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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她十岁的丞相火葬场了》 

    耿婳设想过无数次与他相遇的情景,她原本想假装不认识他,可真到面对面的时候,心里却坦然了许多。

    论情理,她一点也不欠他的。嫁给他的那段日子,她的行为磊落、问心无愧,反而是他有愧于她。

    该谢罪躲闪的应该是他魏巍才对。

    她再也不会畏惧这个有口无心的伪君子。

    耿婳对上他的眼神,仰头笑道:“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有意思?”

    一边和王绅一个鼻孔出气暗戳戳整她,一边假惺惺过来安抚人?他是何居心?

    魏巍稍稍敛眉,不解道:“婳儿,你说什么呢。”

    “不懂?”耿婳冷笑,竟然还敢装蒜。

    “这天底下还有丞相大人不懂的事?”她又轻飘飘道,“哦,我忘了,你早不是丞相了。”

    “自重,魏司马。”

    耿婳瞥了眼他不安分的手臂,又翻起眼皮望他。

    “魏大人,这里不是青云楼,我也没喝醒酒汤,请你自重!”

    最后四个字被她咬得格外重。

    耿婳锐利的目光如细密的银针刺痛着魏巍的神经,他压下疑惑,轻轻松开了她。

    耿婳仰着头,旁若无人地离开房间,她脚下踩风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

    刚出来没走几步,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阮若和紫殷慌慌张张急奔上来,与她打了个照面。

    “掌柜的!”

    “掌柜的你没事吧!”

    “有什么好担心的。”耿婳没心没肺地说。

    可她的脸色出卖了她。

    紫殷和阮若刚想细问,却看到魏巍从室内出来。

    耿婳皱着眉头回身看他一眼,魏巍迅速垂下眼睫,进了寂静到发死的雅间。

    回去路上,车厢比雅间还安静。

    阮若八卦心思重,过了好久小声问她:“掌柜的,你认识魏司马?”

    耿婳支着头,阖目歇息。

    “我看他好像有点怕你。”阮若又说。

    耿婳眼睛都没睁开:“闭嘴。”

    阮若悻悻地“哦”了一声。

    结合刚才魏司马寞落的眼神,她立刻脑补出一场苦情大戏。

    紫殷驾着马车,神思凝重。

    一路无言,马车刚停下耿婳就掀帘跳下来,没等阮若和紫殷,摸黑提裙去了二楼闺房。

    她没有沐浴更衣,直接趴到架子床上。

    过了一会儿,眼睛渐渐适应了黑夜。隔着月色,她看见了墙上挂着的母亲的画像。画像旁的窄几放着一把陈旧的琵琶。

    耿婳在黑夜里瞪着一双空灵的眼睛,默默观察着母亲留下的遗物。

    这把琵琶多年未动,上一次弹奏还是在……

    相府。

    记忆的闸门被打开,尘封在心底的往事再次袭来。

    三年前,相府,夜里,魏巍……

    她倏地瞳孔一震,浑身僵冷,那种被撕碎身体般的痛感条件反射似的侵袭了她的感官。

    一幕幕不堪回首的记忆又清晰浮现在眼前:被嫌弃,被侵占,被捆绑,被堕胎……

    她又一次被痛苦侵蚀,抱头撞着墙面,试图把这些不愿记起的伤痛回忆甩出去。

    咚咚的闷声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头部的生理疼痛盖过心底的难受,她才慢慢瘫下身子,抱膝蜷缩到床角,大口大口地喘气。

    黑夜里,她一双眼睛睁得又大又圆,空洞而无神。魏巍时不时在眼前晃来晃去,怎么甩也甩不开。

    她的指甲掐进茵褥,表情变得狰狞,久久无法平静。

    被月光照白的窗棂上忽而闪过一道熟悉的人影,而后出现规律地敲窗声。

    “谁!”她警觉道。

    紫殷的声音出现在窗外:“掌柜的,你还没睡吗?”

    “没有。你有事?”

    “我是怕你有事。感觉你回来有点不对劲。”

    之前她心情不好,他就喜欢倒挂在窗外陪她聊天。有时候一守就是一宿。

    耿婳哼了一声,“大惊小怪!我能有什么事,还不回去睡觉!”

    “噢。”紫殷知道她在撒谎。

    即便朝夕相处两年多,他和阮若都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

    另外一边,雅间的氛围随着魏巍再次进入而变得更加死寂。

    “公然调戏民女,你几个意思?”他开门见山质问王绅。

    为官多年,他素来稳重圆滑,从不会当众劈头盖脸地训人。所以偶尔当众发飙,情景实在可怖。

    王绅面红耳赤,一张肥脸胀得和猪肝似的。他虽然官级比魏巍高,但后者更得天子宠信。他哪敢得罪?

    “卑职该死,卑职不知大人和耿掌柜认识。卑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