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侯府门前惹不满,恣意妄娶天家子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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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军当晚,第一件事儿,就是去跪祁家的列祖列宗。”

    几个人喝着酒,笑着,闹着,祁允辞觉得自己有些醉了,倚在水榭的凭栏处,望着不知又因哪一句话得罪了祁枭的阿诗勒津被按在了地上,高呼“你是不是玩不起。”

    祁允辞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一抬头,正对上侯府满院的张扬的红,与地下放着的嫁妆都被落雪映照着,最后氤氲出水汽化在了眼中。

    “请太子妃抬头,这是陛下新赏的一觞画眉,正是千里加急送来的。”

    “烦请姑姑替我谢过陛下。”祁允辞眉如远山而蒙薄雾,唇如红霞而添胭脂,略一拱手,这是陛下特许,今日嫁娶,只谈亲家,不谈君臣。

    侯府的今日从天还未亮时便已经开始忙碌,宫中来的宫女们正有条不紊的替祁允辞梳妆打扮,喜娘在一旁看着时辰,生怕误了吉时,又说着逗趣的吉祥话,侯府内没有女性长辈,全靠着皇后娘娘出面打理。

    “郡主过了今日便和娘娘是一家人了。”皇后宫中的掌事姑姑秋水亲自为这位中宫继子处理婚事。

    此时祁枭和阿诗勒津等在侯府门口,招呼着前来送礼的官员们,正所谓热闹非凡,鹰隼从阿诗勒津的肩头骤然起飞,略微惊了一下王御史,随后面色如常的夸了一句“二王子这鹰好啊。”

    “王大人过誉了。”

    那鹰隼盘旋而上,遨游于京城这方寸之地,由上俯瞰。

    京城内从里到外,从街道到院落,都因为这场婚礼而振奋,沸腾,储君娶妻,那是何等热闹非凡,百姓夹道而迎,有的大着胆子将身子探过羽林卫和镇北军,想要找到一个较好的位置,一是去数嫁妆凑热闹,二是抢银宝与蜜饯。

    “侯爷,王子,迎亲的队伍从东宫出发了。”

    阿诗勒津和祁枭十分忙碌此时镇北侯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镇北军中的将军们也是各个忙的天昏地暗,最主要的是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实在是瞎子看文章,两眼一抹黑。

    “来了,来了。”

    东宫接亲的队伍绕了皇城一圈,总算是在夹道欢迎中走到了镇北侯府的门前,祁枭和阿诗勒津站在门前,可自看见高头大马上坐着的人,与那两抬迎亲喜轿时,骤然变了脸色。

    两姓联姻,没有男方用两乘喜轿的道理,不论里面坐着的是谁,这都是娶平妻的礼仪。甚至那高头大马上坐着的不过是东宫里的一个侍卫。

    按大梁惯例,在新郎官行动不便的情况下,应以家中血亲迎亲,若要任用他人,理应送更名贴,而此时不仅没有名帖,还有违礼制,这是将镇北侯府的面子放在地上踩。

    “臣等见过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安好,恭喜殿下喜结良缘。”诸位大臣于侯府门前,先作揖行了礼。

    “孤不便下车,还望侯爷和王子见谅,替孤向太子妃赔个不是。”贺遇的声音从另一辆正红色的喜轿中传来,素白修长的手指随意勾了勾,便算作让大臣起身了。

    荒唐。

    祁枭的手骤然握紧,随后才缓缓松开“还请殿下先作催妆诗,太子妃正在梳妆。”

    坐在轿子内的贺遇轻轻敲着茶盏,手边放着的是今早管家放于车内,用来应付催妆诗的纸稿。

    下面的人总会自作主张,看着太子爷对太子妃不重视,自有人随意轻视,就算是扎根漠北,为国为民收复失地又如何,就算你身份尊贵又如何,你不过是一名女子,艳俗的诗句总会安在你的身上。

    贺遇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随手将这堆纸给扬了,自言自语道“孤当真是治下不严啊了,都敢揣测孤的意思了。”

    镇北侯府外安静的能听见雪水滴落的声音,阿诗勒津咬住了舌尖,若不是祁枭死死拽着他,此时他估计早已出言不逊。

    “殿下?”
    “祁家兄长勿怪,孤不愿唐突太子妃,脑中诗句总难和令妹相配,此时才略成了一首。”

    贺遇缓缓解释道,宛若清泉碰上了河中的石头,激荡出凌冽地声响。

    阿萤步伐轻盈,踏雪无痕,留下一阵影,风似的跑到祁允辞身侧,朗声念到“催妆诗成,殿下口述:

    “昔日白玉京中宴,偶见娇狐贵自然。今时银粉饰金钿,七凤香满镜台前。”

    红色的盖头正落在七凤七彩的凤冠之上,镜中美得不可方物的人儿挑了一下眉,由喜娘放下盖头遮住了面。

    “恭喜太子妃,贺喜太子妃。”

    “孤不过是此时现作一首,不押韵,让诸位见笑了。”

    凉风吹过轿帘,朦胧之间露出贺遇含笑的侧颜。

    “殿下过谦了。”祁枭面色稍霁,刚准备开口,却被阿诗勒津拉住了。

    “太子殿下,侯爷这就去迎阿允。”阿诗勒津向祁枭使了个眼色,略拱手,行了一个标准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