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51章 不药而愈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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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请禅位》 

    谢况到底曾经是在战场上拼命的人,怒气冲天更是不记得轻重,虽然并未伤到脊骨,但谢宜瑶短时间内恐怕是不能平躺着休息,也不能弯腰弓背了。

    起初,谢宜瑶还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不该冒这个险,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不过待谢况摆驾回宫,最会干扰她思考的因素走了以后,又有灵鹊在她耳边温柔安慰,谢宜瑶便想开了。

    人生在世,不过一场豪赌。

    要么忍气吞声一辈子,跟谢况和谢容比命长;要么主动出击,快刀斩乱麻。

    以谢宜瑶的性子,她肯定无法接受前者,她最多只有等十年的耐心。

    何况也算不上是毫无收获吧……

    “好了,殿下。”

    灵鹊给谢宜瑶拾掇好衣服,她为谢宜瑶背部的伤上了活血化瘀的药膏,冰凉凉的触感减轻了疼痛。

    “多谢你了,灵鹊。”

    “殿下跟我客气什么,”灵鹊撇了撇嘴,“下次别再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就好了。”

    谢宜瑶苦笑,知道她还在闹脾气。

    “对了,先前陛下前脚刚走,裴贺那边就派人来问殿下的情况,我叫他先等着了。殿下要不要见一下?”

    谢宜瑶只思考了一瞬。

    ……

    为了保险起见,裴贺刚手忙脚乱地回到院子里,就差人帮他换了一身侍者的衣服,顺带抹脏了脸。

    今日在南竹馆,他已经尽量把头垂得很低很低,但也不能保证皇帝没有看见他。

    公主第静得出奇,裴贺住的院子位置离谢宜瑶很远,却也能隐约听见那头的吵闹声。

    裴贺提心吊胆了许久,终于等来皇帝陛下回宫的消息,他几乎迫不及待地来想立刻去找谢宜瑶。她或许不想见他,亦或者还不能见她,无论如何,他还是让人通传了消息。

    然而他却被告知,皇帝因为今天的事大发雷霆,动手打了她。

    裴贺对自己性命的担忧顿时转移了,他有太多问题要问,不过,见到谢宜瑶的那一刻,他却全部忘记了。

    屋内只有灵鹊和谢宜瑶两个人。

    灵鹊在一旁处理文书,谢宜瑶则怡然自得地趴在榻上,闭目养神,完全不像刚被亲身父亲殴打过的模样。

    “殿下……?”裴贺小心翼翼地发问。

    谢宜瑶闻声睁开双眼,若无其事地瞟了他一眼,淡淡道:“嘉言来了啊,坐吧。”

    灵鹊暂时放下了手中的文书,给裴贺倒了杯茶,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样,方才走出屋子,还贴心地关好了门。

    “殿下,我和飞鸢都在外面,若有什么事,直接喊我们便是。”

    “嗯。”

    裴贺觉得自己好像被威胁了,但谢宜瑶似乎没有把灵鹊的话放在心上,他也就没有说什么。

    屋内安静了片刻,还是谢宜瑶先开了口。

    “嘉言,你现在是不是有点看不起我?”

    “殿下为何这样说?”

    “这次确实是我松懈了,幸好没牵连到你。”

    谢宜瑶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裴贺有些诧异,他本以为谢宜瑶多少会为这次的冒失感到惭愧,甚至可能不愿意见他。

    但理所当然的,她在他面前从来不会展示脆弱,以至于裴贺甚至不能判断她是否存在脆弱的一面。

    “你来这里,是想问陛下有没有提到你吧?确实是有的,不过他说了,你是谁他都无所谓。他就算要查也问题不大,想办法让‘严嘉’离京便是,现在外有北伐,内有土断,他不会为了这幢小事花费太多人力的。你尽管放心,就算他真查清楚了,我也会护着你的。”

    裴贺沉默了许久,才说:“殿下误会了,我不是为了吃这颗定心丸而来的。”

    谢宜瑶并未尽信:“那是为什么?来看我出丑么?”

    裴贺有些心虚,又有被误会的委屈,然而他到底是不敢顶撞谢宜瑶,只能愤愤地说:“殿下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宜瑶被逗笑了,于是她并没有计较裴贺的小心思,反而让他坐得近了些。

    “趁我现在还记得清楚……你好不好奇他都和我说了些什么?”

    这便是要他听着的意思了,裴贺点了点头,拿起了榻边的团扇,为谢宜瑶轻轻扇着风。

    今日谢宜瑶在裴贺面前提起谢况,用的是“皇帝”“陛下”一类的字眼,或直接用“他”来指代。不似以往,还会称谢况为“阿父”“父皇”,裴贺觉得她面上风轻云淡,心底里应当是很记恨皇帝父亲的。

    谢宜瑶和谢况之间的那些矛盾,裴贺陪在她身边一年多来是知道了不少的,他也隐约猜到了先皇后袁盼的死亡在其中起到的关键作用。谢宜瑶将她和谢况之间的对话娓娓道来,裴贺没有放过一个字眼,自然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