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七章 可怜蓬门无人问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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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进魏子然嘴里含着。
魏子然不愿含,欲吐出来,杨连枝哄劝道:“那医馆的老郎中说,含这个能镇咳化痰,你忍一忍,好不好?”
她摸他额头,发觉他又烧了起来,只能向许氏说明情况,中途离了席。许氏自然不会阻拦,又探听到杨连枝的意思,赶紧差人去请那跨虹桥西畔的老郎中。
客人虽离了席,许氏仍是叮嘱孩子们安安静静用饭,自己则起身去了东院探望。
然而,许氏尚未离开多久,那二姐儿南思便率先起身离了席,服侍她的妈妈喊住了她,提醒道:“思姐儿,碗里不许留饭,吃完再走。”
南思道:“我不吃了!要吃你吃吧!”
那妈妈道:“若是让您母亲知道您这般浪费粮食,您知道后果么?”
南思满不在乎地笑道:“不就是饿我两天么?饿就饿呗,饿死了最好!”
桌上的南湘与南春阳听她这样说,先后劝了几句,南思依旧不领情,反而冷笑道:“你们怕她,我却不怕她。已经疯了一个南屏,多一个南思又有什么关系呢?”
“二姊姊,”南春阳惶恐不安地朝外看了看,低声道,“这事莫乱说!让娘知道了,吃苦头的还是你!”
南思撇唇微微一笑,似嘲讽,似怜悯:“你呀,真是随了爹的性子,日后定也是个灯檠子,没用!”
南春阳却问道:“灯檠子是什么意思?”
南思不答,笑了笑,道:“多读点书。”随后,便出了膳厅。
跨虹桥西畔医馆的老郎中是同尚攸一块儿来的。
那老郎中看过魏子然的病后,留下药方和医嘱,言说还有旁的病人要看,便又急匆匆地走了。
魏子然喝下药,找了个借口将杨连枝与屋里伺候的人支开后,便悄悄将尚攸招到跟前,看到那柄尚未归还的伞,他奇道:“你没找见人么?”
尚攸道:“找见了。那人说这伞确是他昨夜送出去的,可这伞的主人却不是他。他让我去跨虹桥西畔找一家姓王的制扇卖伞的铺子,将伞还给那店家的女儿。我找过去之后,那店家女儿正好在店里,原本还好茶好水地招待我,可听了我还伞的前因后果后,却变了脸,气咻咻地将我往外赶,连同这伞也一并扔给了我,说什么‘让那姓许的自个儿来还伞’……”
魏子然不想只是简简单单还一柄伞,竟牵惹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再一思索,恍然明白了这柄伞上的出自两人之手的刻字是怎么回事了。
这分明是那王姓女儿在效仿白娘娘与许宣的“断桥赠伞”,想趁机向那许姓少年表明心迹。可惜少年不解风情,不愿接受这份坦诚而真挚的情意,狠心拒绝了王姓女儿。
不是白娘娘,欲做白娘娘。
本是许官人,不做许官人。
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尚攸始终不见魏子然表态,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伞……要如何处置?”
魏子然笑道:“请小先生帮个忙,帮忙在那两人的刻字下添一句话,就刻——
“千里能相会,必是有缘人。
“跨虹桥西畔某书院某某先生。
“然后,你再去那家店里问问那许姓书生家住哪儿,将这伞务必交到他手中,也将那店家女儿的话巧妙地转述给他。”
尚攸不知他意欲何为,笑道:“何必多此一举要在上头刻字呢?我尽量将伞归还主人便是。”
魏子然道:“你照我说的做便是,做成了,您便是那姻缘树下的月老!”
尚攸有苦不能言,不好在他生病的关头忤逆他,只好闷闷地应下了。随后,魏子然又叮嘱他将斋舍的蝌蚪送过来,他要养在这屋前的池子里。
次日清早,许氏便吩咐厨房煎了药,命侍女给东院的客人送过去后,魏子然却不愿喝药,当着许氏的面哭着要回家。
杨连枝觉着他不懂事,说了他几句,又忙向许氏赔了不是。
许氏忙道:“是我们招待不周,让哥儿受了病,该我向您赔礼才是。”
她又转向床帐内呜呜咽咽的魏子然,柔声问道:“哥儿是住着不习惯么?我让昨日你见过的湘姊姊来这儿弹琴给你听,好么?”
魏子然摇头,抽噎着:“我想让南屏来这儿陪我。”
许氏脸色陡然一沉,很快又染上了柔色,为难地笑道:“她病了,离这儿有些远,不方便过来的。”
魏子然不死心,继续打着商量:“我知道她住在桃花巷的一间破院子里,您能接她回来么?我同她一块儿养病,病会好得快一些的。”
此话一出,不单是许氏感到震惊,便是杨连枝也感到万分不解,问道:“你见也没见过屏姐儿,怎么就知道人家在那儿养病?” 魏子然不假思索地说:“我见过她好几回了!前不久我们就见过,还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