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很多东西就说得通了。

    零余子已经承认杀死了老和尚野津淳，但是否认了过了几天之后野津直的化鬼，并且表示她才不会把宝贵的血分给别人，自己都不够用呢！

    至少这一段确实是实话，因为据野津直所说，当时把他变成鬼的那个怪物非常高大，但妙哉看见零余子的下一瞬间就发现了盲点。

    零余子作为死前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鬼，她的身高完全达不到能把野津直一个成年男人抓住脖子举起，也达不到跟那个神殿的门框的高度。

    除非它晚上去杀人之前还换上了跟小腿一样高的高跟鞋。

    按零余子所说，一路制造线索把妙哉引来的鬼应该是现在的下弦之叁病叶。

    虽然它给出的逻辑很通顺，但是妙哉没有全盘相信鬼的一家之言，只是在小本本上给它记上了一笔。

    敢耍本少主大人！不管是谁，都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早晚把你们豆沙了！

    “你们当鬼还是挺惬意的嘛，都没有什么任务或者业绩需要完成的吗？”

    “任务还是有的…不过从来没人完成过。大人一直要我们找一株蓝色的彼岸花。”

    “那是什么？”妙哉警觉起来，“他要这个做什么？”

    “不知道。”

    ……

    反复刺探之后妙哉看它已经没什么话要说了，决定把最危险的问题放出来，“无惨一般住哪。”

    零余子喷了。

    其他下弦它都不知道人家住哪，还问那位大人的？？

    其实也没觉得它真的能再说出什么，眼看着从零余子嘴里是真问不出来话来了，妙哉手起准备把她了结。

    “慢着。”似乎感应到什么，零余子的语气突然变了调子，声音也不复刚才的颤抖和恐惧，“你是柱？鬼杀队现在有这么多柱吗？”

    妙哉勾唇，看来他屁股下面坐着的这个“零余子”皮下可能已经她本人了。

    在多日的情报搜查之中，他发现绝大部分的低级鬼只要一听到无惨的大名就会被狠狠震慑，而且被震慑之后很快就会被迫消散或死亡。

    从各种细枝末节可以合理推测，这些低等级的鬼是必然不可能做得到亲口说出无惨名字的，甚至可能只是在脑海里想一下都会被无惨远距离抹杀！

    这也是妙哉一开始上来没有直接对他提无惨的原因，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怂包下弦，要是一上来就被无惨抹杀，他就别想充分利用了。

    只是不知道他对十二鬼月的宽容程度会到哪里。

    无惨想要通过血液监控所有的鬼很难，所以犯禁鬼会直接被抹杀，但如果是只监视十二鬼月，那工作量就会少很多。

    刚才他主动提起无惨大名，即使零余子会想办法克制自己不在脑子想无惨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越是不让自己想，脑子里就会越是出现。

    刚才零余子这边的异常肯定被无惨注意到了，无惨能够通过鬼的眼睛，看见手下看见的东西，当然通过血液控制鬼的行动也轻而易举。

    “你问这个干什么，”妙哉勾唇，现在可不是他在和零余子聊天，而是他在和无惨聊天了！对方试图从自己嘴里套话，自己又何尝不是！

    “本大爷是鬼杀队堂堂少主大人，你无惨大人跟我还有亲戚关系的，按规矩说，他见到我得管我叫叔叔。”

    维持小孩形态隐藏在别人家里的无惨一个没忍住把手上书的书脊掰断了。

    “真没办法啊，你追随着这样一位小气又目光短浅的大人，日子一定过得很艰难吧。”妙哉真情实感（幸灾乐祸）地叹了口气，“混了这么多年了，没有对象，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作为一个黑户恐怕也没有房子吧，这不是妥妥的一个失独老人嘛。”

    无惨：……

    “怎么，无惨你难道还能从箱子底下爬出来打我不成？”妙哉看他不说话，嘲讽道，“有这本事你倒是出来呀！你是地板下的蟑螂吗？孬种，没用的东西！”

    话音刚落，妙哉便感觉到一股杀意从箱子里冒出，直直冲他而来，但他现在沐浴在阳光下，谁来了都拿他没办法。

    “呼……好险。”妙哉暗自松了口气，鬼王不愧是鬼王，即使不是跟他直接接触，给人的威压还是不小的。

    “早晚我会把你们这些产屋敷家的蝼蚁碾碎。”

    没等他说完话，妙哉抽刀把零余子的头连着木箱子一齐砍断，希望无惨不止是能连通视觉，他要是能切身感受到是再好不过了。

    干脆利落地收拾掉零余子，妙哉本想把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书房给主人家复原一下，结果不收拾还好，越收拾越乱，本来只有桌子躺在地上，在他细心整理之下，连书架也一块倒了。

    从小就没干过家务的少主大人生气地留下一片狼藉走了。

    零余子没能给出其他鬼的活动地点、两位下弦换位血战的时间，但是妙哉也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