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惊变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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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疯后美人他要和我he(探案)》 

    “不如何。”

    声音清脆悦耳,又带些冰锥的冷厉,如泛着冰块的湖泊,将她们分隔开。

    牧归和齐齐回头,只见边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个女孩。也是黑衣短打扮,扎高马尾,衣着朴素,正叉腰怒视牧归。

    她上前一把挽过姑娘,动作干净利落。因为带着些许怒气,姑娘被她这么一拽左摇右晃险些摔倒。

    “阿琰!”姑娘挣脱她的手嗔道。察觉到自己动作太大,又忙拉过她的手轻拍安抚:“什么事都没有!”

    “阿溱,那你们这是?”被称作阿琰的姑娘左右看看,眼中闪动着怀疑。

    “没什么,方才这位姑娘路过,以为是母亲让她来的,就试探了两下。”阿溱对牧归使个眼色,示意她配合自己。

    一人目露凶光难掩杀气,另一人手按在剑上半出不出,牧归哪方也不敢看,连连点头如捣蒜,脑浆都给晃匀了才堪堪让阿琰满意。

    牧归在她移开视线后长呼一口气——她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呢。

    确认牧归无害,两人又许久未见,这下相逢的喜悦上来,将她忽略了去,背对着牧归嘀嘀咕咕,不疑被听去。牧归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乖乖面朝墙壁低头扣手指玩。

    若是她刚来此处时,就这个音量,就算再离她近些也听不太真切。但是自从那日元回说可以教一点后,情况变得不太一样。

    他真的有教一点!

    教了还不算完,每日她或叼着包子或兜着毛豆来市集时,总能不经意对上一双眼睛。

    就像是课堂小测毫无准备,胆战心惊破釜沉舟之下悄悄翻开藏在抽屉里的书,尚未来得及看,低头却见老师蹲在过道上,直愣愣盯着她一样。

    一双幽怨的,悲哀的,闪着寒光和其它不知名情绪的眼睛,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他阴恻恻的笑。比深夜惊醒时看见床头趴着骷髅还要让人害怕,比大考最后五分钟发现g取9.8还要让人恐惧,她还活着但是人已经走了一半,刚下葬又赶忙爬起来交稿。

    明明没说话却胜过千言万语,被吓到的牧归白天想着武学招式、听元老师小课堂,晚上练内功轻功,有时半夜被梦中元回大脸吓醒,将外裳一披爬起来刀枪剑镖乱挥。

    效果很显著。她能在茶馆危机下全身而退,听见那俩姑娘在嘀咕啥简直轻而易举。

    “...来镇上的人越来越多了,路上看到好几个拖家带口来的,你在外头可要小心,要是让你娘发现了...”

    “当然。你那怎么样了?最近都不曾听见你的消息。”阿溱打断阿琰。

    “哎,一如既往...”

    “...”

    “...走。”

    “什么?”

    牧归无意中听见一个声音,心头猛地一跳。

    这声音不是那两个姑娘那发出的,像是夹杂在风中给送来的虚无缥缈的一声叹息,转瞬即逝。她转动脑袋忍不住寻找声音来处。

    “你没事吧?”两个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停下讨论,担忧地看着她。

    她们听见这么一声才想起身后还有个人,因为存在感太低把她晾在一边,萌生些许歉意。

    “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牧归歪头思索,“好像是有点远的地方传来的,说什么“走”?”

    阿琰的眼睛渐渐睁大,露出的眼白部分已是多于虹膜,看着分外惊恐。阿溱见同伴这般,忙一捣她手肘,示意她附耳过来。

    “她就是市集新来的那个。”阿溱嘴唇几乎未动,声音清晰地传入阿琰耳中。

    “市集?神婆?你说市集那个疯——”

    “嘘嘘嘘!”阿溱赶忙打断,不放心地瞟了牧归一眼,见她没注意到自己,仍一副沉思的样子,悄悄松口气。

    阿琰觉察到自己失言,用手捂住嘴,眼中懊恼难掩,被阿溱拉着走了。

    她又幻听了吗?

    牧归慢腾腾回去,穿过大半个镇子,进了屋子给自己接盆热水,将手巾打湿了敷在眼上。

    眼上滚烫麻痒,鼻端是加热后手巾的气息,滚烫的、略微混浊的,安抚她的躁动。

    “是我幻听了。”沉寂一会,她不知对谁说着。

    我没错。

    “我幻听了。”

    我真的听见了。

    “忘掉。我幻听了。”

    她一拳打在自己额头上,感受拳头在额间温度下开始变形,融化,自接触的部分开始相融。

    牧归是平凡人,她的生活不能脱离平凡的范畴。

    对于摸不准的事情,她需要保持必要的糊涂,装必要的傻,才好安安稳稳过完剩下的时日。

    她不愿再惹事。

    ...

    深夜,子时。

    如同往日一般,劳累完一整天后的人们拖着身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