂愣住了:“你特意带过来?”

    “当然,不带过来难道留在那里被其他人看见?如今府上人人自危,你若是留下落人口实难免惹祸上身,你就是太随意了,不适合在兰府这样的地方,待事情查明清楚,还是离开吧。”宝珠絮絮叨叨考虑的长远,把带着袖口体温的毛芋往她手里一塞便离开。

    应玉堂拿着发硬发黑的毛芋站在冷风中许久,一道难掩的情绪激荡在胸口,她握着拳抵住,有些发麻,是很奇怪的情绪。

    那块脏污的毛毡毯子也已经检验出来,结果在卫湃意料之中,禇思再次震惊:“这个上面居然也有蓖麻种子的残留,到底是怎么回事?公子,这个东西从哪来的?”

    “兰府二公子盖腿用的。”卫湃沉思道:“去查一下兰府二公子的房中可有此物遗留,先不要声张。”

    意思是暗查?

    禇思腰背一震,忍不住激动道:“公子放心。”

    兰家老祖的事情还未查清,二夫人和大夫人又开始闹不和,两个院的婢女在后厨就争起来,常乐和宝玉因为一碗梅花烙脸红脖子粗,二人谁都不相让。

    “这是二夫人叫后厨做的,接连几日都未吃什么东西,就想喝点热乎的,你么若是想吃,叫后厨再做一碗,别来争我们的。”常乐人小气性大,像个个小炮仗一点就着。

    宝玉叉着腰堵在门口不让步:“胡说!分明是我们要的梅花烙,刚才扈大娘在,我亲自和她说的,你说是不是。”

    战况转移到扈大娘身上,灶台上的锅还是热的:“我现在就再做一碗,一会儿就好,你们别争了。”

    “不行,这碗本来就是我的。”

    二人站在门口争执的动静惊动到周管家,后厨挨近后院,本不是他该去的地方,因此特意带了一个家丁陪同:“常乐,赶紧回去服侍,宝玉留下。”

    “周管家,那本就是我们的……”

    周建成偏头看向宝玉道:“一碗梅花烙而已,老祖尸身未寒,你们休要争执,扰了兰府清净,二公子请了做法事的道士来,无事不要往前厅去。”

    怪不得一早上就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原来是做法事的道士来了,应玉堂抓一把灶台旁筐篓里的边果磕着,等周管家离开拍拍宝玉憋红的眼眶:“扈大娘已经在做着了,别急,马上就好。”

    “小玉姐,你不懂,这不是一碗梅花烙的事,原来我们大夫人想要什么有什么,没人敢和我们争,如今头上压着的人没了,二夫人倒是硬气起来!”

    “小丫头,这话可不能乱说,主子们的事岂是你能议论的!赶紧端了梅花烙回去吧,把眼泪擦擦,免得被骂没出息。”扈大娘把香甜的梅花烙放在食盒里递过去。

    宝玉抬起衣袖擦擦脸走了。

    “宝玉就是还没适应过来,过一阵她就懂了。”扈大娘感慨道。

    “府中的事都是周管家来办吗?”应玉堂若有所思道。

    “差不多吧,周管家办事公正,不会拉偏架。”扈大娘拎起扫把:“这几日刮风下雪,刚扫干净又要扫……”

    应玉堂立马上前接过扫把:“我来吧……打扫干净我想出去一会儿。”

    “干嘛去……没听周管家说来了做法事的道士?可别找不痛快。”

    “没有,就是好奇。”

    “那你小心点,快点回来。”

    白幡挂在厅中,案子上摆着香烛和贡品,一只烤猪头与躲在房顶的应玉堂对上,金黄色冥币纸钱被洒在空中又飘落在地上,身穿灰色道袍的道士手上拿着一个类似摇铃的东西,嘴里念念有词还一边摇头晃脑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