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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道,就算再借一万个胆,也不敢为难耿掌柜啊。”

    要说能屈能伸,还得是王绅。说完,他又厚着脸皮道:“卑职只是请耿掌柜代表商户为大人敬酒。也是怪了,这么大的荣誉,没想耿掌柜她那么抵触……”

    他讲话是那种委委屈屈的小蚊子声,听着有理有据,还试图把屎盆子往耿婳头上扣。

    刘长史赶紧接话:“卑职可为王刺史佐证,方才只请耿掌柜敬酒,并无调戏逗弄。”

    张别驾没吭声。其他官吏纷纷证明,为王绅打圆场。

    即便有包庇王绅的嫌疑,但耿婳不想给他敬酒才情绪爆发也是真的。

    魏巍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耿掌柜既然与魏大人相识,想必另有隐情才冒然失礼,还望大人宽恕。”

    刘长史这话说得高明,分分钟把注意力和黑锅都转移到耿婳这边。既有为王刺史撇清关系的意思,又在潜意识里询问他和耿婳的关系。

    “本官与耿婳在洛阳相识多年。但凡有人敢羞辱她,那就等同于羞辱我。”魏巍看向王绅,“你可记下了?”

    “卑职谨记。”王绅点头哈腰。

    “若有再犯,扬州城本官一天也不会待!”

    他甩袖而去时,才意识到自己假公济私般的要挟了别人。

    好好的宴席闹了个不欢而散。

    整整一宿,魏巍翻来覆去睡不着,睁眼闭眼全是冷着脸怒视他的耿婳。

    重逢的喜悦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满腹疑惑和愁思。

    她为什么会这么讨厌他?

    他思来想去,仍不明白,最后脑子像锅炸开的米糊,越来越乱。

    就这样枕臂躺了一夜,第二日他起床用膳,玄海说刺史差人送东西过来。

    王绅送来的是一张租金凭证。上面许诺允许耿婳在西街开店,且免去全部租金。他甚至签字同意。

    不得不说,王绅虽然为人一般,但深谙为官之道。犯了错主打一个跪得快,能混到刺史之位也是有缘由的。

    王绅没把这张字据直接给耿婳,而是转到他手里。不仅表歉意明忠心,还给他制造了机会。

    亏他煞费苦心。

    魏巍冷哼一声,他对此人好感有限。头一回当众失控,在官吏同僚中指着鼻子呵斥他。

    他的婳儿估计就是为了谈钱才会去那种酒局的。

    他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他迫不及待想再去见她,可一想起昨晚她的抗拒排斥,又担心带给她困扰。

    魏巍连吃饭的心思也没了。

    玄海适时道:“刺史府的人还说,也送东西到婳坊了。”

    魏巍握着这张薄薄的纸张出神,忽而想到什么就要起身出门,还没跨出门槛,他又折返回来。

    这下把玄海整懵了,主子不想去婳坊了?

    “大人,这又不去——”他话还没问完,就看见魏巍对着铜镜细细打理鬓发。

    阮若打开婳坊的门营业,先看到地上的箱子。上面印有刺史府的字样,不知在外面放了多久,愣是没人敢碰。

    阮若打开箱子,立刻闪瞎了狗眼。她咬了一下手背,哎呦疼疼疼!

    耿婳赖床好一会才起,此刻懒洋洋对镜梳妆,她画眉的功夫就听窗外传来阮若大声的喊叫。

    “喂!掌柜的!刺史府送来好几箱东西!”

    耿婳眉峰一凛,王绅来送礼?多半是魏巍指使的。

    多管闲事!

    耿婳不知道他安得什么心,只是觉得他有病。

    窗外不时传来阮若和紫殷嘿咻嘿咻搬箱子的动静。耿婳在楼上若无其事地描眉,一会儿又听见阮若的喊叫:“魏、魏大人?!”

    耿婳描眉的手一顿。接着,她听见了三年前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你家掌柜的可在?”

    魏巍穿着常服,笑得温润清雅,没有一丝官场做派,反而更像巷口的邻家哥哥。

    阮若望着他傻笑,嘴角翘得越来越高。

    “请问姑娘,你家掌柜的可在?”她好像没听见,魏巍就又重复问。

    紫殷迈着大步子走出来,朝魏巍道:“我们掌柜不想见你!”

    他说完,就把阮若推进店里。

    楼上的耿婳闻言,心里暖洋洋的。她没向紫殷多说,他却明白她心中所想。

    魏巍被他这语气逗笑了,“你是掌柜的什么人,敢替她做主?”

    他以陈述的语气说出略带疑问的话,颇有看透谎言的讽刺之意。

    紫殷被他这股自然吐露的傲劲气得不轻,脑子一热,口不择言道:“不瞒你说,我是与她分忧解难、同舟共济之人!”

    楼下的人不知被偷窥,倚窗的耿婳默默笑了。这孩子平时机灵得很,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