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寻亡人(8)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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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你男的?[穿书]》 

    见春岁挣扎无果后认命,骆美宁才掩下床帘,唯留一道绰绰人影。

    拾了件粗布衣套在外,遂去瞧尹锦素,却不见人换衣裳。

    她反倒是欠着身、伸长脖子往窗缝处看,甚至将手探出。

    骆美宁还当窗外隐着什么端倪,正欲凑过去瞧,尹锦素却缓步回转,迎向她来。

    屋内,仅临近木门处燃着一盏油灯,光亮依稀能使人目辨轮廓。

    尹锦素眉间似藏有郁色,她将手往袖内揣了揣,亦扯了件粗布衫往身上套,“不知这驿馆有何不妥之处?夜里黑灯瞎火的,二人无依、又不识路,能往哪儿跑?”

    自出仓兜坳,骆美宁对不详之事的感知便未错过,可到底难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摊开手掌,于她眼前掐指算了算。

    少顷,指尖停留指节处。

    她正色道:“照我卜来,实乃大凶之兆,你我全无自保之力,若正面遭遇,唯有身陷囹吾。”

    尹锦素背过身去,假意整理腰带,实则将袖中布条展开:独一个‘离’字,系昭王笔迹。

    曾当他那句书信往来是笑话,如今分明已离始安,却仍被掌控着一举一动,身子不禁又哆嗦起来。

    骆美宁唯恐大堂内因酒宴已毕而错失良机,她仓促整理好随身之物,并未发觉尹锦素的古怪之处。

    卧榻之上,春岁哼哼了两声。

    再去紧一次绳怕她应激,又怕她过早将绳结解开坏事,骆美宁索性不去睬她,收拾妥当踱步至门边。

    廊外静谧无声,也无人迹,隐遁于暗处的诡异似未将她们视作猎物。

    骆美宁不敢继续耽搁,恰回首,见尹锦素适时跟随其后。

    “走吗?”她小心翼翼地询问。

    无论是去往前门还是后院,楼下大堂都是必由之路,两人虽俱换了粗布衣裳,可骆美宁仍怕会节外生枝,引着尹锦素出了门,贴着墙角步入楼道口。

    依稀可闻大堂中绵延的琴音,自此处仅见蹁跹重影。

    骆美宁扯了扯尹锦素的袖摆,又扯下她鬓角的发丝掩映其容貌五官,示意她先行一步。

    堂内推杯换盏,气氛似不复此前凝滞。

    点了点她的手腕,骆美宁稍往前欠了欠身,遂目送尹锦素缓步离去。

    自楼层角落的缝隙间恰见一双双挂着铃的脚踝,一步一颤,抖得她心里发慌;琴音绵绵缕缕,却与那些舞姬的步伐毫不相干,添上那道道铃响,愈发纷繁。

    摆首侧目,不多时,尹锦素已然横穿大堂越过门槛——她不曾引起半分注目,那几乎能以‘糟糕’二字评价的表演也未令筵席上众人朝旁处左顾右盼。

    又缓过少顷,骆美宁静静候着,待那瓷盏相撞之声愈频繁、嬉笑嗟叹声不止,这才贴着墙角、深深垂首,拾级而下目不斜视。

    步步离了长梯、步步迈过堂厅。

    忽而,裂弦之音乍起,那群被围于舞姬圈正中处的一个,口里霎时喷出道血雾。

    与此同时,尹淼一脚揣在筵席之上、身前正摆放的案桌边沿,案桌嗖的一声便往那舞姬圈子里飞去,停在大堂正中。

    再遥遥一看,中间那个竟已是咬舌自尽了。

    将死之人跌跌撞撞朝着君莫言所坐之地行了二步,‘咚’的一声,摔倒在地。

    骆美宁合该趁乱跑掉,可眼前之事发生得又急又离奇:

    已死之魂很快自尸体升腾起来——魂魄剥离肉身之际,正是魂主经受千万针扎苦痛之时,缥缈的身躯甚至因难忍而扭曲。

    不过转眼,那围在周遭的舞姬竟各个卸开衣带,抽出腰间软剑,一人一剑刺入正中已死者身上,腥气弥散,鲜血骤然淌开。

    诸众舞姬又屈身以手指沾染血迹,歃血为盟,个个嘴中喃喃念叨着些什么,声音嗡嗡微不可闻。

    竟是将人视为祭品,早早被被废止的邪巫术:见血在前,若不成事,则视死如归。

    尹淼两步飞身越过,拽了君莫言的衣角,掌住手臂,便将人往角落一掷:他那二个自始安便一路追随的侍卫慌忙迎了上来,左右相护。

    骆美宁这才恍然,一众人的目标竟是君莫言。

    如今太子未立,官家血脉正遭人引入都京,消息即使捂得再严实,亦有人知,倒也不甚稀奇。

    这些舞姬,虽算不上什么高手,却各个能掌拳脚,一群几个围凑上去,将那二个侍卫弄得手忙脚乱、难以招架。

    骆美宁估摸着自己虽能与她们过招,却也无必要予人添麻烦,扭头欲离去,却见驿舍门外已然被人围堵住。

    尹淼一跃,以长剑剑鞘隔开堆挤拦路的舞姬们。

    疾步至骆美宁身畔,递予她自己常年随身的短匕与两幅画卷,凑近悄声道,“爹娘二人托付予你......我替你开路,逾时都京再会。”

    骆美宁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