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新婚夫妻入宫时,侯爷离京几家言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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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允辞和贺遇一夜无话,总算是挨到了天亮不得不去宫中敬茶的时候。www.luoyingshu.com
华岁和更星取来了太子妃的华服,正准备为祁允辞梳妆,而贺遇却是雷打不动的躺在床上。
“殿下还不起?”
祁允辞仰头,由着更星为她戴上红珊瑚串成的吊坠,随口问道。
贺遇翻看着昨夜放在床头的书,低垂着眼,并不打算唐突这位才同床共枕的太子妃,轻轻说道“随后,阿允先梳妆。”
祁允辞回头,太子妃的这一身行头穿的她好生难受,按了按自己的脖子,斜睨了贺遇一眼,眼神向下,落在他掩藏在被子底下的双腿上,又很快移开,这才开口说道“殿下,莫要起晚了,误了请安的时辰,臣妾去怀安殿梳妆。”
祁允辞行礼,领着人直接推开了殿门,和候在外面的凌霄碰了面,停顿片刻,又补上了一句“臣妾小字朝瑶,殿下不要记错了。”
“朝瑶?临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好名字,孤记住了。”
……
凌霄伺候着贺遇起身,撑着床沿坐到了轮椅上,他揉了揉额角,轻声咳嗽着,本就略显苍白的面容更添上了几分病气。
“殿下,需要同太子妃一起用早膳吗?”
李管家领着侍女端着足有十六碟的小碗进入室内,行礼后问道。
“不必了,着人仔细伺候。”
“是。”
祁允辞站在马车旁,看着贺遇被小心的连人带轮椅一起推上来,略微皱起了眉,回想起她当时伏在贺遇腿上的触感,其实真要说起来,她并不相信贺遇的腿就真的残疾了,毕竟四年前,是她将贺遇这条命救回来的,并治好了他的眼睛,至于腿,只要好生养着,那些毒未必不能拔干净。
“太子妃?”
李管家唤了一声,而祁允辞也迅速回过了神,跟着上了马车,坐在贺遇的身侧,马车宽敞,连毯子上都绣着金线,虽说薄薄的一床,却柔软而暖和,汤婆子被贺遇拿在手中,烫红了他的指尖。
“冷吗?朝瑶?”
贺遇的声线总是带着一丝神性,空灵且不紧不慢,诱使着人能够听下去。
“不算冷,京城比不过边关,像今年这般冷的天,离北那边怕是连马都要陷进去了。”祁允辞将手边的毯子递给了贺遇,扭头望向窗外。
“孤没有见过郡主口中那般的大雪,除了京城,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定州,若有机会真想见见太子妃的家乡。”
“还是别了,太子殿下,边疆苦寒,养不起娇贵的人。”祁允辞淡淡刺了一句,随后面向窗外,并不打算再搭理贺遇,
多说多错,相互利用的夫妻,实在没必要到交心的地步。
贺遇攥紧了毛毯,也不再去找新的话题,随口提起的定州又被轻描淡写的揭过,就好似人生陡然的转折,并未在他心头留下痕迹。
只是他的眼神近乎于明目张胆的欣赏着这位太子妃,虽然她并不想搭理,贺遇轻轻笑了一声,这鬼脾气,真是一点儿没变。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
皇帝坐于高堂之上,这次却并没有让贺遇免礼,两人端端正正的跪着,大殿内暖和,但对于双腿尽残的贺遇来说,依旧能感受到膝盖刺骨的疼,那不是有地龙就能解决的,但却又不愿显出一丝狼狈,唯有祁允辞跪的近,用余光才能瞥见冷汗。
“起来吧。”元和帝喝了一口茶,没什么情绪的开口。
贺遇被扶上轮椅,肖培安也在一旁帮忙,但她祁允辞状似嫌弃一般撤开了一步。
“允辞在家中应该很是受宠吧。”
陛下放下茶盏,偏头却是对皇后说的这句话。
“想来是的,燕王和镇北侯都没养过孩子,上前来,让本宫瞧瞧。”
祁允辞接过宫女送来的茶,骤然间烫的她的指尖有些疼,但表情却未变,一步步恰到好处,拖长的尾摆摇曳生姿,头饰未动,配上水天碧色一般的太子妃华服,竟和昨日张扬肆意的郡主判若两人。
“儿臣,问父皇安,给母后敬茶。”
祁允辞半蹲下行礼,挑不出一丝错处,皇后并未接过茶盏,静默了足足有一息的时间,却不知忽然从哪里窜出来一只猫,直冲她而来。
祁允辞在避与不避之间微微侧开了身子,让自己不至于将茶水尽数泼到身上。
“还请母后赎罪。”
茶水打翻在地,把那小猫也吓了一跳,攀上了皇后,不敢出来。
“娘娘,陛下,陛下赎罪,奴婢,奴婢不知为何小主子会从内室跑出来。”
跪在地上的宫女将头重重磕在地上。
“一只畜生都管不好吗?”
皇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肖培安,拖下去,杀,皇后宫中的人也该换一换了,尽是些没能力的。”
皇后作为王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