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蔚然深深的盯着她，似乎在衡量自己到底有多好看。

    “你这么好看，难怪她喜欢你。”容懿天外飞来一句，脑海中浮现一个模模糊糊的画面，小脸又皱得死紧，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渣男！”

    季蔚然:“......”突然就不想忍了。

    他脱掉西装扔到一旁，慢条斯理地卸下袖扣，一颗一颗的打开衬衫的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肌。

    “你......你干嘛呢？”容懿没想过祸从口出的后果，耳根子一片通红，张口结舌的看着男人扯掉衬衫，扔到地上。

    健壮的胸膛线条一如记忆中完美，散发着性感勾人的光泽，有力的臂膀、精实的腰身......男人手上的动作还没停。

    啪的一声打开皮带金属扣，三两下扯开剩余的衣物随手一扬，温柔地把容懿拥在怀里，鼻尖抵着鼻尖，灼热体温烫得她脑袋都成了糨糊，不自觉的心跳加速。

    “你......我......”她觉得好像必须说些什么，但是她说一个字，男人就亲她一下，才说了两个字就乖乖闭嘴。

    双唇相触，如有电流窜过，从血液直击心脏。

    “沟通完了，现在是交流。”季蔚然低沉的嗓音萦绕在她耳边，继续诱惑她沉沦，“还有没有意见？”

    容懿面红耳赤的摇摇头，即使喝醉她也知道男人幽暗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下意识的反应这种时刻怂一点比较好。

    “乖。”

    容懿白皙的脸颊散发着漂亮的粉色，娇艳欲滴，勾得他魂都没了，落下的吻越来越重。

    季蔚然对她一向不马虎，薄唇贴在她的耳廓，磁性嗓音暧昧勾人，“记不记得男人生气了要怎么哄？”

    容懿一愣，依稀记得......那些很污的建议！

    她委委屈屈的瞪他，“不公平，你生什么气呀！”软糯的抗议比撒娇还让人心痒难搔。

    季蔚然左手拦腰拥住她，粗砺的掌心扣住她细嫩的纤腰，邪魅一笑，“别生气，我哄妳。”

    他小心避开她身上的伤，倾尽所有温柔的情意，无尽的黑夜，只剩满室火热。

    --

    清晨，巴黎笼罩在童话般的浪漫氛围，恋人彼此相拥、家人互相陪伴，温馨得不像真的。

    容懿讨厌圣诞节的程度，就像痛恨指甲断掉刮到皮肤、衣服，或者手指无缘无故被纸割伤，神经末梢极度痛楚的感觉。

    记得那部经典的动作片——《史密斯夫妇》，电影接近尾声，男女主角开车在高速公路上狂飙，准备要杀掉对方前，想起两人刚认识时的甜蜜。

    男主角约翰无奈又深情地说道:“我想，妳看起来就像圣诞节的早晨，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形容。”

    当时直人感动得跟傻子一样，容懿却翻了个白眼，对这种形容词嗤之以鼻。

    圣诞节的早晨对她来说就是头痛、昏沈、四肢无力，宿醉到愤世嫉俗，恨不得眼一闭直接睡到新年假期结束。

    今年圣诞节更惨，除了宿醉，她还惊吓到怀疑人生。

    明明是在吉儿家痛快喝了大量的伏特加，把烈性的“燃烧生命之水”当救命稻草，为什么一觉醒来，除了昨晚那段荒唐的梦境，身边还多了一个男人？

    而且，还是在她逃难似地搬走的老公寓床上，亲密相拥醒来？

    不！一定是她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

    容懿发狠闭上眼睛，默数到三又用力睁开——男人似笑非笑的俊颜更近了，还很有仪式感的说了句:“圣诞快乐，睡得好吗？”

    容懿:“......”好你妹！

    昨晚发生的一切情节闯入脑海，她呆若木鸡的自我读档，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尴尬的窘境。

    “还困的话再睡会儿。”季蔚然黑眸炯炯有神，好心的建议道。

    至于他老早就醒了，还勤奋地把她的行李一一归位，才回到床上等着跟她一起迎接圣诞节的早晨。

    容懿抱持着最后一丝希望，艰难的开口道，“你跟我......”伸手指指季蔚然，再指指自己，“我跟你......”

    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她沙哑地问道，“昨天，都是真的？”

    意识到所有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容懿恨不得两眼一闭晕过去算了。

    季蔚然慢条斯理的点头，“妳喝多了。”意有所指地瞄着她的肩膀，雪白肌肤烙印着暧昧的痕迹，无端的勾人。

    他噙着一丝戏谑的笑意，手指轻轻划过，“喝得很醉啊。”一声轻叹，带着无限遐想，一切尽在不言中。

    容懿快崩溃了，呻吟着把脸埋进枕头，“够了，闭嘴。”

    季蔚然摸摸她的头，安慰道，“没事，我很小心，妳身上的伤都不碍事。”

    要是他没笑得这么欠揍，就更有说服力了。

    容懿欲哭无泪，悲愤的抬头瞪他，“小心个鬼啊，