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挺乖的嘛，要是你的每个同事都跟你一样乖就好啦。”妙哉心满意足地听着身下鬼的动静，嘴角微微上扬，“我很亚撒西的，你也不用怕我，咱们真的就是聊个天嘛。”

    “聊得好，我就给你个痛快，要是聊得不好呢……”妙哉邪魅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我就把你砍断再长好砍断再长好最后扔去晒太阳！！”

    “是！！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虽然知道他在外面看不见，但零余子还是缩在箱子里乖巧得点头如捣蒜，“我会做的。”

    妙哉舒了一口气。

    不做人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就这么稍微威胁一下，这个鬼就老实了。

    “就随便聊聊，什么都可以，你同事都叫什么，一般都住哪。”从怀里摸出来一本小笔记本，这是他学耀哉的，在猎鬼的征程中，每一个细碎的情报都可能是关键，必须用纸笔详细记录下来。

    根据零余子的供词，妙哉也没能抠出更多关于十二鬼月的消息。

    无惨对于鬼自行扎堆这件事相当忌惮，看来他作为鬼在人间纵横作恶的这些年里也是深谙统治之道，把每个鬼都隔成一个孤立无援的个体，这样对于他来说，他在鬼内部的统治地位就会永远至高无上，不用担心他的权威有任何一丝动摇。

    这也就导致妙哉从零余子嘴里根本挖不出来除了部分下弦名字以外的信息，更别说上弦了，她排位低下，见都没见过上弦，连下弦的面也没见齐过。

    “那你们最近内部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或者嗯你们有什么任务吗？一般除了吃人都在干嘛？具体让你们执行的除了杀猎鬼人以外的任务。”妙哉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但手上还是没停，逐个把下弦的名字记好。

    “也有吧…”零余子咽了口唾沫，“之前有一位上弦鬼，被鬼杀队的柱杀掉了……”

    “不是柱杀的哦。”妙哉手上不停，随口打了个岔。

    是本鬼杀队堂堂少主大人亲自去杀的，多有排面！！

    “诶？啊那我不清楚了……总之就是上弦的位置出现了空缺，所以排位比较靠前的下弦应该都在活络心思，想要发动换位血战进入上弦的行列，如果辘轳升为了上弦，下弦们的排位也都会一起提高。”

    “为什么是下二辘轳？按理说不是应该是下一吗？”妙哉知道，原本的下弦二佩狼已经成了杏寿郎成柱的一个小小垫脚石了，现在的辘轳应该是在那之后升级的。

    零余子迟疑了一会，“不…可能不会，我也不好说。但是吧，魇梦它…应该不会去发动换位血战的吧。”

    “为什么？”妙哉疑惑了一下，换位血战的概念他很清楚，胜者可以吞噬掉败者鬼，从而吸收败者体内的无惨的血液，通过这种方式胜者会变得更强，按理说应该没有鬼会拒绝这样的好事。

    “魇梦似乎只在乎无惨大人，别的任何鬼也好，猎鬼人也好，他都不在乎。所以照这样看下来应该就是辘轳了。”

    “你见过辘轳？”

    “是个大叔。”零余子被妙哉用箱子罩着坐在屁股底下，时间长了不好受，小心翼翼地避开从洞里穿出来的阳光扭动了几下，“病叶也有可能对辘轳发动换位血战，他们看起来都很希望往上爬，不像釜鵺那个安于现状的废物，也不像累那个只顾着玩扮家家酒的小鬼。”

    “血鬼术好像是抽走植物生命力，控制病变的植物吧，再多的我也不清楚。”

    “是不是跟你的血鬼术有些相似？”妙哉挑眉，似乎找到了一丝线索，“那你岂不是他的眼中钉？”

    零余子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好像这样说来一切都通顺起来了！！

    它早有察觉到有剑士在追杀它，所以最近一周都老老实实的躲在这附近苟命，但是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而且这个剑士还说什么几天前发现自己吃人的痕迹，根本没那种事情！

    零余子蹲守书房，就是为了等男主人独处的时候对他悄无声息地下手，这样就能尽量少地把自己的信息暴露出去。

    但是这个男主人每次回来都带着三五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成天到晚也不知道掩人耳目的在干什么，这就导致零余子一直都没有下手机会。

    最开始被剑士堵门，他来不及考虑这么多，但是现在细想之下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白发女鬼迟钝地反应过来，似乎有谁故意地把剑士往它这里引？！

    一人一鬼一沟通，怀疑立马成立。

    怪不得怎么这么容易就让他逮到下弦了，鬼杀队找了这么多年！耗费的人力物力不计其数，怎么会比不过妙哉一个人的追查！

    看来是下弦鬼内部斗争，妙哉被鬼引出来当刀子了。

    “没错了！！一定是这样的！我知道了！可恶的病叶！真是垃圾！卑鄙小人！”零余子破大防，连害怕都顾不上了，生气得不行，直接连声破口大骂。

    “他肯定会在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