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既然恨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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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他带球跑了》 

    邵子濯喝多了酒,眼神清澈而迷茫:“还能这样?”他垂下头,“可是她不爱我,我不可以拿婚姻绑架她。”

    没救了,这种学不会表达自我感受的男人没救了!林弗自顾自地干了一杯,很想把那些明里暗里喜欢邵子濯的小女孩揪过来,看看,你们要是喜欢他你们也遭罪。

    澜园二十八层。

    厨房边上的酒柜前,横七竖八地歪着几个空瓶,关山月斜依着柜门,两眼无神。

    系统的声音响起,仍是带着电流的滋滋声,忽明忽暗,好似没信号一般:“宿主,白月光已踏上返程飞机,重要剧情带球跑即将开始,请注意。”

    关山月冷笑,眼泪的湿意无法抑制:“我知道了,不用你强调。”

    她蜷起双腿,披肩包裹着,像蚕蛹似的将自己藏起来。

    她总以为自己是什么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能靠意志力篡改系统安排好的剧情,让航向偏离预计的轨道。

    太天真。

    剧情就像一张铺天盖地的网,笼罩住世界的每一个寸角落,逃无可逃。

    还有邵子濯。

    她本以为那日的表白,已经阐明了全部心意,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他们本该是携手抗争的战友。可为什么呢,为什么刘特助还会留意元望舒的航班,为什么郁炀三言两语就会把邵子濯气走,而她被丢在原地。

    关山月拭干眼角,算了,与其在乎这些,倒不如在乎一下未来的生活。

    她拿过手机,屏幕的光在她脸上投出蓝白的光影,有几个未接电话,全来自刘特助。关山月自嘲地笑笑,刘特助恐怕都比邵子濯本人更关心自己,她滑掉未接提示,翻出汪溪的电话,给她编辑了一段讯息,设定发送时间为明天十二点,她想了想,给妞妞也发了一段。

    给朋友们都留下消息,她把手机扔到一边,又缩了起来。

    她好恨啊,她要问问邵子濯,凭什么把她一个人扔下。

    门锁滴地一声,门被推开,走廊上通亮的灯光照进来,把门口来人的影子拉扯成长长的一条,随后灯光被打开,一排排地灯亮起来,所有的晦暗无处遁形。

    关山月难耐地眯了眯眼,适应了一会,才看向邵子濯。

    他扶着玄关柜站在门口,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双眼迷蒙,领口的纽扣松开,衬衫像被揉皱了一般,乱七八糟地糊在身上,全然不似平日间沉稳整齐的模样,关山月用自己停滞的脑子思考片刻,缓缓得出结论——他好像也喝酒了。

    关山月双手撑地,爬起来的瞬间天旋地转,她赶紧扶住酒柜,酒柜的玻璃门发出巨响,邵子濯眯着眼看过来,关山月的恼意随着血液一起涌上头,她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揪住邵子濯的领口,把他拽得身子低下来,她还是离他有距离,她不甘心地仰头,几乎要把脸贴到邵子濯的脸上。

    她想开口问他为什么,可话还没说出口,带着朗姆酒味的吻就翩然而至。

    脖颈上传来莫名的力,她整个人被强行压着朝前,两级反转,弱小的一方失去了自主权。

    灵蛇缠绕着树根,交裹出濡湿的触感,笼罩在恼人的瘴气里,时隐时现,醉后的她抓不到其中的关窍,也无法摸清它出没的轨迹,只能被迫承受着。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被掌控着一步步后退,推进了不属于她的领域,世界颠倒,她陷在柔软的温梦里。

    关山月脑子里最后一丝清醒尚在,她挣扎着爬起来,邵子濯疑惑地看向她,不知所以。

    关山月强行睁大双眼,想要看清他,可酒精仿佛给眼睛蒙上了一层厚实的纱布,雾里看花,只能看出他的轮廓。他眼神迷乱,衣领更松垮了,旁边还染上了她的唇釉,殷红的一片,在白衬衣上无比惹眼。

    他这幅模样,好似海妖塞壬的歌声,婉转凄美,迷惑人的心智,扰得人看不清航向,也不愿再掏出指南针,只想往前去,往前去。暗礁被忽视,悬崖被遗忘,终点只能是他,即使结局是葬身汪洋。

    她蛰伏于鲛人的歌声,决心放纵。

    他们携手并步,纵身一跃,摸索着游进海底的花园,可他们自小在城市的钢铁丛林中长大,见过最多的花也不过绿化带中零星的观赏物,并不擅长于供养花草。

    关山月望着眼前荒芜的杂草,摸索着发问:“你会吗?”

    邵子濯怔了怔,在未曾涉足的领域难免有些踌躇,园艺手册上写得一清二楚,他闲暇时偶尔也会抽几本打发时间,可他此时脑子不清醒,根本想不起步骤如何。

    鲁莽对于红土地无用,大地并不会宽容新手,他们两人束手无策。

    或许要先有一片肥料充足的土地,邵子濯仔细回忆,尝试着开始动手,拨开杂草,净土掩映其中,倒也适合植被生长,他自然不会放过得天独厚的沃土。

    关山月头疼欲裂,难耐地闭眼,是这样的吗?好奇怪。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