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新婚夫妻入宫时,侯爷离京几家言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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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跟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一瞬间便知晓陛下对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表达了不满,出自京南四大世家的贵女,也只有在争夺皇位之时才得圣心。

    “望陛下恕罪。”皇后起身跪在一边,最后也还是被陛下亲自扶了起来。

    “行了。”手中的佛珠砸在桌子上“太子新婚,不宜见血,肖培安,处理了。”

    “是。”

    祁允辞低眸,在不断的求饶声中,毕恭毕敬的跪着,直到皇后牵着她的手将她扶起来,这次倒是顺顺利利的接到了新妇敬的茶,而血玛瑙的镯子也扣在了祁允辞的手腕上。

    “行了,你同太子理应相互扶持,少惹些笑话出来。”

    皇上并不想再听絮叨,直接截断了话头,毕竟她不是闲得发慌,来看做婆母的教训儿媳,他并不在乎世家背后通过皇后递出来的小手段,只要相互制衡便好,而要打破平衡,必须由他出手。

    “太子,新婚,就暂时不必去大理寺了,谢运会守着,朕准你五天假,五天后再去当值。”

    皇上撂下这句话后便起身离开,贺遇跟上陛下的身影一同去了御书房,只留下祁允辞同皇后面面相觑。

    “马上就是小年了,陛下同怀瑾自是有要事要谈,太子妃就帮忙抄抄佛经,和太子一同回去吧,本宫乏了,秋水,让人伺候笔墨。”

    “儿臣遵旨。”

    祁允辞接过笔,整理好自己的衣襟,一字一顿,一撇一捺之间,尽数都有着他父亲的风骨。

    祁御的字,比燕王更为刚毅和潇洒。

    …………

    元帝落座,并不着急说话,反而拿起奏折,随意翻看着,落笔一顿,朱批滴落,正好侵染了镇北侯的名字。

    “太子觉得镇北侯如何?”

    “侯爷少年英才。”

    陛下干脆搁笔,并不搭理贺遇的这句客套“这里只有咱们父子两人,有话直说,祁枭算是你大舅哥啊。”

    贺遇拱手,于轮椅上再次行礼,只是唇角勾起一丝转瞬即逝的冷笑“回父皇,儿臣以为,侯爷退外敌于外,率性而为于内,实乃少年人所为。”

    “他祁枭是少年人,怀瑾难道就不是么?”

    陛下轻轻敲击着放在一旁的玉玺,好像并不赞同这句话。

    “侯爷大胜而归,张扬些是应该的。”

    “应该?军功是他拿来放肆的吗?你媳妇也是个不懂规矩的主。”

    贺遇听见陛下过于直截了当的评价,并没有私自表露什么不满,他摸索着戴在手上的玉扳指,,处变不惊的接上话“父皇,儿臣不委屈,只是”

    “有话直说。”

    贺遇撑着肖培安,从轮椅上起身将自己摔在了地上,恰倒何处的露出了他那双与其母肖似的眼睛。

    “父皇,镇北侯是功臣,往上走就是权臣啊,儿臣知晓如此说话有违圣贤之道,可儿臣实在惶恐。。”

    贺遇就算再不想做元帝的儿子,他们的身上依旧一脉相承,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又如何不了解自己这个所谓的父亲呢?

    既要用你,也要打压你,他需要镇北侯府的军权弹压世家,提升皇权,所以祁允辞就被许给了自己这个残废,只占着太子之位的废物,毕竟众多皇子之中,唯有他身份尊贵,并且不会威胁皇位。

    陛下神色晦暗,静静听着太子的话。

    “父皇,儿臣虽双腿残疾,但仍向往民间,这些时日,京中的戏文皆唱镇北侯收复失地,立不世之功,却无人歌颂父皇的功绩,假以时日,恐怕这天下只知镇北侯而不知陛下。”

    “行了,朕还不至于同一个初出茅庐的将军计较,太子,你是储君,怎可如此忌惮功臣,肖培安,把太子扶起来。”

    元帝招了招手,温和的笑着                                                “也是朕,怀瑾新婚,都说让怀瑾休息了,还聊公事。”陛下走下高台,流露出十成十的温情,让贺遇有点反胃,却依旧恭谦。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陛下站在贺遇的面前,“肖培安,去朕的私库,将新上供的料子让太子带回去。”

    “儿臣谢过父皇,儿臣以为,不论是哪里的料子都抵不过侯爷从离北得胜归来后所得,不若将此项也作为贡品?”

    “行了,这等劳民伤财之事也不必再提了,不过祁枭确实在京中待的时间太久了,该回去了。”

    陛下摆手,让贺遇退了出去,临了还留下一句“别让太子妃等急了,至于那位在定州救你的民间女子,找找也行,和太子妃商量商量纳为良娣吧。”

    “父皇,儿臣非此女不可,实在愿委屈她。”

    “滚出去。”

    贺遇不明显的嘲讽般勾了下唇,却仍状似尊重的行礼。

    “你觉得太子的提议如何?”元帝覆手而立,背过身,身后的阴影半笼罩着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