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四十二章 第(3/7)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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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突然被充实的满足感令她叹息般地低泣起来。

    她看着他千百次地进出自己,三浅一深的抽送让她屡屡欲求不足将至崩溃时又得势大力沉的畅快一击,浑身骨酥筋软。

    她苦苦地哀求他放开她,他却偏偏不放。

    她断断续续地抽着气求他进屋去,说有人看到怎么办。

    括羽坚定地摇头:“除了长生,没有别的活物在看着。”

    左钧直蓦地扭头,果然见到长生兴致勃勃地蹲在一丈之外,吐舌眯眼地将他俩望着,颇有观摩学习之意。

    左钧直脑子一嗡,浑身骤然缩紧。括羽眼底遽暗,猛地一下顶进去不敢再动作,身躯绷得斧直,喘息道:“你紧张什么,当年我俩不是也一起看过它的,现在被看回来就算是扯平了。”

    左钧直剧烈地喘息,身子似有潮水滚过,一阵一阵地抽搐。这一霎的快感因着紧张和刺激不期而至,却又因他的有所保留而意犹未尽。

    她歇斯底里地扭动着双手,压抑着声音哭叫道:“放开我……我想……想要你……”

    括羽解开了藤蔓,却仍然在背后束着她的双腕,托着她的臀慢慢向房中走去,“你想要什么?”

    “想要你……”

    “我是谁?”

    每走一步他都在她的身体里勃发,顶至幽深最深处。她气喘吁吁,“你是常胜……你是括羽……你是朱镝……你是我的夫君……”

    她一口气全说了一遍,唯恐不合他的心意。

    踢上门,又撞合了窗子,将她放倒在床上,他低笑着诱惑:“想要我做什么?”

    她满脸血红,无论如何说不出那几个字,水蛇般地缠上他的身躯,媚色蚀骨,靡嫚吟哦出声,催情花一般令括羽再也忍不得,直直地冲撞进她的身子,尽心尽意地去满足她,一遍遍地低唤道:“姐姐……姐姐……”

    她从来受不了他这般地唤她,尤其在这种时候。这一声声“姐姐”带着些违背伦常的刺激,在她听来好似最难抵挡的挑逗。光是这样听着,就足够令她疯狂。

    每一天都当做末日来过。

    每一场欢爱都似要到时间尽头。

    他从来都知道她就是他唯一想要的那个人。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如此地去爱一个人。

    左钧直小时候听过《我侬词》:“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只觉得韵调好听。

    直到这一次次的抵死缠绵,情到深处恨不能化为一体,永世再不分开,才真正明了了这一首词的意思。也才明了,这等甜蜜深处又包含着痛苦的彼此折磨,方是情之一字的真正意味。

    一室春意情浓若水。

    左钧直沉沉掀开眼皮,窗外净月蒙纱,缱绻月华无微不至,流泻在身边熟睡男人轮廓挺秀的侧脸上,浸润出凉玉一般的色泽。

    也不知是几更天。熨帖的肌肤沁着清润凉意,比枕侧的竹夫人靠着还要舒适。

    这炎热夏夜中的难得凉爽令她混沌的脑子渐渐沉淀出清明之境。

    这男人,又有事情瞒着她了。

    可望着他沉睡中稚气无害的容颜,她只能轻轻一叹,抬手去抚他如锋斜起的眉,帮他缅起垂落颈边的墨发。

    明明见过他铁血悍烈的沙场雄风,明明知道他决断刚明无人可匹,还是每每在看到他纯净澄澈如孩童般的睡颜时,心口一阵阵悸疼。

    赤子丹心湛如镜,奈何生在帝王家。

    细密如羽的长睫轻颤,枕在她颈下的胳膊勾了回来,将她往怀中紧了紧,含糊道:“还不觉得累么?……看来是大好了。”

    她的掌心柔柔滑过他肌理分明如大理石般的胸膛,抚摸他匀实有力的腰背,轻轻道:“你……内力恢复了?”

    括羽曾同她讲过,他自幼在军中习练武艺,博取百家之长,然而最厉害的一门功夫,却是传自云中君的雪山炼气之术。

    习武之人讲究内外兼修,内家真气,积蓄在丹田。然而云中君这门炼气之术与众不同的是,它蓄气之所不在丹田,而在后腰雪山。所蓄者,并非后天真气,而是先天精气。

    雪山不过督脉命门与阳关之间的一处过道,真气循脉环流,过而不留。

    雪山炼气之法一般人亦可习练,然而若非定力极强者,往往在第一关“凝气”之法上就铩羽而归,真气流窜,根本无法停留在雪山。

    可是括羽一岁开始习练箭术,五岁学习盲射,心聚神凝,灵台空明,定力之强,绝非常人所能及。

    云中君目盲而耳聪,能够依自然万籁之声辨方位、晓障碍,来去自如。然而括羽初入宫后独自在校场练箭,收敛精神,竟是避过了云中君的耳力。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括羽也因此得以成为云中君唯一一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